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和皇后对看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各自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静立一旁。
待到太后踏进来的那一刻，两个人双双跪下。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婢子见过太后娘娘。”
两个人的声音划过安静的屋子，接着，便是太后的声音：“都起来吧……”
太后今儿穿了一件水红色的褙襟袄子，往那儿一站，气势压人。
夏至嘴甜，不等太后坐下，便夸上了：“太后娘娘好气色，这衣裳衬得您肤白貌美，真是好看极了。”
谁不希望听好话？
夏至这马屁拍的太后很是受用，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坐下。
“瞧你这嘴呀，跟抹了蜜似的甜，哀家老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尽管这么说着，但却掩不住眼底的笑意，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皇后急忙也跟着夸赞：“是是是，夏至说的对，母后气色好，皮肤也好，看上去比臣妾还要年轻上几分呢！”
“臣妾都嫉妒您的美貌了呢！”
说着，走上前来，亲昵的拉了拉太后的胳膊。
她是太后替楚珏选中的皇后，太后自然是喜欢她的。
因此，并没有对皇后的这一举动表示出反感，反而还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们两个呀，嘴这么甜，今儿吃什么好东西了？”
“让哀家瞧瞧。”
夏至指了指桌上尚未用完的早膳，“哪有？！人家明明吃的是五谷杂粮，说的是大实话！”
说真的，今儿太后这气色是真的好，皮肤比那年轻的小姑娘都要好上几分。
看得夏至心痒痒的。
差点儿伸手要去摸一把。
只不过……
这是在宫里头，不比在璃王府里，所以，她处处提着小心。
“就数你会哄人开心！”太后伸出的来，装模作样的在夏至胳膊上掐了一下，“还不是你送的那雪花膏好用！”
“哀家用了之后呀，这皮肤一日比一日好！”
夏至忙道：“分明是太后您保养得当！”
是不是雪花膏的作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让太后开心。
因为夏至知道：太后之所以这个时候过来，必定是听说了玉妃的事才来的！
要不然……
怎么可能连早膳都没用就跑到这端阳殿来！
果不若然，太后跟她们两个人寒喧了一阵子之后，这才道：“哀家还没有用早膳，能不能与你们一同用？”
皇后笑的眼睛都快瞧不见了：“求之不得！”
立刻吩咐人再送上一副碗筷，又叫小厨房做了一些吃的送过来。
太后大方落座，示意夏至和皇后也坐：“你们两个都坐下，哀家有话要问你们。”
“是！”
“是！”
两人按着太后的意思坐下来，对看一眼，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哀家问你们，玉妃的孩子差点保不住，这是怎么一回事？”
人老了，上了年纪，睡觉都比较早。
昨儿夜里，太后早早就睡下了，但是，她到后半夜的时候就醒了。
听到外头乱哄哄的，便派了人出来打探。
只不过……
那个时候，火已经扑灭，玉妃和孩子都保住了，宫人也就这么回的她。
太后才没有直接杀到祁玉楼。
但……
这并不代表她不追究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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