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被对方狠打一顿，澹台砚可不会觉得祁墨这是在维护自身形象所以才对他的母后好。
这个女人，肯定在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是的了，他敢在新婚之夜把她和婉婉换了，这女人肯定会记恨他，所以想借母后来报复他，甚至想伤害母后。
这个女人，当真恶毒！
越想越觉得这个有理，澹台砚气急，恶狠狠瞪向祁墨，面露凶光。
她这个心肠歹毒的疯女人，他才不会让她伤害母后呢，有本事，她就冲他一个人来，不要伤害其他人。祸不及妻儿，她要是敢对他母后下手，他就跟她拼了。
看着对方不断变化的脸色，祁墨挑眉，暗笑澹台砚的不自量力。
“怎么，你一个废物，也敢在心里骂我？”
“澹台砚，你记住，这世上比你聪明的人多了去了，你别自作聪明最后作茧自缚把自己陷于绝境。”
“兄弟妻不可欺，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你今生的妻子到底是谁，若敢再觊觎不该觊觎的人，你信不信我让你后悔余生。”
步寿宫外。
婉婉出来慢了一步，但好巧不巧，恰巧撞上了祁墨正教训着澹台砚。
她刻意压低声音，婉婉和齐国越国公主都没能听清她到底在说什么。
但步寿宫宫外，少女反手禁锢住男子双手，边说还边用脚踹了对方屁股的举动，倒令这一幕成了一道靓丽的景象。
顿了一秒，婉婉扭头，没有继续直视。
“魏九公主。”
闹剧总是要人出场主持大局的，而澹台霖泽就是维持秩序的那个。
被人喊了名字，祁墨扭头，冷冷瞪了澹台霖泽一眼，好半晌才松开澹台砚，像扔垃圾似的将他踹到一旁去了。
“你……”
澹台砚：这个疯女人，他早晚有一天会杀了她。
“你叫我做什么？”
不知为何，澹台霖泽总觉得这位魏国九公主对他抱有很大的敌意，或者说从迈进步寿宫那一步开始，她的眼神对他就很不善。
收住思绪，澹台霖泽看了眼正从地上爬起来狼狈不堪的澹台砚，面无波澜。
“魏九公主，步寿宫乃母后寝宫，终不比在长扬宫自在，望公主能谨慎行事，莫栽了跟头。”
母后向来宠溺阿砚，若她知道阿砚被魏九公主如此对待，怕是今后这位魏九公主的日子不好过。
澹台霖泽并不想插手他人的事，更不想以兄长的身份管澹台砚，但念及昨日照面，魏国公主没有影响他们计划反而帮他们的份上，所以才好心提醒一下对方，但似乎，对方并不领情。
“多谢国君，不过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若是有这份闲心你不如管管后宫的事，免得后宫失火，殃及池鱼，景国国君，你说对吧？”
闻言，澹台霖泽的眉头皱得越发紧蹙，他不懂魏国公主为什么对他这么大的敌意，明明他们在今日之前还未曾见过面。
深看祁墨一眼，顾及她的颜面，同时心底也不愿两人难看，澹台霖泽没多言，而是带着婉婉离开了，身后跟着的，还有一众宫人和齐越两国公主。
离去的队伍中，一妙龄女子停步驻足，望着几步远的男子，攥紧手帕，离去前的眼底满是不舍和眷恋。
祁墨抱拳于胸，眼含不屑地俯视步阶下被她揍得鼻青脸肿的澹台砚，嘴角轻蔑，但若是仔细望去，就会发现她眼底隐晦的思念和怨恨。
北地的秋风刮起，落叶萧瑟，冷风入体，几阶步梯上的少女眉眼如画，带着不羁，更带着傲然。
许是那冷风冻着了心，澹台砚竟有半刻轻愣，看着对方鬓角碎发被风吹乱的模样失了心魂。
好像，她比婉婉还要好看。
一片秋叶飘落，在金黄色的落叶纷纷里，少女腰间的一枚玉佩亮了亮，闪着绿光，同时也带动了另一只玉坠闪烁。
*
宜春宫，两位公主正给婉婉和澹台霖泽敬茶。
越国尚绿，所穿的衣裳也是以绿色为主，越国公主也就是姒锦入乡随俗，习景国的风俗穿景国衣裳，没有刻意去穿绿裳，但衣袖处总带着一些绿边修饰，让她整个人多了几分清新。
不以服饰取名，因越国公主名唤姒锦，所以被封为锦夫人；齐国公主姓姜，人称汐月公主，封为月夫人。
身为正宫，架子还是要摆的，只是论大还是小的区别。大家都是公主，婉婉没有训话，而是让宫人呈上先前准备好的礼物，随后说了一番话。
无非是大家姐妹应该和谐相处、尽心服侍王上，莫要争风吃醋才好。
澹台霖泽没发话，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婉婉处理一切。
他面色威严，又没什么表情，锦夫人和月夫人都不敢和他说话，顾及他在，只能低声应和婉婉的话，直到暗一开了口她们才起身离去。
宜春宫的宫人下去后，澹台霖泽跪坐在蒲团沉默许久，才开口问了婉婉一个问题。
“婉婉，魏国的九公主，你可认识？”
不知为何，澹台霖泽总觉得自己认识那位魏九公主，觉得她身上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像是故人，又像是他所记挂的人。
可澹台霖泽想了许久，脑海里又没有对方一丝的印象，心中很乱，又找不到人来述说，所以最后找上了婉婉。
不只因为婉婉是他的妻子，更是因为，他有种直觉，直觉婉婉也认识那位魏国九公主。
“我，不认识。”
令澹台霖泽有些失望的是，婉婉也不认识那位九公主。
掩下失落，澹台霖泽突然想去外头走走，起码找个安静地方平复下心情，别让心这么乱。
他走后，婉婉也终于放松下来，她的背微微驼了下来，整个人也因心怀困惑而面容疲惫。
襄姐姐、阿墨。
魏国九公主，她到底是谁？她，又是谁？
宫殿之中，一身繁琐复杂装扮的少女拧紧眉头，她垂着眸，眼底满是困惑和深深的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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