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少爷，既然已经到家了，有话就请直说吧。”陈川直言道。
“这……”
“陈先生，先请上座，再详谈不迟。”
舒杰是想要开口回应，不过，上座的老太太率先开口，同时还让出了主坐的位置，对陈川十分恭敬，低头邀请。
瞧她满头白发的样子，最起码也是八十有余。
老人家一番好意，陈川若是还要拒绝，那可就要折寿了。
回以微笑后，陈川便带着月牙走上前。
砰！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坐下，又听身后一声响，有人拍案而起，高声喝道：“站住！”
“狂妄竖子，在我舒家，竟敢如此目中无人。”
“那是舒家家主的位置，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坐吗？”
“还不立马给我滚下来。”
有人开口后。
其余的人先后跟上节奏。
“什么玩意儿。”
“给他三分颜色，还竟然开起了染坊。”
“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老太太，我看，三姨太说的没错，你就是道听途说，这可要害了老爷子。”
……
七七八八，陈川大概已经了解的差不多。
老太太呵斥，“闭嘴。”
“你们，都给我滚！”
“我让你们来，是让你们迎接贵客，不是让你们在这儿放屁。”
“指责别人的同时，怎么，你们很能耐？”
“那在陈先生没有出现之前，我难道没有给过你们机会？为什么，我儿子的病到现在还迟迟不见好！”
一边说着话，她手中的拐杖不停地敲击着地板，怒气可见磅礴。
众人这才消停了几分。
低着头，是不是得抬眼去看陈川，依旧没有好脸色。
老太太怒骂道：“你们也都是舒家的人。”
“我不求你们能有多大的本事。”
“不过，陈先生是贵客，我再重复一遍。”
“如果谁要是再敢出言不逊，直接家法处置。”
听这话，众人屁都不敢放一个。
舒杰搀扶着老太太，这才转身，冲陈川恭敬的致歉，“陈先生，让你看笑话了。”
“请坐。”
“来人，上茶。”
下人端茶上来，舒杰亲自双手奉上，“陈先生请。”
陈川笑着接过，还真有点儿口渴了。
他可没那么多讲究，管你什么礼数，品茶，直接一饮而尽。
随后，他才道：“老太太，说吧。”
“是这样的，陈先生，我儿子病重，他是舒家家主，我想请你去看看。”老太太实话实说道。
果不其然。
并且同时，从进门开始，陈川就闻见了一股子浓厚的香味儿，让人很不舒服。
大户人家讲究，但这就有点儿过头了。
比如，那一开始，最先瞧不起他的三姨太。
到现在为止，还一直在用手绢儿擦着鼻子，可见，也是不适应。
若说，这不是故意的。
那么陈川和月牙是第一次来，不适应很正常。
他们本就是生活在这里人，怎么可能还出现这种情况。
“不救！”陈川直接道。
老太太惊慌的立马抬头，诧异的看着他。
月牙也很奇怪。
是让陈川治病救人吗？
他倒是真像什么都会的人。
不过，为什么不答应？
“陈先生，请你再考虑考虑，只要你答应救我儿子，我舒家所有的一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老太太再道，加重筹码，开始利诱。
舒杰也道：“陈先生，早闻你贤圣之名。”
“神医救命。”
“如今，我舒家好不容易打听到你的行踪，可千金问求与你，先生为何想也没想就一口拒绝？”
可算是说到关键上了。
陈川笑道：“那么问题来了。”
“我的行踪？”
“方才在路上的时候，我还在跟月牙说笑呢。”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你们，是如何如此精准的调查到我的行踪的？”
到底精准到什么地步，他们自己心知肚明。
那可是在离开肥谷村之后，第一次下的高速。
也就是说，面前这一家人，很有可能知道肥谷村的存在。
这说的通吗？
就连月牙出来，都差点儿不复存在。
这就证明，在现实中，肥谷村根本就不存在。
但他们的精准度，绝对是从他离开肥谷村之后，就已经知道了他前进的方向。
更加别说，陈川并没有导航，没有目的地，也没有按照感觉。
他的感觉，就是满天混乱的星象。
所以，这说明了什么？
舒杰被问住，抬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时，老太太接嘴过来，道：“陈先生不必为难。”
“你说的没错。”
“今晚之前，我们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
“实不相瞒，是我儿子亲口跟我说的。”
而后，她便讲述了这段时间，她口中的儿子，舒万贤的情况。
家里那么有钱，他们说的都有道理。
别说是国际性的专家，就是国外，专门针对对口病情的医生，他们也请的起。
只是，舒万贤统统拒绝。
眼看着他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在床上已经待了大半个月。
老太太眼看着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情到深处，总是在他的床前哭泣。
今天早上，才听舒万贤告诉他陈川的名声，并且还说出了他一定会来临都市，务必让他的儿子舒杰亲自去接。
他那条命究竟能不能活，全靠陈川了。
听闻，陈川道：“原来如此。”
那正好，对上了。
他起身，带着月牙往下走，面对老太太，继续道：“抱歉。”
“老太太，陈川不过徒有虚名而已。”
“难为舒先生能如此看得起，不过，在下能力有限。”
“舒先生的病情，我看还是趁早，赶紧另请高明吧。”
“我还是那句话，既然明知道自己不行，不救。”
“告辞！”
言讫，他便直接带着月牙往外走，就要离开。
“陈先生，陈先生……”老太太不愿意放过，跟上前几步叫嚷。
可前面的人头也不回，她便提高声音肃然道：“既然陈先生不愿意自己离开，那么为了我儿子，得罪了。”
“杰儿。”
随后，舒杰立马上前，同时带动家里所有的保镖，阻拦在陈川的面前。
他道：“陈先生，既然我父亲那么相信你，点名只有你能救他。”
“还请先生不要妄自菲薄，先看一看再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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