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我得回下界一趟，问问她！”张不凡心中暗道。
放下思绪，张不凡将鸿蒙面具拿在手里。
整个过程很顺利，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鸿蒙面具冰冰凉凉，质感丝滑，张不凡轻抚着手中的面具，此刻，他有一种错觉，仿佛他抚摸的不是冰冷的面具，而是母亲的面孔。
“母亲……你还没见过我长大后的样子，就这样离我而去……”张不凡一阵心酸。
“相公，你还好吗？”这时南风雪走了过来，一脸担心的看着张不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小雪，我很好，从未像现在感觉这么好。”张不凡左手拿着鸿蒙面具，右手拿着鸿蒙小鼎，心中百感交集。
“这是……”南风雪眨了眨眼睛，“这两个是一套？”
张不凡点了点头，“还有我胸前的玉佩，他们三个都是母亲留给我的。”
“母亲？那不就是我的相公了？”南风雪惊讶道，“相公，你好像从未与我提起过婆婆的人和事。”
张不凡盯着南风雪身上的「金甲」苦笑，“小雪，我想跟玉灵聊一聊，可以回避一下吗？”
南风雪微微一愣，紧接着脸上闪过失落的之色，“好吧……”
“不用！”就当南风雪要离开时，玉灵的声音响起，“小主人，小雪不是外人，让她一起听吧。”
张不凡盯着「金甲」沉默。
玉灵又道，“早晚小雪都要知道的，以后要再解释一遍，挺麻烦的。”
“玉灵，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张不凡轻叹一声，“好吧，我觉得小雪其实也可以留下来，那么，小雪你也听听好了。”
“真的？”南风雪脸上的郁闷一扫而空，转而换上笑脸，“相公，你真是太好啦！”
说着，南风雪一把抓住张不凡的手腕。
“喂！小雪，你搞清楚，是师父我给你争取的机会，怎么感谢的人里面没有我？”玉灵郁闷道，“你这还没嫁人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南风雪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好了，玉灵，我有话要问你。”张不凡看着「金甲」说道，“你早就知道我母亲的事情对吧？”
“是……”玉灵沉默了片刻说道，“实不相瞒，你的父母是我的主人，而你，则是我的小主人。”
“主人？这称呼我不喜欢。”张不凡微微皱眉，“你跟我的父母是什么关系？管家？仆人？还是……”
张不凡想到了无天剑主说过的话，“你就是他身边的一条狗！”
但是张不凡怎么也没办法将这句话说出口。
“你都回答错了，以上都不是。”玉灵轻叹一声，“我是护道者。”
“护道者？护谁的道？”张不凡问道。
“你父亲。”玉灵说道，“你父亲是我看着长大的，也是我看着一步步超越我，成为无人超越的强者。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张不凡想了想，“我父亲他在哪，他到底是谁？”
玉灵沉默片刻，“你换个问题吧，我不能说？”
张不凡有些不高兴了，“玉灵，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你既然叫我一声小主人，可为什么又什么都不跟我说？”
张不凡真的很不开心，他是一个内敛的人，以前玉灵不说，张不凡也不问，他觉得，既然对方隐瞒，必然是有原因，等到自己要知道的时候，对方自然会告诉自己。
可现在两个人都摊牌聊了，玉灵却还搞隐瞒这一套，说实话，玉灵真的很不会聊天。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现在不能说！一旦说出口，会给你惹来杀身之祸！”玉灵无奈道。
“这么严重？”张不凡微微皱眉，“我觉得你没理由骗我。”
“是，所以我说的是实话。”玉灵有些难过，眼前这个小家伙是多么真诚的一个人。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欺骗对方，可是，他没得选择。虽然这么做违背良心，但为了更多的人，太乙宇宙的亿万万苍生，他真的别无选择！
“再换个问题。”张不凡问道，“当年母亲想去太虚之前，你找到了她对吧？”
玉灵惊呼道，“小家伙，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张不凡眉头皱得很深，“玉灵，你还想装傻吗？你后来是不是与无天剑主大战了一场？”
玉灵颤声道，“怎么可能？是谁告诉你这些的？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当年的那些事情？”
“果然如此，看样子我的「回忆」没有问题。”张不凡微微点头。
“回忆？什么回忆？”玉灵不解。
张不凡轻叹一声，“玉灵，我们敞开了聊不好吗？当时你明明看到了「我」，并且让我跟着我母亲去太虚，你忘了吗？”
“我看到了「你」？”玉灵愣住，“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小家伙，你是糊涂了吗？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呢！那是亿万年以前的事情，那个时候你还在襁褓中，主母抱着你，你是指你在主母怀中，你就有了记忆？你看到了我？”
张不凡摇头，“不是，当时的我只是个婴儿，怎么可能会记得这么多。”
玉灵不理解了，“那你说的「你」，又是指的什么时候？”
这一次，张不凡没有回答，而是死死盯着「金甲」，片刻后突然问道，“玉灵，你确定没在和我开玩笑？”
“怎么可能开玩笑。”玉灵苦笑，“事已至此，除了有些东西不能说，会害死你，我真的打算跟你如实交代了。”
张不凡轻叹一声，“可为什么，当时你明明对「我」说话了，你却现在不承认呢？难道，你失忆过？”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情！当时无天老狗还骂我是你父亲的狗，我记得清清楚楚！”玉灵咬牙切齿道，“过了亿万年的时间，我都没忘记呢，怎么可能会失忆呢？”
张不凡愣住！
玉灵说的和自己在「回忆」看到的画面是一样的。也就是说，玉灵可能真的没有失忆。
“那这就奇怪了，为什么我在「回忆」中看到的你，却对我说了那样一番话？”张不凡看向「金甲」，“你当时明明很着急，难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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