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仿佛放置了一年的口腔结石的恶臭扑面而来，让两人后退了几步。
这是它们在繁衍？就像动物那样？
这种奇异的景象把林科镇住了，他难以想象这个怪物的样子。
“看到了吗，那就是母神，是我的信仰，那是一切的母亲，祂很美味...”在黑暗处的人虚弱的说道，他已经到了弥留之际，眼睛却仿佛发着光。
“那也是你的母亲，你要是...”
“砰。”
林科毫不犹豫的一枪结果了他，又打了一个弹巢给那只巨大的怪物，但是那只怪物除了哀嚎以外没有丝毫的动作，除了隐隐约约让林科有些头晕。
子弹从打进的地方缓缓的退了出来，这只怪物的恢复力难以想象。因为被打了，发出来了更尖锐的叫声。让两人感到了头晕。
头晕？林科脑海浮现了老布朗的脸，好像他就在面前。
“不对，这是幻觉。”san值在下降，糟了，林科努力张开嘴。自己是超凡生物尚且如此，安德烈呢？
“不！安德烈，别去看它！快把它干掉！不，你快点出去！”林科喊道，他回头看去，却发现安德烈低着头，仿佛在思考。
“为什么，先生。”安德烈有些奇怪的说道，嘴里还在啃食着什么，但是在仅有一盏鱼油灯的照耀下，看不清。
“那是我的母亲，先生。”
“你在吃什么？安德烈？”林科突然有些恶心，安德烈的位置有着一股子恶臭，他连忙上前将安德烈转过身子。
“怎么了，您为什么不吃啊，这是我的母亲给我的肉。”安德烈含糊不清的说，嘴里不断的咀嚼一个肉块，是从怪物身上咬下来的肉，有些香味散发出来。
嗯？林科立刻揉了揉太阳穴，这里怎么可能会有香味？他再次看向安德烈，这个青年此刻已经跪在了怪物面前，朝祂跪拜，怪物的手臂也和缓的抚摸他的脑袋。
“该死，我必须给赶快干掉它。”林科想拉住安德烈，把他拖出去。
话音刚落，怪物身上的手臂动起来，拉住了林科的手臂，他尝试着用力挣脱，却发现对方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一人一怪物就这么僵持住了。
林科的手碰到了什么，他猛地回头，那是一柄斧头，上面还带着新鲜的血液。说明在今天还有人被砍杀，分尸。
真该死啊，吃人狂魔。
“保罗！”林科的声音响彻地下室，他的血压久违的爆发了。
影子流动，保罗钻出几根触手将斧头递到他手中，林科握住，回头横扫，所过之处，肢体尽断，将自己的手臂解放出来。
“站起来，安德烈！”林科抡起斧头，拉开安德烈，仿佛手中握着的死神的镰刀。
林科力道极大的挥动斧头，像是一道光，先是用力的将进食的小海怪砍死，地面都被砍出一道坑。接着像是没有重量一般，反手砍向那只巨大的母体。
他的脸色变了，眼中的愤怒消散了不少。
“你在干什么？”
刀光闪过，却不是怪物受伤，而是安德烈，他突然站起，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斧头，林科的强劲力道将他的身体拦腰砍断。
那绝不是他的反应速度，如果自己没猜错，安德烈san值已经空了，他将这个怪物认为是自己的母亲。
“安德烈！”
安德烈倒在地上抽搐着，拖着上半身，朝着怪物爬过去，血色的内脏和肠子喷涌了一地，林科的脸上满是从安德烈脊柱喷发的血液，血腥味让他愣住了。
此时安德烈的双腿才从站立的姿势缓缓软倒在地，发出噗叽一声，刺鼻的血腥味散发出来。
“你疯了？你疯了！”
“妈妈，妈妈...”受到了这样的创伤，安德烈脸上却带着温暖的笑意，他触碰到了怪物。怪物发出不明的声响，就像变形虫进食，将他包裹在内。
林科想要救他，但是就在他愣神的几秒之内，安德烈已经进入了怪物的身体，这种情况下，想要治愈也没有办法了。
“我爱您。”
“安德烈！”
“林科先生，我还没给你讲完那个故事呢。”他的声音忽然安静下来，“我很想给您说完的，请让我说完，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似乎是回光返照，他带着哭腔说道。
“什么故事?”林科使劲的把安德烈往外拉，但是无济于事。
安德烈的头部已经融入了一半，只剩一张嘴还在说这话，似乎是他最后的清醒。
“最初的战士在逃亡的路上遇到了响尾蛇，他选择和响尾蛇融为一体，从此他战无不胜，最后死去之时，响尾蛇成为了岛屿，这是我们道格拉斯这儿的古老传言。”
“所以会用《谁的响尾蛇》来隐喻人或物，我的响尾蛇就是我的母亲，我爱她。”
这个单纯的男孩就这么缓缓的融入了怪物，成为了它的一部分。
“安德烈死了。”
林科顿时受不了这样的场景，扭动戒指回到了一楼，他跑出餐馆，用雨水打湿脸颊，大口喘气，他看见了空气中的老布朗在向他靠近，林科用斧头撑在地上，雨水让他快速冷静下来。
“幻觉，对，这是幻觉。”林科死死盯着老布朗，对方提着一柄斧头，从自己的脑袋上劈了下去，林科闭上眼，风从眼前划过。
再次睁开眼，老布朗已经不见，耳边的雨声已经变得清晰，街道上没有人，或者说没人敢走这条凶名在外的街道，路上的水洼溅起了泥点子，滴落在林科的裤腿上。
传说san值归零的时候，所看见的幻觉就会变为真实，受到的伤害也会成真，这大概就是像是暗示一样。
比如割开死刑犯人的手腕，再往一旁滴水，结果是流的血远远不足致死，犯人却死了。
想到这，林科没有了头晕的感觉。
“看起来僵尸对于san值回复很快。”林科记得手册上写san值极难回复。
还得是超凡生物，容错率高得很。
恶心的感觉很快的褪去了，林科感觉自己的san值恢复了许多。那只怪物仿佛在不停的散发某种模因，降低着周围人的san值。
枪械拿它没办法，体型太过巨大，根本不知道哪里是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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