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对？”曹昶毛脱口而出。
但话说出来之后，他就回过味来了。看着许恒道：“行，我听你的。”
术业有专攻。自己什么都不懂。就是听着拍卖行的人说这个玩意有五百年的历史。但具体如何。到底哪里好，哪里不好，自己一窍不通。就单纯看着这何首乌的外表很好看。圆圆滚滚的四肢。如婴儿大小的头颅。四周的根须伸展出去。看起来就如同是一个小孩一样。感觉应该不错。
但既然许恒说不对，那就不对。要相信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
随着何首乌的出来，正前方前面两排卡座的贵宾都开始坐不住了。起拍价从600万开始。很快就上涨到了800万、1000万、1500万！
曹昶毛皱起眉头：“这何首乌都能拍出这个价格。接下来的人参会如何？你钱够不够啊。”
许恒轻笑道：“都是瞎激动。一方面是这个何首乌的卖相太好了。另外一个是它的年份。这才会有这样的虚高价格。在这种珍稀药物方面。人参才是永远的神。是真正能吊命回魂的东西。”
价格上涨到了1680万！
这时候，拍卖师杨瑶伸出手，远眺许恒这边。笑着道：“后排的先生有愿意出价的吗？”
许恒轻笑着看着台上。这个女人很聪明。看来也是认识自己来了。这是故意要引起自己的购买冲动呢。虽然没有明说。但许恒有直觉，这人就是在说自己。
看到许恒的确没有丝毫参拍的意愿后。杨瑶也就不再关注了。拍卖的价格继续上涨。几分钟之后，就来到了1880万。
“7号女士出价1880万。有没有比1880万更多的。五百多年的人形何首乌。《本草纲目》记载，制首乌有补肝肾、益精血、强筋骨、乌须发的作用，自古以来就被称之为延年益寿的圣品……”
随着杨瑶的话语，10号再次举牌，喊了一个价格：“2000万！”
这个价格喊出来之后，许恒看到7号的女士脸上不着痕迹的露出了一丝笑容。而台上，杨瑶也开始了正常的流程。
三次提醒后，杨瑶也不再过多的磨叽了。因为她已经看到10号的先生脸色有些不太耐烦了。
随即，手中的小锤啪一下砸了下来。发出清脆的声音。杨瑶示意10号这边：“恭喜10号先生，拍下了一株可以成为镇店之宝的圣药。”
“接下来，将是本场第十五件拍品，也是我们今天杏林春色最后的一件拍品。这是一株产自东北长白山的野生老山参。根据我们的专家测定。人参的年份最少已经有了300年。”
随着杨瑶的介绍。原本正中间的电子显示屏上出现了图片。图片里一看就是一片茂密的原始丛林。
在参天大树之间。黑色肥沃的土壤清晰可见。在一片灌木之间。一颗一枝六丫的植物上系着一根红绳。红绳之上还悬着一枚枚的铜钱。
图片很清晰。众人都看得很真切。这红绳上穿过缠绕的铜钱分别有顺治、康熙等字样。
“人参真的会跑吗？”曹昶毛好奇询问起来。
猛子也不由得张大了耳朵。他也好奇。
许恒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自古以来，采参客的传承就颇为神秘。我也没有见过百年以上的鲜活参。我觉得，这个有可能是参客为了卖一个好价钱而编造出来的一种谎言。就如同每一件古董背后都会有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一样。绳子上是五帝钱。这参是六品叶！”
“六品叶？是六片叶子吗？”曹昶毛追问起来。
许恒摇头：“叶子的数量跟品级无关。所谓六品叶，指的是人参的一个枝干上会长出六个枝丫出来。这一个个的枝丫就是品级。一枝四丫就是四品叶。一枝一丫就是一品叶。相传七品叶的人参，最少都有千年。之前在佳士得香港拍卖会上出现过半根千年人参。最后拍卖出来了2亿的价格。”
许恒将人参的事情给讲解了一遍。
曹昶毛道：“老板，你这到底是怎么学的。精通这么多的西医门类就已经很让人震撼了。没有想到你对中医药也是这么的精通。”
许恒讪笑道：“开窍了吧。主要还是毛哥你给的压力太大了。”
曹昶毛也是一愣，笑着道：“那现在反过来了。你给我的压力更大。你功成名就不说。老婆孩子都有了，儿女齐全。我妈这些年没少在我耳边念叨这个事情。”
接下来，图片变成了视频。拍摄得很模糊。这让台下的嘉宾们都纷纷议论起来。
许恒就听到坐在前面的嘉宾不屑的说着：“现在佳士得也搞这种事情了吗？去采参还带着设备。画面这么模糊。看周围的环境都有些不像了。那人参旁边成片的都是人参吧。这真要是野山参怕是要发财了吧。”
“林下参的可能性大一些吧。我听说早几十年之前，就已经开始有人种这种林下参。不管理，不追肥、不打农药；完全模拟野外环境。现在看来，这应该就是那一批人搞出来的东西了。”
猛子在旁边听着无比的震撼，看着许恒道：“恒哥，真有人布局谋划几十年吗？”
曹昶毛笑着道：“别说几十年了。古代有为了某个事情布局谋划几代人的都有。这很正常。咱们大夏人，从来都不会缺少毅力。”
“有些假了。视频的抖动有些大。像素也有些模糊，看起来应该不像是真的。这有些画蛇添足了。”
听着人群议论纷纷，视频结束。鲜活参被完整的取了出来。接下来就是晾晒制作的过程。最终视频结束。电子屏上画面回到拍卖行。旁边紧接着跟着走出来了两位礼仪。
两人手中抬着一个长达一米五，宽度有五十公分的透明盒子走进了会场。树立起来展示着，红色的短毛绒布上，固定着一颗品相无比完整的人参。
杨瑶开口道：“300年份以上，产自东北的正宗老山参。起拍价为600万元！每次的加价幅度为20万元。人参自古以来就是补气回阳、吊命延寿的圣品。古代妇人产子极其凶险，有条件的家庭，都会准备参片备用。往往在危险时刻能够起到奇效。距离上一次老山参的拍卖已经过去了8年的时间。这样的珍品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有没有人对这一株老山参感兴趣的。”
随着杨瑶的话语落下，原本让她觉得应该会热烈叫价的场面却没有出现。一时间，整个会场都沉默下来。
许恒心中轻笑，有些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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