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族地处一片巨大的山谷中。
走出夜族，放眼望去，山峦起伏，雾霭缭绕。
“真是个好地方。”夜师兄瓮声瓮气的说道。
张不凡看向夜师兄，对方说道，“这些雾霭是天然的屏障，可以产生幻境，让人迷失，也就是海族种族特殊，不受影响，也可以算得上是夜族的天敌了。”
话音未落，张不凡便感觉眼前景象开始扭曲变幻，他轻啸一声，先天剑气化作一柄巨剑，纵向劈下，所有的雾霭向四面散开，让出一条干净的山谷小路。
“不愧是你。”岩师兄感慨。
“我心中一直有疑惑。”张不凡看向对方。
结果他刚要说话，却被岩师兄打断，“别问了，我承认，天残门的时候我是有意接近你。”
“所以，你帮我是有什么目的？”
张不凡有些想不通。
如果对方图自己什么，可为什么后来在自己血洗天残门的时候，还会出手帮助，随后又销声匿迹。
若是不图自己身上的东西，那么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真是奇怪。
“接近你我另有目的，帮你是为了更好的完成我的计划，不用担心，我不会害你，毕竟也做了那么久的朋友。”夜师兄模棱两可的说道。
张不凡摇头，他自然不会相信这番话，对方早在去上界之前就知道自己了，这一点让人怀疑，也说不通。
况且……
摸着手指上的储戒，张不凡若有所思。
回忆境中，这储戒是从岩师兄身上掉下来的，若是之前，张不凡或许会觉得可能有巧合的成分。
但再次见到岩师兄，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绝无巧合的可能。
“岩师兄，你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么？”张不凡忍不住问道。
“现在知道了对你可没任何好处，说出来不难，但后果很麻烦。”岩师兄摇头，像是自言自语般又说道，“帮你完成这里的事情后，我要暂时离开一下，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去完成。”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海岸边。
“这里就是混乱海岸了。”张不凡暂时放下对岩师兄秘密的探究，看向前方。
放眼望去，海面平静，似乎与平常的大海没什么不同。
但当两个人走了几步之后，眼前突然一花，紧接着置身于一片巨大的风暴之中。
风暴肆虐，海面被掀起，巨浪高低起伏，最高的海浪足有几十丈，仿佛一柄直插天际的刀刃，屹立天地间。
平静的海面变得沸腾，海浪无节奏的四处乱拍，水汽漫天，于风暴中形成暴雨，犹如其名一般，这里十分混乱。
收回目光，张不凡抬头望去，却见风暴之中有流星划过，白色的流星拖尾非常绚丽醒目。
“那是岁月流光，里面有岁月的力量。”岩师兄突然开口。
“岁月流光？那是什么。”
张不凡看向对方。
“岁月是一种可以回到过去，前往未来的力量，那些流光中，都含有这种力量。”岩师兄说道。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啊！”
张不凡看向对方，突然说道，“所以，这枚储戒是你特意留给我的对吧！”
出乎意料，岩师兄这次没有避开话题，他点头，“因为我知道会有今天。”
回答了，但又好像什么也没回答。
张不凡微微皱眉，“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岩师兄摇头，“你不要什么都问，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去观察！总这么问下去，会让你的思维变得迟钝。”
张不凡微微诧异。
“你看到了许多事情的碎片，将这些碎片组合起来，不就是你想要的真相吗？虽然，有些碎片看起来毫无关联，但你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岩师兄轻叹一声。
“碎片……”
张不凡知道，岩师兄说的不只是现在，而包括了自己的上一世。
想到安老说的圣女和残片，还有鸿蒙臻宝，还有太虚，还有无天……
这些毫无关联的碎片组合起来，难道真的能凑出自己想要的真相吗？
见张不凡有所顾虑，岩师兄轻叹一声，“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你要快点变强，最后一战即将到来，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紧接着，岩师兄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张不凡察觉。
岩师兄仿佛背负了很沉重的包裹，他的话听起来充斥着悲伤和无奈。
“好吧，我不问就是了，你别搞得气氛这么压抑。”张不凡无奈道。
“我的身份，在我死的时候你会知道的。”岩师兄突然说道。
张不凡沉默。
“这些岁月流光你可以吸收的。”岩师兄提醒。
对方提醒后，张不凡才发现自己脑海中的灰黑色光团正在跳动，似乎对风暴中的这些岁月流光十分亲切。
张不凡尝试催动神力进行吸收，竟然真的可以。
风暴中的岁月流光有很多，他们井然有序的在风暴上方划过，一片片的，绚丽又灿烂，荡漾着神晖。
此刻，这些岁月流光突然调转方向，仿佛受到了召唤一般，朝着一个方向聚拢而来，这个方向正是张不凡。
岁月流光没入张不凡身体，此刻他全身上下散发着神晖，荡漾着岁月的气息。
岩师兄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张不凡，也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
岁月的力量温暖又带着一丝落寞的气息，张不凡全身毛孔张开，让这些岁月力量毫无保留的融入身体，来到脑海中的黑灰光团。
岁月力量的融入，让脑海中的黑灰色光团壮大起来，紧接着光芒亮起，此前张不凡看到的画面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依旧是那面望不到边际的高耸冰墙，再次出现，即便是隔着记忆，也能感受到冰墙传来的刺骨寒冷。
冰墙的另一边，长有肉角，肉翅的敌人张牙舞爪的冲出，他们身上散发着暴虐的气息，似要毁灭一切。
此刻，那玄衣身影身边，出现了一名白衫男子，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张不凡瞳孔微微一缩。
因为这个白衫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凌尊剑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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