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一人纵横

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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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7章 一傩千禁(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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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里的“咔嚓”声越来越密,像是有无数根树枝在同时断裂。李玄微攥紧怀里的半块玉佩,玉佩的断口硌着掌心,生疼的触感让他保持清醒。后颈的桃花印记正在发烫,娘的头发形成的保护层似乎在被什么东西侵蚀,竖瞳的光芒透过皮肤,在雾中勾勒出的槐树影子越来越清晰——树枝上的纸人已经睁开了眼睛,黑洞洞的瞳孔里映着他的脸,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

“它们在学你。”铜镜里的红袄小孩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点颤抖,“老槐树的精魄能模仿见过的人,这些纸人都是它用献祭者的魂魄做的,现在在模仿你,想让你分不清哪个是真的。”

李玄微想起师父说的“容器”,想起老槐树上挂着的七个纸人,突然明白过来——那七个纸人根本不是随便挂的,是过去七十年里被选中的“容器”,每个纸人里都锁着一个被啃光魂魄的残躯,而他,本该是第八个。

雾中突然传来脚步声,和他的步伐一模一样,“啪嗒、啪嗒”踩在湿漉漉的地上。他猛地回头,看见个穿灰布道袍的身影,后颈同样有个桃花印记,正低着头,手里攥着半块玉佩,玉佩的断口和他怀里的完全吻合。

“爹?”李玄微的声音发颤。

身影缓缓抬头,脸果然和记忆里爹的画像一样,只是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洞。“玄微,”爹的声音和记忆里一样温和,却带着股泥土的腥气,“把玉佩给我,我们就能合在一起了,就像以前一样。”

李玄微的心脏骤然收紧,他攥紧怀里的玉佩,指尖触到玉佩背面的刻痕——那是他小时候调皮,用刀刻的歪歪扭扭的“爹”字,而眼前这个身影手里的玉佩,背面光滑一片,什么都没有。

“你不是我爹。”他后退一步,后腰撞到棵树,树皮冰凉粗糙,上面缠着圈红绳,红绳里裹着片指甲,青黑色的,和王屠户女儿的指甲一模一样,“你是纸人变的。”

身影的脸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稻草,稻草上缠着无数根红线,红线的另一端连着雾中的槐树影子。“为什么不认我?”它的声音变得尖锐,像用指甲刮过木板,“你爹早就被我吃了,他的魂魄就在这玉佩里,只要你把另一半给我,他就能永远陪着你了,多好。”

李玄微突然想起娘木盒里的半块玉佩,断口处有个细小的凹槽,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那凹槽根本不是自然断裂的,是被人用利器凿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两半玉佩合在一起。

“是娘凿断的。”他恍然大悟,“她知道爹的玉佩被你污染了,怕你用它骗我,就把玉佩凿断,还刻了记号,让我能认出真假。”

纸人爹的身影剧烈晃动,稻草从裂缝里钻出来,像无数只手要抓住他。李玄微猛地抽出别在腰后的扁担,朝着身影砸过去,扁担穿过稻草的瞬间,身影化作无数只指甲虫,扑向他的面门。

他挥舞扁担拍打,指甲虫纷纷落地,化作黑色的脓水,脓水在地上汇成个“槐”字,正是老槐树的名字。雾中的槐树影子突然剧烈摇晃,树枝上的纸人全部转向他,纸人的脸开始融化,露出底下的骨骼,骨骼的后颈处都有个青黑色的印记,和他后颈的竖瞳一模一样。

“它们在催你。”红袄小孩的声音带着急促,“老槐树的精魄怕你跑回村里报信,想在雾里解决你。快往东边走,那里有口枯井,是你爹当年藏东西的地方,或许有能对付它的办法。”

李玄微朝着东边跑去,雾中的槐树影子在身后紧追不舍,树枝抽打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啪、啪”作响,像在抽他的魂魄。他不敢回头,只能盯着脚下的路,路两旁的树越来越密,树干上都缠着红绳,红绳里裹着各种东西——有小孩的布偶,有女人的发簪,还有半块玉佩,和纸人爹手里的一模一样。

跑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脚下突然一空,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眼前一黑,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趴在口井边,井壁爬满了藤蔓,藤蔓上开着白色的花,花芯里嵌着细小的牙齿,正在缓慢地咀嚼着什么,发出“咯吱咯吱”的响。

是那口淹死王屠户女儿的枯井。

井边的石头上刻着个“微”字,是爹的笔迹,李玄微小时候跟着爹练字,对这个字再熟悉不过。他趴在井边往下看,井底黑漆漆的,深不见底,隐约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像颗星星。

“跳下去。”红袄小孩的声音从铜镜里传来,“井底有你爹藏的桃木剑,是你娘当年用来对付老槐树的,只有它能斩断精魄的红线。”

李玄微犹豫了一下,后颈的竖瞳突然剧痛,他瞥见井水面的倒影——后颈的桃花印记正在褪色,青黑色的竖瞳已经露出小半,瞳仁里的蛛网正在收缩,树洞里的布偶本命魂已经被勒得只剩一口气,金色的光越来越黯淡。

“没时间了!”他深吸一口气,纵身跳进枯井。

下落的瞬间,他听见井壁传来“咔嚓”声,藤蔓上的白花全部转向他,花芯里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挥舞扁担劈开藤蔓,扁担触到藤蔓的瞬间,突然冒出金光,金光里浮现出个模糊的男人身影,手持桃木剑,正在与藤蔓搏斗,正是爹的样子。

“是你爹的残魂附在扁担上了。”红袄小孩的声音带着惊喜,“他当年没被完全吃掉,把最后的魂魄附在扁担上,藏在枯井里,就是为了等你来。”

李玄微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他想起小时候爹总爱用这根扁担挑他上山,说扁担是用老桃木做的,能驱邪,原来不是随口说说。扁担的金光越来越盛,藤蔓纷纷后退,露出井底的景象——井底没有水,只有块巨大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个八卦图,图的中心插着把桃木剑,剑身上缠着根红绳,红绳的末端系着半块玉佩,背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微”字。

是爹的那半块玉佩!

他落在青石板上,刚要去拔桃木剑,石板突然震动,八卦图的纹路里渗出黑色的液体,液体里钻出无数条红线,像蛇一样缠向他的脚踝。红线的另一端连着井壁的藤蔓,藤蔓上的白花正在绽放,露出里面的东西——不是牙齿,是无数个缩小的纸人,每个纸人都在啃食细小的魂魄。

“是老槐树的根须。”红袄小孩的声音带着凝重,“它把根须伸进枯井,就是为了守住桃木剑,不让任何人拿到。”

李玄微的脚踝被红线勒得生疼,他低头一看,红线正在钻进皮肤,皮肤下的血管开始变黑,像被墨水染过。后颈的竖瞳疼得他几乎晕厥,他能感觉到本命魂的金光越来越弱,布偶的四肢已经彻底被勒断,只剩下个头还在挣扎。

“快拔剑!”他用尽全力挥舞扁担,扁担的金光斩断缠向脚踝的红线,却无法阻止更多的红线涌出来。

他扑向桃木剑,手指触到剑柄的瞬间,剑身上的红绳突然亮起,与他怀里的半块玉佩产生共鸣,两块玉佩自动飞向对方,在半空中合二为一,断口处的凹槽严丝合缝,像是从来没断过一样。

完整的玉佩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顺着红线蔓延,井壁的藤蔓纷纷枯萎,白花里的纸人全部化作灰烬。青石板的八卦图突然旋转,转出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个布包,布包上绣着朵桃花,正是娘的针线活。

李玄微打开布包,里面是本破旧的日记,纸页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娟秀,正是娘的笔迹。他快速翻阅,日记里记录着一个惊人的秘密:

老槐树根本不是神山,是百年前被封印在山里的邪祟,靠吞噬“容器”的魂魄修炼,村里的人早就知道真相,却为了活命,每年主动献祭“容器”,而他的爹娘,都是反抗这个规矩的人,爹负责寻找破解之法,娘负责保护他,最后都被村里人联合师父害死了。

日记的最后一页画着张地图,标注着老槐树的位置,树底下有个地宫,地宫里藏着封印邪祟的法器,只要找到法器,就能彻底消灭老槐树的精魄。地图的角落写着行小字:“玄微,若你看到这本日记,说明我们都失败了,但别放弃,地宫的钥匙,是你后颈的东西,它本是封印的一部分,被邪祟污染才变成这样,用桃木剑和完整的玉佩,或许能让它恢复本性。”

“原来……”李玄微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后颈的东西不是邪祟,是封印的钥匙。”

青石板突然剧烈震动,井底的红线全部缩回八卦图,图的中心裂开个大洞,洞里传来老槐树的嘶吼,声音里带着愤怒和恐惧。雾中的槐树影子正在快速靠近,树枝已经伸进井口,纸人的骨骼在后颈摩擦,发出“咯吱”的响声。

李玄微握紧桃木剑,剑身上的红绳与完整的玉佩产生共鸣,发出清越的响声。他能感觉到后颈的竖瞳不再疼痛,反而有种温暖的力量顺着血管流遍全身,本命魂的金光重新亮起,布偶的四肢正在缓慢修复。

“它在恢复本性。”红袄小孩的声音带着欣慰,“快按地图去地宫,老槐树的精魄怕了,想在你激活封印前杀了你。”

井底的大洞越来越宽,露出底下的石阶,石阶上刻着与日记里相同的八卦图,显然是通往地宫的路。李玄微深吸一口气,迈出脚步,桃木剑在手里微微震颤,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欢呼。

他知道,地宫深处一定藏着更多秘密,封印的法器是什么?村里的人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师父变成的槐树苗会不会重新复活?还有那些被献祭的“容器”,他们的魂魄还能安息吗?

石阶尽头传来隐约的风声,风声里夹杂着无数人的低语,像是在诉说百年的冤屈。老槐树的嘶吼越来越近,树枝抽打井壁的声音震得石阶都在颤,井底的红线重新钻出来,顺着石阶往上爬,像无数条等待猎物的蛇。

李玄微的脚步没有停,他的后颈,竖瞳的光芒与桃花印记交织在一起,形成个奇特的符号,符号的光芒照亮石阶,红线纷纷退避,像是在畏惧什么。他知道,这是钥匙开始觉醒的征兆,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地宫的入口就在前方,黑漆漆的,像只等待猎物的眼睛。老槐树的树枝已经缠住他的脚踝,纸人的骨骼在后颈摩擦,发出“咯吱”的响声,但他没有回头,只是握紧桃木剑,朝着入口走去。

他的故事,还在继续,在地宫的黑暗里,在封印与邪祟的对抗中,在真相与谎言交织的迷雾里,永远没有终点。

地宫的入口挂着块残破的匾额,上面的“镇邪”二字被虫蛀得只剩轮廓,匾额边缘缠着圈发黑的锁链,锁链上挂着七个铃铛,铃铛的舌片都是用人骨做的,碰在一起发出“咔啦”的响,像在嚼碎什么东西。

李玄微的桃木剑刚触到锁链,铃铛突然齐齐转向他,骨舌片上浮现出模糊的人脸,正是老槐树上那七个纸人的模样。“第八个容器,”最前面的铃铛发出沙哑的声,“你终于来了,我们等这一天等了三十年。”

他握紧剑柄,剑身上的红绳自动缠上锁链,红绳接触到发黑的铁链,立刻冒出白烟,锁链上的邪气被驱散,露出底下的青铜色,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与娘日记里画的封印符一模一样。“你们不是被献祭的魂魄?”

“我们是守陵人。”第二个铃铛的骨舌片轻轻颤动,“每代守陵人都要把魂魄封在铃铛里,防止邪祟逃出地宫,直到下代守陵人出现才能解脱。你爹娘本该是这代守陵人,却被村里人暗算,魂魄被老槐树吞噬,我们只能等你长大。”

李玄微想起娘日记里的话,村里的人早就知道老槐树的真相,原来他们不仅献祭“容器”,还会铲除反抗的守陵人。他摸着锁链上的符咒,符咒的末端都指向地宫深处,像是在指引方向。“地宫里面有什么?”

“封印的核心,还有……”第三个铃铛的声音突然低沉下去,“被邪祟污染的守陵人,他们的肉体被老槐树控制,魂魄却困在核心周围,日夜承受啃噬之痛,其中就有你爹娘。”

后颈的竖瞳突然发热,李玄微感觉有股力量在牵引他往前走,锁链自动向两侧分开,露出后面的通道。通道壁上嵌着发光的矿石,矿石的光芒照亮墙壁上的壁画,壁画上画着百年前的场景:

一群穿道袍的人正在用桃木剑刺杀老槐树,槐树的根须里钻出无数纸人,纸人的脸都是村民的模样;画面的最后,一个穿桃花袄的女人将半块玉佩按在槐树的树干上,槐树发出凄厉的惨叫,树干上浮现出个竖瞳形状的印记——正是他后颈的图案。

“是第一代守陵人。”红袄小孩的声音从铜镜里传来,“他们用自己的魂魄和双脉玉佩,在槐树体内种下封印,竖瞳是封印的锁孔,需要双脉后人的血才能打开,你爹娘当年就是想重新激活封印,才被村里人阻止。”

通道的尽头越来越亮,隐约能听到水滴的声音,滴在石台上,发出“咚、咚”的响,像在敲鼓。李玄微的脚步突然顿住,他看见通道转角处站着个穿灰布道袍的人,背对着他,手里拿着把锄头,正在挖地,锄头落下的地方,泥土里渗出红色的液体,像血。

“王大叔?”他认出这人是村里的老猎户,去年进山打猎时失踪了,村里人都说他被野兽吃了,可他的锄头还是新的,锄头上的血迹也不像旧的。

王大叔缓缓回头,脸上的皮肤已经溃烂,露出里面的槐树根须,根须上开着白色的花,和枯井里的一样,花芯里嵌着细小的牙齿。“玄微,”他的声音里混着树叶的沙沙声,“快来帮我挖,下面有好东西,是能让村子丰衣足食的宝贝。”

李玄微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想起村里每年秋收前,王大叔都会来道观借锄头,说要去后山挖“肥土”,现在想来,哪是什么肥土,分明是被老槐树精魄污染的泥土,埋在地里能让庄稼长得快,却会吸收村民的生气,让他们慢慢变成槐树的傀儡。

“你不是王大叔。”他举起桃木剑,剑身上的红绳自动飞向王大叔,红绳缠住根须的瞬间,白色的花纷纷凋谢,露出里面的纸人,纸人的脸正是王大叔的模样,眼睛里却没有瞳孔,“你是被控制的傀儡。”

王大叔突然笑了,根须从溃烂的皮肤里钻出来,像蛇一样缠向李玄微的脚踝。“是又怎么样?”他的锄头突然转向,锄头刃上闪过寒光,“村里的人都快活不成了,与其饿死,不如变成树的一部分,至少能永远活着,你爹娘就是不懂这个道理,才落得那般下场。”

李玄微的心脏骤然收紧,他挥剑斩断缠来的根须,根须落地的瞬间,化作无数只指甲虫,爬向通道深处。“他们不是想活着,是想解脱!”他想起娘日记里的话,爹娘曾偷偷给村民送过解邪祟的草药,只是大多数人不敢吃,怕被村里的长老惩罚。

通道尽头的水滴声突然变快,“咚咚咚”像在催命。王大叔的傀儡身体突然膨胀,根须撑破道袍,露出里面的槐树树干,树干上的符咒正在发光,与通道壁上的壁画产生共鸣,壁画上的纸人纷纷活了过来,从墙壁里钻出,手里拿着各种农具,嘶吼着冲向他。

“快进地宫核心!”守陵人铃铛的声音同时响起,“这些傀儡只是拖延时间,老槐树的精魄在核心处准备冲破封印,再晚就来不及了!”

李玄微挥舞桃木剑,剑身上的金光劈开扑来的纸人,纸人落地化作黑色的脓水,脓水在地上汇成个“封”字,正是壁画上第一代守陵人用的封印符。他趁机冲向通道尽头,那里有扇石门,石门上刻着个巨大的竖瞳,与他后颈的印记一模一样。

他将手掌按在竖瞳中央,后颈的竖瞳突然爆亮,石门上的印记发出相同的光芒,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里面的地宫核心——那是个圆形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个石台,石台上放着个青铜鼎,鼎里插着七根锁链,锁链的另一端分别连着七个虚影,虚影的形状正是他爹娘和五个陌生的村民,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穿透,正在痛苦地挣扎,魂魄却被锁在鼎里,无法逃脱。

青铜鼎的上方悬浮着个黑色的球体,球体里缠绕着无数根红线,红线的另一端连着石室顶部的裂缝,裂缝里渗出黑色的液体,滴在鼎里,鼎里的锁链就收紧一分,虚影的挣扎就更剧烈一分。

“是老槐树的精魄核心!”红袄小孩的声音带着震撼,“它把你爹娘的魂魄当养料,想彻底污染封印!”

李玄微的爹娘虚影突然看向他,娘的虚影伸出手,指尖指向青铜鼎的底部,那里刻着个“衡”字,与混沌之母的平衡符号一模一样。“玄微,用玉佩……”娘的声音断断续续,被锁链勒得几乎发不出声,“鼎底有平衡阵,双脉的血……能激活……”

他立刻将完整的玉佩按在鼎底的“衡”字上,同时咬破舌尖,将血喷在玉佩上。玉佩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顺着“衡”字蔓延,在石室的地面上形成个巨大的八卦图,八卦图的八个角分别对应着不同的符咒,与守陵人锁链上的符咒完全吻合。

七个守陵人铃铛突然从通道飞来,落在八卦图的七个角上,铃铛的声音同时响起,形成道音波屏障,将扑进地宫的傀儡全部挡在外面。“我们帮你守住阵脚!”铃铛的声音带着决绝,“快用桃木剑斩断精魄核心的红线,释放你爹娘的魂魄!”

李玄微举起桃木剑,剑身上的红绳自动飞向青铜鼎上方的黑色球体,红绳缠住红线的瞬间,球体发出凄厉的惨叫,红线开始剧烈震动,试图挣脱红绳的束缚。他能感觉到爹娘的魂魄在鼎里奋力挣扎,虚影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显然是快要被精魄核心吞噬了。

“快!”爹的虚影嘶吼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锁链往回拉,“它的弱点在球体的正下方,那里有个白色的光点,是第一代守陵人留下的封印种子!”

李玄微的目光落在黑色球体的下方,果然有个白色的光点,光点周围的红线最稀疏,像是被什么东西保护着。他纵身跃起,桃木剑的剑尖直指光点,剑身上的金光与光点产生共鸣,光点突然爆亮,照亮了球体的内部——那里根本不是精魄,是无数个被吞噬的魂魄凝聚而成的,每个魂魄都在痛苦地哀嚎,其中就有王屠户女儿的虚影,正对着他挥手。

“它在利用怨气壮大自己!”他的声音在石室里回荡,“这些魂魄不是自愿的,是被强迫的!”

桃木剑的剑尖刺破光点的瞬间,黑色球体突然炸开,无数根红线四处飞散,红线触及八卦图的符咒,纷纷化作金色的光粒,融入七个守陵人铃铛里。铃铛发出清越的响声,锁链上的邪气渐渐消退,爹娘和村民的虚影从锁链上挣脱,化作道金光,钻进铃铛里。

石室顶部的裂缝开始修复,黑色的液体不再渗出,青铜鼎里的“衡”字发出耀眼的光芒,与李玄微后颈的竖瞳遥相呼应,竖瞳的形状渐渐变得柔和,不再是青黑色,而是透出淡淡的金色,像颗缩小的太阳。

“封印在恢复!”红袄小孩的声音带着欣慰,“老槐树的精魄被打散了,至少百年内不会再危害村子……”

她的话没说完,石室的地面突然震动,刚才被斩断的王大叔傀儡根须从地面钻出,根须上缠着块破碎的布,布上绣着朵桃花,正是娘的针线活。根须的末端连着个黑色的种子,种子正在快速膨胀,露出里面的东西——是半个青黑色的竖瞳,与李玄微后颈的印记一模一样,只是瞳孔里全是邪气。

“是老槐树的备用核心!”守陵人铃铛的声音同时响起,“它早就把一部分精魄藏在傀儡体内,就是为了今天!”

黑色种子突然炸裂,化作无数道黑气,钻进石室的墙壁,墙壁上的壁画开始倒流,百年前的封印场景变成了献祭场景,第一代守陵人的桃木剑变成了锄头,正在挖老槐树的根,而槐树的根须里,钻出无数个村民的虚影,正朝着守陵人磕头,像是在祈求原谅。

“它在篡改历史!”李玄微的爹娘虚影从铃铛里飞出,挡在黑气前面,“如果让它成功,后世就会以为守陵人是破坏者,献祭才是正道!”

黑气与虚影碰撞,虚影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显然是在被黑气吞噬。李玄微举起桃木剑,剑身上的金光却比之前黯淡了许多,他能感觉到后颈的竖瞳在发热,像是在积蓄力量,却始终无法完全爆发——备用核心的邪气与他后颈的印记同源,桃木剑无法彻底斩断。

石室顶部的裂缝重新张开,这次渗出的不是黑色液体,是红色的,像血,血珠滴在地上,化作无数个村民的虚影,虚影们举着农具,朝着李玄微的方向跪下,嘴里喊着:“献祭容器,保我村平安!”

李玄微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他看着爹娘的虚影越来越透明,看着壁画上的历史被篡改,看着村民的虚影在祈求献祭,突然明白老槐树的真正目的——它不是要冲破封印,是要让所有人都相信献祭是对的,让平衡的理念彻底消失,这样它就能永远存在下去。

“不能让它得逞!”他将完整的玉佩抛向空中,玉佩在红光中炸裂,化作无数个桃花印记,印在每个村民的虚影额头上,“看看清楚!这才是真相!”

桃花印记的光芒照亮村民虚影的眼睛,虚影们举着的农具纷纷落地,露出里面的纸人,纸人的脸正是村里的长老,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壁画上的篡改场景开始瓦解,重新浮现出守陵人封印邪祟的真相,只是真相的最后,多了个模糊的影子,影子的手里拿着半块玉佩,正朝着地宫深处走去。

是爹的另一半玉佩!不,爹的玉佩已经合二为一了,这个影子手里的,是第三块玉佩!

李玄微的心脏骤然收紧,他看着那个模糊的影子消失在地宫深处,那里有扇从未见过的石门,门楣上刻着个螺旋形的图案,与域外之影的符号一模一样。

备用核心的黑气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在桃花印记的光芒中渐渐消散,王大叔的傀儡根须化作灰烬,只留下那半个青黑色的竖瞳,落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像块石头。

石室的震动渐渐停止,爹娘的虚影重新变得清晰,他们朝着李玄微深深鞠躬,化作点点金光,融入青铜鼎的“衡”字里,鼎里的锁链全部断裂,化作七颗星子,飞向地宫深处的螺旋形石门,石门的缝隙里透出微弱的光芒,像是在回应星子的呼唤。

守陵人铃铛的声音带着疲惫:“我们该去轮回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记住,地宫深处的门通往‘界外’,那里有更古老的邪祟,你爹娘当年就是发现了这个,才被村里的长老联合老槐树灭口……”

铃铛的声音越来越远,七个铃铛化作七颗星子,跟着之前的星子飞向螺旋形石门。李玄微捡起地上的半个青黑色竖瞳,竖瞳在他掌心微微发烫,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他知道,事情还没结束。备用核心虽然消散了,但那半个竖瞳还在,谁知道会不会重新被邪祟污染?地宫深处的螺旋形石门后是什么?第三块玉佩的主人是谁?爹当年是不是发现了界外的秘密,才故意失踪?

更重要的是,村里的长老还在,他们知道所有真相,却为了私欲纵容邪祟,甚至害死守陵人,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后颈的竖瞳虽然恢复了本性,却与界外的符号产生了共鸣,这意味着什么?是福是祸?

石室顶部的裂缝已经修复,露出外面的星空,星空中有七颗星子正在闪烁,像是守陵人在指引方向。李玄微握紧桃木剑,将半个青黑色的竖瞳塞进怀里,朝着地宫深处的螺旋形石门走去。

石门的缝隙里透出的光芒越来越亮,隐约能听到门后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低语,又像是风穿过峡谷的呼啸。他知道,门后的世界一定藏着更多秘密,关于界外的邪祟,关于第三块玉佩,关于爹娘的最终去向,关于平衡与献祭的终极答案。

他的故事,还在继续,在历史与真相的夹缝里,在界内与界外的边界上,在守护与反抗的永恒博弈中,永远没有终点。

螺旋形石门的缝隙里渗着淡紫色的光,光里漂浮着细小的鳞片,落在地上化作半透明的符号,与李玄微后颈的竖瞳印记产生共鸣。他伸手触摸石门,指尖刚触到冰冷的石面,符号突然亮起,在门上拼出幅星图——星图的北斗七星位置被打乱,第七颗星的位置空着,旁边刻着个“微”字,正是他的名字。

“是守陵人的星轨图。”铜镜里的红袄小孩突然开口,声音比之前清晰了许多,她的身影在镜中渐渐凝实,露出完整的红袄,袄角绣着朵小小的莲花,“北斗第七星对应‘破军’,主破除旧序,你爹娘当年就是想补全这颗星,才被界外的邪祟阻挠。”

李玄微想起爹娘虚影钻进铃铛前的眼神,当时他们的目光一直盯着石门深处,像是在牵挂什么。他摸着星图上空缺的位置,后颈的竖瞳突然发烫,烫得他几乎握不住桃木剑——有什么东西正在星图的缝隙里蠕动,是些淡紫色的触手,触手上布满了螺旋形符号,与石门的纹路一模一样。

“是界外邪祟的探路者。”红袄小孩的声音带着警惕,“它们怕你补全星轨,想在你开门前阻止你。”

李玄微挥剑斩断缠来的触手,触手落地的瞬间化作无数只飞蛾,飞蛾的翅膀上印着缩小的人脸,细看竟是村里长老的模样,它们扑向星图,试图啃食上面的“微”字。他用剑鞘护住星图,飞蛾撞在剑鞘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化作紫色的脓水,脓水在地上汇成个残缺的螺旋形,像是被硬生生掰断的符号。

“村里的长老早就和界外邪祟勾结了。”他的声音有些发沉,想起王大叔傀儡根须上的桃花布,那布料的质感和村里长老常穿的寿衣一模一样,“他们献祭‘容器’不仅是为了讨好老槐树,更是在给界外邪祟喂食。”

石门突然剧烈震动,星图上的北斗星开始旋转,前六颗星的光芒越来越暗,像是在被什么东西吞噬。李玄微将完整的玉佩按在空缺处,玉佩立刻与星图融为一体,第七颗星的位置亮起金光,金光顺着星轨蔓延,前六颗星的光芒重新稳定,甚至比之前更亮。

“星轨在自我修复!”红袄小孩的声音带着惊喜,“你爹娘没能完成的事,你做到了——”

她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石门中央裂开道缝隙,缝隙里渗出股腥甜的气味,像腐烂的桃花混着铁锈。李玄微瞥见缝隙后的景象:那里是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两侧的石壁上嵌着发光的卵,卵里隐约有东西在动,轮廓像是缩小的人,却长着鱼一样的鳃,鳃部开合时露出细小的牙齿。

“是‘界民’的幼卵。”红袄小孩的身影突然颤抖,镜中的红袄泛起黑气,“它们靠吞噬破军星的力量长大,你补全的星轨刚好成了它们的养料,快把玉佩取出来!”

李玄微刚要伸手,星图上的第七颗星突然射出道金光,金光穿透石门的缝隙,照在甬道的幼卵上。卵壳瞬间破裂,里面的幼体没有扑出来,反而化作金色的光粒,顺着金光飞回星图,填补了星轨的薄弱处。

“不对,它们在自愿献祭!”他突然明白过来,幼体的鳃部虽然有牙齿,眼底却没有凶光,反而带着种解脱的温和,“这些不是邪祟,是被界外邪祟囚禁的界民,它们的魂魄被封在卵里,只能靠星轨的力量重获自由。”

石门“轰隆”一声洞开,露出里面的甬道。甬道尽头的光越来越亮,隐约能听到水流的声音,水声里混着诵经声,不是道观的经文,是种从未听过的调子,每个音节都带着螺旋形的颤音,与红袄小孩的声音频率相同。

“是界民的安魂曲。”红袄小孩的身影在镜中彻底凝实,她抬手抚过袄角的莲花,莲花突然亮起,与甬道尽头的光芒呼应,“我不是王屠户的女儿,是百年前被界外邪祟抓来的界民,魂魄被封在铜镜里,只有遇到能补全星轨的人才能显形。”

李玄微握着桃木剑的手微微收紧,他想起第一次在祠堂见到的红袄身影,想起她总能提前知道危险,原来她不是厉鬼,是守护星轨的界民魂魄。“界外邪祟到底是什么?”

“是被流放的平衡破坏者。”红袄小孩的声音低沉下去,镜中的甬道开始浮现出画面:无数个螺旋形世界正在崩塌,崩塌的碎片里钻出些黑色的影子,影子吞噬着逃跑的界民,其中一个影子的额头有块月牙形的印记,印记里嵌着半块玉佩,与他爹娘的玉佩材质相同,“它们的首领叫‘蚀月’,能吞噬星轨的力量,你爹娘当年就是发现了它藏在界内的分身,才被灭口。”

画面里的蚀月分身正站在老槐树下,手里把玩着半块玉佩,玉佩的断口与李玄微的玉佩严丝合缝——原来爹的玉佩不是被分成两半,是被蚀月的分身抢走了一半。

甬道两侧的石壁突然渗出紫色的液体,液体在地上汇成溪流,溪流里漂浮着无数个细小的星轨碎片,碎片里的界民正在向他挥手。李玄微踩着碎片往前走,每踩一步,碎片就化作道金光融入星图,第七颗星的光芒越来越盛,照亮了他后颈的竖瞳,瞳仁里的蛛网正在消散,露出里面的桃花印记,桃花的中心嵌着个小小的螺旋形符号。

“你的双脉里既有界内的守陵人血,也有界民的星轨力。”红袄小孩的声音带着恍然,“这才是你能补全星轨的原因,你爹娘当年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才故意让你同时继承两种血脉。”

甬道的尽头是个圆形的水潭,水潭中央有座石台,石台上跪着个身影,穿件破烂的道袍,背对着他,手里攥着半块玉佩,玉佩的断口处刻着个螺旋形符号——正是蚀月分身的那块。

“爹?”李玄微的声音有些发颤,他认出这道袍是爹失踪时穿的那件,衣角还沾着块风干的桃花瓣,是娘亲手绣的。

身影缓缓回头,脸果然是爹的模样,只是左额有块月牙形的伤疤,伤疤里嵌着个黑色的虫子,虫子正在缓慢地蠕动,虫身的纹路与界外邪祟的符号相同。“玄微,”爹的声音里混着虫子的嘶鸣,“把你的玉佩给我,我们就能彻底消灭蚀月了,就像你娘当年计划的那样。”

李玄微的心脏骤然收紧,他盯着爹手里的玉佩,玉佩的背面刻着个“月”字,是蚀月的标记,根本不是爹的字迹。“你不是我爹。”他举起桃木剑,剑身上的金光照亮爹的眼睛,瞳孔里没有熟悉的温和,只有一片冰冷的紫色,“你是蚀月的分身,我爹的魂魄被你困在玉佩里了!”

蚀月分身突然笑了,左额的虫子猛地钻进皮肤,他的脸开始扭曲,一半变成爹的模样,一半化作个长满触须的怪物,触须上的螺旋形符号正在发光,与水潭里的诵经声产生共鸣。“不愧是双脉后人。”它的声音一半温和一半嘶哑,“你爹的魂魄确实在我手里,他当年发现了我的藏身地,可惜啊,太弱了,只能被我当容器用。”

水潭里的紫色液体突然沸腾,无数只触须从潭底钻出,触须上缠着星轨碎片,碎片里的界民虚影正在痛苦地挣扎。蚀月分身举起半块玉佩,玉佩发出黑色的光芒,李玄微后颈的竖瞳突然剧痛,他能感觉到星轨的金光正在被玉佩吸走,第七颗星的光芒开始黯淡。

“你的双脉血是最好的养料。”蚀月分身的触须缠向他的脚踝,“只要吞噬了你的血脉,我就能彻底冲破星轨的束缚,让界内界外都变成我的猎场!”

李玄微挥剑斩断触须,剑身上的金光与水潭的诵经声产生共鸣,潭底突然升起七根锁链,锁链的另一端连着七颗星子,正是之前飞进石门的守陵人铃铛所化。星子在水潭上空组成完整的北斗七星,第七颗星的位置亮起耀眼的金光,金光中浮现出娘的虚影,她手里拿着桃木剑,剑尖直指蚀月分身的左额。

“是娘的残魂!”李玄微的眼眶有些发热,他能感觉到娘的力量顺着星轨流进他的身体,后颈的竖瞳与桃花印记完全融合,化作个旋转的太极图,一半是金色的守陵人血,一半是紫色的星轨力。

“双脉合璧,方能破月!”娘的声音在水潭上空回荡,桃木剑的金光与李玄微的太极图产生共鸣,剑身上浮现出完整的星轨图,图的尽头指向蚀月分身左额的伤疤。

蚀月分身发出凄厉的嘶吼,触须疯狂地抽打水面,水潭里的诵经声突然拔高,潭底的界民虚影纷纷挣脱触须,化作道金光钻进星轨图。第七颗星的光芒达到顶点,李玄微感觉有股力量顺着剑鞘流遍全身,他纵身跃起,桃木剑的剑尖直指蚀月分身的伤疤——那里是爹的魂魄所在,也是蚀月分身的弱点。

剑尖刺破伤疤的瞬间,蚀月分身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左额的黑色虫子被金光逼了出来,虫子在空中化作个黑色的球体,球体里飞出道金光,正是爹的魂魄虚影,他朝着李玄微伸出手,手里攥着半块玉佩,与李玄微的玉佩严丝合缝。

“玄微,补全星轨!”爹的声音带着最后的力量,虚影与玉佩融为一体,两块玉佩在空中合二为一,化作颗耀眼的星子,填补了星轨图的最后空缺。

北斗七星的光芒同时亮起,星轨图在水潭上空旋转,形成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产生的吸力将蚀月分身的触须全部吸了进去。分身的身体在金光中渐渐消散,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它的右半边脸恢复成爹的模样,朝着李玄微露出个欣慰的笑,像是在说“做得好”。

水潭里的紫色液体渐渐褪去,露出底下清澈的泉水,泉水里浮出无数颗星轨碎片,碎片上的界民虚影对着李玄微鞠躬,然后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北斗七星的光芒里。红袄小孩的身影从铜镜里走出,站在泉水边,红袄上的莲花与星轨产生共鸣,她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化作道金光飞向第七颗星,成为星轨的一部分。

“我终于能回家了。”她的声音在星空中回荡,“星轨补全后,界内界外的通道会暂时关闭,但蚀月的本体还在界外等着,百年后通道重开,它一定会卷土重来……”

李玄微站在水潭边,握着完整的玉佩,玉佩的光芒与后颈的太极图遥相呼应,图中的桃花与螺旋形符号和谐共存,不再有任何冲突。他知道红袄小孩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不是结束,只是暂时的平静。

水潭的底部突然裂开道缝隙,缝隙里渗出黑色的雾气,雾气里隐约能看到个巨大的月牙形影子,影子的中心有个黑洞,黑洞里漂浮着无数块星轨碎片,碎片里的景象是百年后的世界,界内界外的通道正在重新开启,无数只触须从通道里钻出,吞噬着无辜的生灵。

是蚀月本体的预兆。

后颈的太极图突然发烫,烫得他几乎站立不稳,他能感觉到有股新的力量正在觉醒,这股力量既不属于界内,也不属于界外,却能同时牵引星轨与螺旋形符号,像是种更高维度的平衡之力。

水潭边的石台上,蚀月分身消散的地方,留下片淡紫色的鳞片,鳞片上刻着幅微型星图,图上除了北斗七星,还有另外三颗从未见过的星子,星子的位置指向界外的深处,旁边刻着三个小字:“待觉醒”。

李玄微捡起鳞片,鳞片在他掌心微微颤动,像是在指引方向。他抬头看向星空中的北斗七星,第七颗星的光芒格外明亮,那里不仅有红袄小孩的魂魄,还有爹娘的力量,他们正在星轨中注视着他,像是在等待他做出选择。

他知道,自己不能留在界内享受平静。蚀月的本体还在界外,百年后的通道重开将是场更大的灾难,那三颗“待觉醒”的星子一定藏着对抗蚀月的关键,而他后颈觉醒的新力量,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钥匙。

水潭的边缘,之前被蚀月分身打碎的星轨碎片正在重新凝聚,碎片的光芒形成道阶梯,通往星空中的北斗七星,阶梯的尽头,隐约能看到艘星船,船上插着面旗帜,旗帜上的太极图一半是桃花,一半是螺旋形,正是他后颈的印记。

李玄微握紧桃木剑,将完整的玉佩塞进怀里,踏上星轨阶梯。每走一步,阶梯就会延伸出一段,星空中的北斗七星为他照亮前路,后颈的太极图与星子产生共鸣,发出清越的响声,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旅程奏响序曲。

他的故事,还在继续,在星轨与界外的夹缝中,在已知与未知的星图里,在平衡不断被挑战又重建的轮回中,永远没有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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