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方怡的脸色一下子憋的通红，王大军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万万没想到王晓东会问出这种问题。
“怎么样，说呀。这事情简单直接，你不要告诉我，你被人一个男人睡了那么多次，连那个男人有多长都不知道吧？”王晓东似笑非笑的说道。
方怡鬓角冒出汗珠，支支吾吾的说道：“你每次，每次都是不让我看到的。我，我怎么知道……”
方怡话未说完，王晓东伸出手，对着脚下的吕茂拍了几巴掌，笑道：“吕茂，听清楚了吗？我问你，方怡的回答，你相信吗？”
吕茂连续两次被王晓东打倒，心中最初的那股血性早已散去大半。在被王晓东踩在脚底的那一小会时间，简直度秒如年，心中只有无限的羞辱感。现在再看见方怡依旧把他当成傻子一样耍，顿觉心如死灰。
王晓东退开两步，淡淡道：“上周星期五，我确实是看见一个男人，和方怡一起从你们家里走出。那个男人大概一米七五，偏瘦，皮肤很白，人长得挺帅，看着也蛮有钱。吕茂，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如果你还不信，那就报警吧。
“毕竟，如果方怡口中所说的事情为真，那么我的所作所为已经称得上犯罪。警局一定会立案的。我相信，警局里专门那些专门的刑讯专家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王晓东淡淡说道。
吕茂像失了魂一样站起身，扫了王晓东与王大军一眼，眼中的灰暗令人心寒。
他回过头，走向方怡，嘶哑着声音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方怡被吕茂这副模样直接吓哭了，惊恐到：“吕茂，你不相信我？你怎么能不相信我，我说的都市真的呀！”
吕茂咧了咧嘴，这个先前近乎癫狂的男人，此时竟像是个孩子一般忽然蹲坐在地直接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方怡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九年了，九年了！你要的房子首付我拼出来了，你要的车子我买了，你要的化妆品，新衣服，首饰，包包，一切的一切我都能拼命给你，我连求婚都准备好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吕茂的哭到声线干涸，到最后不断咳嗽，直接哇出一口血来。方怡身子一颤，眼中闪过些许心疼的神色，颤抖着伸手，想要抹去吕茂的嘴角的鲜血。
只是手伸到一半，却忽然被吕茂生硬的拽住，吕茂怒吼道：“你要的一切我都给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吕茂，你别这样！疼！我疼！”
“不行，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解释，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解释。”吕茂像是个丢了魂魄的尸体，满脸死气，拽着不断挣扎的方怡，缓缓走进房间。
“吕茂，吕茂！我错了，你别这样，别这样！”方怡凄声喊道，吕茂充耳未闻，只是缓慢而坚定的将方怡往家中拉去。房内一片黑暗，那扇大门，此时就像是地狱的门户一般，而吕茂则是地域爬出的魔鬼，令人惊悚。
“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一个解释！”
王大军咽了口唾沫，悄声问向王晓东：“这，我们确定不管管？我觉得，不管真会死人的。”
“刚才已经死了一个，现在要死的是第二个。”王晓东缓缓道。
“最起码，不能死在我们眼前吧，我看不下去。”
王晓东瞥了眼王大军，道：“你看不下去，就过去拦着呀。”
“卧槽，你开什么玩笑。我上去拦，我怕被吕茂活活咬死！”王大军连连摇头。
王晓东犹豫了下，最终还是一点脚尖，身子如脱弦利箭一般，直接按住了即将合上的大门。
吕茂缓缓回过头，充斥着血丝的眼中满是暴戾。
“不值得。”王晓东本想劝解一下，可是发觉此时此刻，任何语言都显得太过苍白，最终只能憋出这三个字。
而吕茂的回应更加简洁，只有两个字。
“去死！”
“砰”
吕茂再一次被打翻在地。
“大军，报警吧。这事情我们处理不了的。”王晓东叹了口气。
现在的吕茂，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出人命。要么是他自己死，要么是他拉着方怡一起死，除了报警，王晓东也找不到其余办法。
警车不过半小时抵达现场，将四人一齐带去派出所。
王晓东与王大军只是被牵扯的普通人，只是做了笔录之后，便被放了出来。走出派出所之后，王大军苦笑道：“本来还说好好吃一顿的，没想到居然搞成这幅模样。”
王晓东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王大军见他心情不佳，故意扯着话题，问道：“对了，如果那时候方怡真的蒙对了你的长度，你打算怎么办？难道还真的承认了？”
“承认个鬼啊！肯定是直接报警呀！这事情乱承认，不要命了吗？”王晓东翻了个白眼。
“报警有啥用，我感觉方怡当时说的挺真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兄弟，我肯定也相信他说的话了。报警之后，警察一听方怡的话，你不更完蛋了吗？”
王晓东叹了口气，道：“我拜托你有点法律常识好吗？就不提不在场证明这些东西了。你以为给人定性罪名，就靠原告一张嘴啊？如果方怡真敢当着警察的面污蔑我，那等待她的，最起码是好几个刑讯人员，连续数个小时的审问！而且是那种具体到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的审问。比如做了几次，做的频率这些都要反复问的！只要有一点对不上，就会被怀疑。”
“卧槽，还有这种操作？”王大军听得瞠目结舌
“不然呢？要不随便哪个女的，摸清其他男人的时间之后，随便报个警污蔑一下，就可以讹人了？而且，就算刑讯审问没问题，法院判罪也是走的无罪推论原则，只要没有切实证据，依旧很有可能败诉。”
王晓东说的兴起，嘴巴也停不住。王大军倒是笑眯眯的听着，也不插话，就当听故事了。直到看王晓东那股阴郁的脸色消失的差不多了之后，才一拍他肩膀，笑道：“行了，这些事情咱等会再说。老子现在肚子都快饿死了，被折腾一天了。找个饭店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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