“去死吧你！”
不出意外，林雨曦被叶枫无耻的话语给气到了。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无耻的人吗？
他也知道江南是渣男，可他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让她嫁给江南。
呸，不要脸！
林雨曦丧失了跟叶枫交流的欲望。
既然白老头不说话，江南也不说话，那这婚书就可以蒙混过去了。
怪不得她了。
反正又不是她不履行婚约，是江南不具备履行婚约的条件。
首先有对象，而且还是好几个。
其次，他没兴趣，不乐意。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
林雨曦期待道：“那那白爷爷，现在可以帮表姐治病了吗！”
“不急。”白老头依旧这套说辞。
让林雨曦她们不由得怀疑：他不会真是在耍她们吧？
看她们怀疑，白老头又补了一句：“婚书的事还没说清楚。”
“怎么就没有说清楚嘛！是你徒弟不想跟我订婚！”
“无妨，我同意就行。”
“这…白爷爷，您刚不是说，不兴包办婚姻那一套吗！”
“没错，婚书是你同意的，这个婚可以现在订下来，至于他愿不愿意娶，我不会干涉的。”
“什…什么意思？”
“留下这份婚约，给我那蠢徒弟留条后路，免得以后讨不到老婆。”
意思就是说，他要给江南先预定个老婆，要是以后没人嫁给江南，这份婚约就用得上了。
但江南跟谁结婚他不干涉。
就是备胎的意思喽。
江南有选择娶不娶的权利，但她没有选择嫁不嫁的权利。
妥妥的不平等的条约。
可这毕竟是她主动写下的婚书，她刚才也说同意嫁。
已经把后路给赌死了。
要是婚约，后果很严重。
“白先生，这对我表妹不公平吧，婚书应该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
“双方都有履行婚约的义务，而不是把另一方当成备胎。”
“您的意思是，有人嫁给他，您徒弟就不会履行婚约娶我表妹。”
“没人嫁给他，他才会稍微考虑履行婚约来娶我表妹。”
“这把我表妹当成什么了？更别说他现在还有好几个女朋友。”
“您觉得…这样合理吗？”
南宫凝雪不卑不亢道。
虽然白自在掌握着她的生死，可她依旧敢驳白自在的面子。
为表妹打抱不平。
说出自己的不满。
“老夫我没干涉年轻人的决定，怎么丫头你却在干涉你表妹的决定？”
白老头一句反问让南宫凝雪哑口无言了。
沉默几秒后，才开口：“她还小，有些决定是一时冲动…”
“你是觉得，你比她大很多？”
南宫凝雪再次沉默了。
自己也就比表妹大三四岁，说这话确实没什么说服力。
虽然她心智各方面远超同龄人。
可面对白老头这个老前辈，却显得太过于稚嫩了。
说再多也只是徒劳的。
她清楚，白自在是不会被说服的。
吃定了她们。
被抓着把柄，被握着小命，人家怎么胡搅蛮缠你都毫无办法。
无理都会变有理。
如果是她的话，她会直接离开，绝不会屈服于白老头的逼迫。
就跟刚才那样。
无论白老头怎么逼迫，她都坚决不肯答应跟江南订婚。
可换成表妹就不一样了。
南宫凝雪心里清楚，表妹为了救自己肯定会妥协的。
表妹她太心软了，绝对不会放弃这次救自己的机会。
就算自己不同意，表妹也不会乖乖跟自己回去的。
唉。
南宫凝雪忍不住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次带着表妹出来，竟会间接断送了她的幸福。
白自在这架势，是不会放过她了。
可南宫凝雪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表妹这么做他却不答应？
就算表妹主动要嫁，白自在也始终不肯松口出手治病。
是欲擒故纵吗？
可不管白自在刚才答没答应，现在表妹她都已经掉落圈套了。
或许，叶枫跟白自在是一伙的。
南宫凝雪很清楚，自己是绝对劝不住救姐心切的表妹。
只能祈祷，没有什么阴谋。
否则，她不介意…
“好了啦表姐，多大点事，不就是两张纸吗，又不是卖身契！”
“白爷爷不都说了嘛，婚书只是以防万一，又不定真要嫁！”
她接受了这耻辱的婚约。
还安慰起了表姐。
林雨曦挤出笑容，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是强颜欢笑。
如果是正常订婚，还能说得过去。
最多就是嫁给不喜欢的人。
但至少对方足够帅，而且还为了帮自己跟师父对峙。
甚至被他师父打。
人还算行，不至于太惨。
有些女生被拐卖到山里，嫁给又老又丑又不喜欢的坏人。
相比之下，还算能接受。
毕竟是为了救表姐的性命。
可这婚约只是把她当备胎，而且还毫不掩饰地说了出来。
这让任何一个女孩都无法接受。
这婚约本来就带有点无奈，不情愿，被强迫的性质。
竟还只是备胎婚约。
对林雨曦来说，不止是不幸，还带着浓重的耻辱性。
这是对她林大小姐的羞辱。
她不明白白自在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她明白，为了救表姐，她不得不接受这耻辱的婚约。
南宫凝雪没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抓着林雨曦的手。
她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即便身份显赫，但面对有些人的时候还是显得太无力。
连表妹都保护不了。
即便从小双腿残疾，病入膏肓，也没有此刻这么无力过。
但她不是那种哭哭啼啼的女生。
只是心里，多了几个目标。
也斩断了少女的温柔。
“哎呀，还玩什么手机啊，又多了一个老婆你不开心吗！”
叶枫摇晃着江南的身体。
“哦。”
江南依旧冷漠，压根不在乎有没有多了一份婚书。
他只知道，白老头变了。
让他很陌生。
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他不可能真的做到，完全站在白老头的对立面。
所以他选择视而不见。
他不是活佛，不可能世间所有的不公都交由他来泯灭。
站出来指责师父跟叶枫两句，已经是他力所能及的一切。
英雄救美？
抱歉，他不是英雄。
他是渣男。
同时也是一个迷了路的坏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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