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总的关系看起来很好吗？这消息即使给了，他也不一定会信。告诉季总也只是希望你能在合适的时候抽身，毕竟我以为不想少一个长期靠谱的合作伙伴。”
翁虚佞的神情看起来压根没把这个消息当金疙瘩，不可否认市面上想要扳倒傅氏集团的人很多，但翁家不缺卖情报这点钱，他看不上。
“多谢提醒。”季菀抿唇一笑，翁虚佞给出的答复算是合情合理的，他再稳重也终究带了几分少年心性，这消息为真的概率大了一些。
善意提醒发出后，直达电梯自然朝着办公大厦高处上升，季菀看了一眼腕表，距离上班的点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她稍微松了一口气。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秘书正在召集市场部的人到会议室开会，季菀连自己的办公室都没有回，直接就掉头去了会议室。所有生意肯定都是越快回复越好的，只不过都知道双方有时差，所以留出了一定的考虑时间。
但拖的太长，未免会被质疑合作的诚意，因此季海集团这边的动作自然是紧锣密鼓的。
“这是厂商那边发来的各项业绩指标，从数据来看，他们完全有能力承担那一片地区的销售和加工，口碑的则是有些褒贬不一了……”秘书将市场部的数据和自己派人查到的消息都听过投屏设备呈现在了墙面上。
市场部在看见对方业绩的时候还满意的不行，口碑反响出现的那一刻则，心里有些打鼓了，他们始终记得企业的立业之本。季海集团口碑方面一直都是很注重的，厂商的选择也是宁缺毋滥。
“季总要不只授权一部分药剂作为试点？一是那边的市场需求不一定有那么大，二就是厂商那边确实还有待考究……”
“我倒是也觉得可以放心授权，那个厂家本身也不是无名之辈，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完美的人和事，药物的疗效方面本就众口难调，他的整体口碑是在线的。”
季菀伸出手捏了捏眉心，她听着两个阵营的人相互辩论说服，只感觉脑子里乱哄哄的，最终她拍了一下手掌示意众人的视线集中过来。
“先休息一下，联系一下厂商那边愿不愿意先小型试点，我们这边要求控价，超范围的溢价需要遏制。他们接受再过来找我们。”
季菀有底气说这话就是因为这个合作是对方先抛来的橄榄枝，季海集团在国外本身就已经有好几位厂商拿到授权了。只不过那几位都是早些时候开拓海外的时候发展的，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是没有发展新的。
中场休息才刚刚三分钟不到，总裁办公室外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身材高挑，气质凌人。他出电梯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季海集团的前台。
“先生不好意思，您没有预约，按道理是不能上来的……”前台的态度算是很强势了，然而她的身高在男人面前不讨巧，气势一下子就矮了一截儿。
秘书看到这个情况下意识地上前来帮忙，她的手已经下意识地拿起了手机，要是赶不走人她就准备呼叫安保部门了。
“我已经上来了，不会耽误你们季总太久的时间，几分钟都挪不出来？”男人皱着眉，避开了前台和秘书的围堵，他没想到见一见季菀居然那么困难。这里是季海集团又不是傅氏集团，这女人架子还不小。
季菀才刚回到办公室坐下，没等喝上一口水，外间就响起了吵杂的声音，她端着水杯主动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在吵什么？”
男人在看见季菀的时候，大步流星就走了上来，他的身高比季菀高一个半头，居高临下看人的模样让季菀很不舒服：“你就是季菀，我们聊聊。”
这是聊事的态度？季菀皱了皱眉，但还是侧身让出了门的距离，不需要自报家门，她就已经从男人的面貌猜出了他的来意。
秘书和前台都投来了关切的目光，很明显是不放心这么强势的一个人进入季菀的办公室，而季菀敢放人进去，心里也是有底的。
以往谈事的时候，办公室的门都是关着的，但这一次季菀没有关门，门大敞着，真要是有个什么不对劲，外面的人也好及时反应过来。
“我有话直说，晴凌那边你要什么价位的赔偿才愿意放人？”男人其实是李晴凌的哥哥，他之前压根就不在国内，反而一直在国外发展。
李家一向都是多胎为主的，一家两个是最理想的，一个从商，一个从政，长此以往，家族才能绵延不绝的兴盛下去。而到了李晴凌这一辈，原本也是这么规划的。
但是李晴凌对政治根本不感兴趣，加上又打小表现出了经商的天赋，因此这一代李家商界继承人的头衔就落在了她的脑袋上。
至于李晴添这个当哥哥的原本确实是要从政的，但他的性子不稳当，李老爷子斟酌再三后还是让他从商，只不过李晴添本人为了不抢妹妹的风头，主动请缨去了国外发展。
他在国外也算是发展的顺风顺水，要不是国内的妹妹突然出了事，他是万万不可能在事业上升期赶回家的。
“你不会以为你声音大一点，你就占理了吧？李晴凌入狱是因为犯罪，而不是我的私人报复，你为她出头之前有没有了解过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季菀丝毫没有被唬到，她眉眼没有一丝波动，慢条斯理地回怼了回去。宠妹的哥哥，她见过的多了去了，无脑宠的倒是少见。
“你不是还好端端站在这里吗？一点皮肉伤斤斤计较，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李晴添顿了一下，他确实没有太细节地了解到李晴凌到底做了些什么。
李晴凌从大牢里打来的哭诉电话里只控诉了季菀的恶毒，压根没有过多提及自己的所作所为，李晴添自然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季菀在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