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街道办的车上，王主任想到之前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案子，好奇问道，“王队长，现在易中海已经在监狱劳改了，我听说聋老太太是被判 了枪毙，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处决?
王建国想了想，随口道，“这个啊，我记得好像是4号吧 … ”
经他手的犯人实在太多，他实在有点记不过来，也就是聋老太的身份毕竟特殊，所以他才有点印象。
“4号?等等，”王主任猛然发现，“明天好像就是4号。”
“那就是明天吧。”王建国开着车，随意说道。
王主任心里倒有点感慨，但很快，也把这个事情抛在脑后了。
作为手染鲜血的二鬼子，聋老太这是罪有应得。
.....
王建国和王主任下了车，直奔关着何大清的房间。
“何大清是吧，我是市公安的王建国，关于你身份可疑，很可能是 敌特这件事，请你跟我走一趟，回市局接受调查。”王建国开门见山道。
何大清整个人都懵了，脑子轰得一下炸了。
他没想到，王主任居然会上报公安。
街道办和公安，那可不是一个量级。人家那是专业的。
他应付一下王主任这种业余人员还好，可看王建国周身逼人的气势，何大清心里忐忑到了极点。
生怕被王建国看出什么端倪来。
好不容易才稳住情绪，装出含冤的样子， 一个劲卖惨，“我都说了我不是敌特。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我 是被冤枉的啊。街道办审了还不够，还要公安来审。你们这是仗势欺人。 ”
“我不跟你们去市局，万一你们屈打成招怎么办。我知道了， 你们一定是想拿我顶罪是不是..…”
可不管他怎么折腾，王建国始终都一言不发， 一双锐利的眼神，死 死地盯着他。
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一切伪装。
何大清整个人被看得后背发凉，直冒冷汗，最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演够了吗?行，说不出话了是吧，看来是演够了。”王建国面无表情地看着何大清道，“像你这样的犯人，我见得多了，不死到临头，嘴里就没个实 话。”
“你也别喊冤，你不是谭家菜传人吗?这么鼎鼎有名的菜，我不信以前四九城没人认识你。”
“只要去打听打听，我想总能找到当年认识你的人，调查清楚当年你做菜的主家，到底是你说的管仓库的芝麻绿豆小官，还是你儿子说的大官 。 ”
“你放心，我们不会随意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 犯罪分子。”
“走吧。何大清，跟我们到市局走一趟。”
王建国掏出手铐，咔哒一下给何大清扣上，何大清如丧考妣被带上 警车。
……
另一边。
四合院里，这会也是乱成了一锅粥。
工作人员过来通知一大妈，让她作为亲属，明天去见聋老太太最后 一面，给她收尸。
一大妈简直不敢相信。
自打易中海判决下来以后， 一大妈的眼泪，就没听过。
易中海游街之后进了监狱劳改那天， 一大妈更是直接倒下进了医 院。
前两天刚出院呢，没想到，又接到了聋老太太要被处决的噩耗。
整个人语无伦次，话也说不出来。
秦淮茹也惊呆了。
这些天， 一大妈总是动不动就晕过去，过去一大妈对她不错，他们两家又关系那么密切。
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秦淮茹不来帮忙的话，别人一定会说闲话 的 ，
所以这些天， 一大妈病了以后，都是秦淮茹在这里忙前忙后的照顾 她。
在工作人员过来的时候，秦淮茹也陪着一起听到了。
不过，相比较于一大妈的悲伤，秦淮茹除了刚开始的震惊外，也没 有多大的伤心。她和聋老太太可没什么交情。
“淮茹，我实在是不忍心啊，明天你陪我一起，去见老太太最后一 面好不好，我怕我承受不住....”
秦淮茹能说什么，为了维持自己好媳妇的善良人设，秦淮茹哪怕心里膈应，还是点头道，“一大妈，等会我陪你一起去，你也别太伤心了，医生说了，你的心脏病越来越严重了，不能再受刺激，要好好保重身体.\\\"
“我知道，淮茹啊，幸好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啊。”
一大妈在秦淮茹的安慰下，渐渐缓了过来。
事已至此了，她只能自己坚强了。
因为事后还要帮老太太收尸，将人带回来安葬。
这事太大太吓人了， 一大妈不敢自己干，也做不了主。
直接把这件事，告诉了院里唯一的管事大爷阎埠贵。
“三大爷，你是院里管事的，老太太这件事，还得你帮帮忙。我和 淮茹两个女人家，实在不知道怎么把人给带回来....”
一大妈把事情一说，秦淮茹也跟着帮腔，“就是啊，三大爷，你现在是我们院里唯一 的管事大爷了。不管老太太是什么身份，好歹是这么多年的邻居，怎么都有情分在。三大爷， 你就行行好，帮帮忙吧。”
阎埠贵整个人都麻了。
这两人话说得简单，可这里头的事情，麻烦着呢。
办丧事可得花不少钱。
人得带回来吧，寿衣棺材得准备吧，安葬也得人手吧，处处都是钱。
他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啊，全家吃用都不够。
更别说这段时间，外头是越来越乱，学校也不安稳起来，他前段日 子，都停好几天课了。
好不容易求爹爹告奶奶地回去上课了，发下来的工资，又因为停课扣了不少。
万一哪天又停课了，他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
哪有这个钱去给聋老太太办白事啊。
聋老太太可不姓阎，不是他家老祖宗。
可要拒绝的话，阎埠贵又说不出口。秦淮茹这话说的对，要是真的 什么都不管，那他这三大爷的位置，估计也坐不稳了。
别人肯定会在背后戳他脊梁骨，说他没人情味的。
可让他出钱，阎埠贵又舍不得。
于是，阎埠贵鸡贼道，“ 一大妈，秦淮茹，你们放心，这事我一定管。等会吃了晚饭，我 就召开全院大会，让大家伙一块来帮忙。”
“这……. ”
一大妈之所以直接来找阎埠贵，就是不想闹出太大动静。毕竟老太太这事，可不光彩，她想最好低调把事情办了。
阎埠贵可不给她犹豫的时间，直接拿起铜锣，站在院里用力敲了起来。
“开全员大会了。大家伙吃完晚饭，七点钟，我们集合一下，我有 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说。
自打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个管事大爷被撤职以后，院里好些年没开 过全院大会了。
这年头，没啥娱乐活动，吃完晚饭闲着也是闲着，大家也很好奇， 到底是什么事情，要开全院大会。
一个个都十分积极，还没到七点呢，院里就坐满了人，大家伙差不 多都到齐了。
“什么事啊老阎，这么兴师动众的，我们这都多久没开过全员大会 了，你在这逞威风。
自打刘光天刘光福兄弟戴上袖章以后，刘海中自觉自家有了靠山， 也抖起来了。
看阎埠贵坐在上头， 一副管事大爷的派头，刘海中就十分嫉妒。
“作为管事大爷，你这完全不合格， 一 点也不考虑大家的时间安 排，说开会就开会。有什么事快说，别耽误大家伙的功夫。”
阎埠贵不乐意了。
“谁说我没事了。我有大事。”
“想必聋老太太被判枪毙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今天监狱那边 的人过来告诉一大妈，说明天就是处决的日子了，让一大妈作为家属，去见老太太最后一面，最后把人带回来安葬。”
阎埠贵话还没说完，大家就炸开了锅。
“这也太快了。真的是作孽啊。”
有感情丰富容易心软的人在感叹。
也有和聋老太太有过节的人在那拍手叫好，“可算是等到这一天了。活该。”
也有聪明人立即猜到了阎埠贵开全员大会的目的，直接开口质问，“三大爷，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开全员大会的目的，该不会是 让我们帮忙办理她一个二鬼子的丧事吧?
“这我们可不干。院里出个二鬼子，就够丢脸的了。我们凭什么给 她办丧事啊。”
“就是啊。自打出了这个事情以后，我们整个院的名声都臭了。一 说起我们院，就是哦，就是那个出了个二鬼子的四合院是吧。我们走在 外头都抬不起头来，躁得慌。”
阎埠贵被说中心思，也面不改色，“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人死为大不是，不管怎么说，大家也是 这么多年的邻居了，总归还是有几分情面在的不是。”
“人死为大， 一大妈求到我头上，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怎么得我 也得出一份力不是。”
“我今天开这个大会的目的呢，就是想让大家明天有钱的出钱，有 力的出力，能帮的就帮一帮。
秦淮茹也站出来，跟着道德绑架，“就是啊，我知道老太太过去干了坏事，但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我 们大家伙一块住了那么多年，也算是亲人了。
“一大妈身体又不好，实在没办法操持这些，求大家看在一大妈的面上，就帮帮忙吧。”
“大家顾忌老太太二鬼子的身份，可大家也是一个院里的人，如果 连身后事都不帮忙，外头人知道了，也会觉得我们院里人没人情味不是 吗 ? ”
要是大家不帮忙，以一大妈的身体，压根干不了活，那聋老太太的 丧事，可就得落到她头上了。
她可不想给聋老太太披麻戴孝，必须大家伙一起出钱出力。
大家心里虽然还是很不情愿，可秦淮茹和阎埠贵都把话说到这个份 上了。
他们就算不看阎埠贵和一大妈的面子，也得在意秦淮茹说的名声问题。
他们现在院里的名声都够差的了。
要是他们不帮忙，就一大妈和秦淮茹，要办事那可真是够呛。
万一 出点什么岔子，再耽搁一下，等下他们大院又要出名，成为别 人嘴里的谈资了。
还是帮帮忙吧，赶紧把事情办了，能不惊动别的大院的人，就不惊 动别的大院的人，悄无声息地解决掉。别再影响他们的名声。
“得。就当是做善事了，不就是要钱吗?我捐还不行吗?”
“钱凑够了就赶紧把事给办了吧，我儿子下个月还要说亲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大家伙不情不愿地捐了点钱，凑了20多块钱。
到时候一大妈再出点，他们帮衬一下，差不多就能把事情办了。
捐完钱，大家就都冷着脸板着板凳离开了。
一大妈看着大家冷漠的背影，看着手里的20多块钱，再想到明天， 就是老太太被处决的日子，顿时悲从心来。
“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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