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心疼莫茉，可以现在转身回去，咱们兵分两路就好。”唐危危没好气的回楚风的话，她对莫茉可没有什么心疼的感情，一心只记着莫茉是沈瑶的情敌仇人，对她不可能有好态度。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风连忙解释，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很在乎唐危危的态度，不希望她误会。
“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们帮不了莫茉。”林思远终于开口，说完后眼神看向自己这一侧的后视镜，从这里刚好能看到坐在后座上的Ava，她今天一直没怎么说话，上了车之后也面色凝重，似乎有很深的心事。
下午，胡海那边出事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阳城，媒体们虽然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新闻线索，但这个意料之外的大新闻却又是一个惊喜，甚至比原定计划的更加有传播价值。
不知道谁在会场现场用手机录下了那段视频，虽然很是模糊，但女主角的脸非常清晰，那是莫家唯一的千金，莫家在阳城也算是名门望族，之前的风光和最近重回阳城占据的霸主地位都为人们津津乐道，所以视频中那张模糊的脸一出现，几乎所有人都认出来那是莫茉。
这一次，真的出了大事。
回林氏之后，林思远把楚风叫到办公室，没等他站稳，第一句话就是，“是不是你？”
楚风没听明白，“什么？”
“发布会开始之前只有你离开过，那十几分钟的时间对你来说可以做很多事，调换个硬盘或者直接往人家硬盘里装点东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林思远缓缓开口。
楚风惊得刚要坐下又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呢，我在你眼中是那么龌龊的人吗？”
林思远被他逗笑，低头笑了笑，“难道你觉得自己很清高浑身正能量？”
楚风也笑了，“好吧我承认我的确不是好人，但是这种事我也做不出来，我和莫茉的交情除了没有爱情之外，不比你和她的交情少，我不会对她做这种事。”
是，其实林思远也明白，这么一问只是因为心里实在没有别的猜测。
他又掏出一支烟点上，烟雾缭绕间看不清表情。
楚风终于坐了下来，“你这烟是越抽越凶了，还是沈瑶在你旁边管着你你才知道收敛。”
没有被他转移话题，林思远接着说，“看来我要去一趟莫家，给莫叔叔打个预防针，不然我怕……莫茉会受不了的吧。”
“她不是小孩子了，”楚风很严肃，“不再是以前那个任性把事闹大之后需要你去收拾残局的小女生了，她现在应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言下之意，是不希望林思远管得太多。
“你以为龙哥那人傻吗？当初莫茉和他联手一直绑架沈瑶的时候我就猜到会出事，龙哥不可能白白帮莫茉的忙……”楚风叹口气，“不过你把龙哥弄得那么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为莫茉报仇了吧。”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林思远摇头，“如果查不出是谁做的，那就不知道是敌是友，不知道对林氏来说是否是好事。”
“我会联系媒体，把这件事的焦点转移到胡海那边去，尽量不然公众太关注莫茉的事，先缓一缓吧。”
“记得把所有流出的视频的照片删掉，不能传开。”
“我有分寸，放心吧。”
另一间办公室内，沈瑶和唐危危也在讨论这件事。
沈瑶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停不下来，心烦意乱。
唐危危朝她笑笑，“好了，歇会儿吧，你这来回走的比马拉松跑的距离都长了，不累吗？”
沈瑶有和林思远一样的担忧，“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是敌还是友，为什么要针对莫茉？是在帮助林氏吗？”
“不知道，”唐危危琢磨了一下，最终得出这样一个答案，“不过莫茉一定是无法翻身了，冯亦雯没了她的协助，也没了那么强的攻击了，对我们来说一定会是好事。”
“可是……我有点不安，”沈瑶走过去抓住唐危危的手，“怎么，很不安。”
“我明白，”唐危危知道她的心思，反手紧握住她的手给她力量，“因为你虽然讨厌莫茉，但远不到血海深仇的地步，同是女人，你心疼她如今遭遇的一切，所以才会不安。”
一语戳中沈瑶的心。
她是讨厌莫茉，或者可以说是恨，那个被莫茉杀死的孩子是沈瑶心里永远的痛。
但是当伤疤渐渐愈合，她如今真的对莫茉生出了一丝同情。
和男人的亲密视频被当作笑柄传遍整个阳城，这对莫茉来说，是比林迟更加痛苦的事。
她该有多痛？
唐危危叹了口气，“沈瑶，你太善良了，这种善良本不是坏事，但是你身边的男人是林思远，你的善良，会害了你。”
三天后，这件事渐渐平息，楚风压下了所有媒体上可能提到的消息，终于艰难的封住了消息传播的途径，只是封不了茶余饭后的八卦之口。
没人知道莫茉怎么样了，楚风和林思远都联系不上她，林思远给莫爸爸打了个电话，那边只痛心疾首的说了一句，“罢了，是我教女无方，这个劫难，我认了。”
言语中似乎没有太多责怪的意味，林思远稍稍放心。
这件事可以被时间冲散吗？所有人都这么希望着，但事实永远不会如人愿，也永远不会那么简单。
陷入焦虑和忧愁的何止他们几个。
这天蒋路早早的就下了班，下午不到三点便回到家中，推开家门嘭的将包扔在地上。
冯亦雯也在家，她最近一直躲在家里避风头，也是为了更好的计划接下来的事，听到蒋路进屋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一张铁青着的脸。
最近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缓和，冯亦雯不想节外生枝，她也没了多余的力气去处理感情的事，所以乖巧的站起身来，笑着问蒋路，“今天怎么那么早？工作很顺利吗？累不累。”
蒋路铁青的脸一点没变，盯着她的眼睛，“你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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