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安接到沈瑜霏电话的时候，人正在办公室里坐着，他的一双长腿搭在桌面上，主打的就是一个怎么舒适怎么来，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性感的女秘，正在给他捏腿。
“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沈总吗？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程澈安的尾音拉的长长的，嘲讽的意味拉满了。也不怪他是这个态度，谁让现在的局势转变了呢？这一次轮到他嘲笑沈瑜霏的能力不行了。
而且自己在公司被削弱了权力的原因也是因为沈氏集团突入其来的贬值，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程总这是什么意思，我今天打这个电话主要也是奔着合作而来的，大家都是伙伴，犯不着那么落井下石吧？谁还没有个落魄的时候？”
沈瑜霏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回应，她本来就因为傅危和季菀的事情心乱如麻，没想到在程澈安这还得受气，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不过心里是一个想法，嘴上是另一套说辞，她隐隐约约还是知道一点关于程澈安的近况。虽说在程家主家的势力不温不火，但是最近好像找到了新的大腿，混的至少比风雨飘摇的沈氏集团好多了。
“我落井下石？有吗，不过是嘴皮子友好问候了两句而已，我要真落井下石，就不会接你电话了。”
程澈安微微扬了扬眉毛，他这话倒不是玄奥开玩笑，他现在手里所持有的产业还是太少了。
想要吞下程氏集团，这个程度远远不够，更别说是将来和傅危的傅氏集团抗衡了。现在的饲料倒是有一个，沈氏集团虽然遭受了大量的退单，但是违约金还是很可观的。
之所以不动沈瑜霏，完全是因为这个女人还有点利用价值，加上这个节骨眼，沈氏集团出事很容易引来外界点围观，在羽翼未丰之前他还不想那么高调。
“程总，力道怎么样？还满意吗？”女秘书距离程澈安的位置近，她听到了电话一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立刻就有心眼的开口了。
程澈安微微眯了眯眼睛，他其实对女人没什么兴趣，身边这个则是张霖东塞的。为了稳住自己的计划可以顺利实施，多一张吃饭的嘴养着就养着吧。
对于张霖东这个级别的大佬来说，有软肋的男人才是鲜活可靠的，黄、赌、毒三项里只有第一项最好把握分寸。
“程总您要是在忙，我可以稍后再打过来……”女秘书的声音暧昧不清又矫揉造作，沈瑜霏的脸色难看，但是为了后续能够继续合作，不得不强忍着心里的恶心。
“有话就说，我不是每一次都恰好能接到你的电话。”
沈瑜霏言语中的退却让程澈安轻轻抬眸扫了一眼女秘书，女秘书知道自己仿佛闯祸，连忙回了一个讨好又魅惑的笑容……
沈瑜霏的日子过的委曲求全，季菀这边反倒是顺风顺水。拿下了技术发明奖项后，不少活动的主办方递出了邀请函，她则是挑选着参加了一些有益处的研讨会。
研讨会上，季菀带上了研发团队里的几个技术骨干，虽说季海集团表现的不错，但本着学无止境的原理，整个团队都是很谦逊的。
“季总，你和您的团队能够过来是我们的荣幸，这边请，稍后还请您不吝赐教啊！”他们自打一进场就获得全场的瞩目，主办方更是亲自上前迎接。
现在的季海集团已经不是单纯的盈利类企业，对于整个江城的社会价值都是有贡献的，尤其是专利芯片在医疗器械方面的广泛应用。
“您客气了，我们团队还是太年轻，应该向长辈们多多学习才是。”季菀轻轻和主办方碰了一下杯子，言辞得当，不卑不亢，这份气度更是收获暗中不少的认可。
研讨会和常规的商业聚会不一样，他的着眼点在于科研方向，盈利反而是排在第二位的，季菀和团队坐在前排听着其他前辈畅谈的时候，反倒是掏出了笔记本在记录要点。
她坚信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人的记忆是有欺骗性的，但是留在书面上的文字却十分准确，这些都是前辈们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研发团队在整理消化之后，可以避免以后在科研道路上走不必要的弯路。
“小季总格外的认真啊，老季总在九泉之下，估计也能欣慰的点头了，女承父业，倒是不比男人弱！”
“看看人家的女儿，贴心小棉袄，再看看我那不争气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儿子，人比人气死人嘞……”
一些赞叹的目光落在了季菀和她的团队身上，现在的科研会其实有一点怪圈的。搞科研的难免都清高一些，不愿意显得自己太笨，即使人家说的有道理，也不会像季菀这样光明正大地当宝贝记录下来。
他们的举动不但没有显得愚昧无知，反而透露着真诚的可爱，这一点就足以打动一些元老级的科研巨佬了。他们大多都已经不出山很多年了，一是精力上稍显不足，而则是没有看得上眼的后背。
现在不一样了，这活生生的好苗子就在眼前，没有不抓紧的理由啊！分享经验的环节一结束，季菀的前面就多了几个各有千秋的老头子和老太太。
“小姑娘，我看你天资聪颖，我这有一个研发项目有没有兴趣接受一下子？”
“周老，一把年纪了，不害臊，知不知道什么叫女士优先？这人是我先看上的，要合作也是先紧着我！”
季菀有些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她来之前还是做了功课的，眼前这几位可都是不得了的人物，自己这是同事被大佬们给看中了？
“我不和你争，省的等一下你高血压上来了，说是我给你气的，丫头你说，跟我还是跟他！”
“哼，我还怕你讹我说你有心脏病，待会儿就躺着哎呦哎呦呢，小季啊，我和你爸可是有交情的，当年那个项目我们兄弟两是……”
季菀抬手示意安静，给出了一个公平公正的法子。
“各位爷爷奶奶们，要不咱们把方案拿出来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