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刚享受完搓衣板的待遇，刘娉终究是不忍心伤了新婚丈夫的膝盖，于是吩咐管家烤了条鹿腿给卫青压惊。
刘娉的格局显然比卫少儿大不少，听了二人说的正事，她知道两人没有撒谎。但卫少儿却是一根筋，说啥也不相信男人只有在妓院里才能给皇上写出“国之雅乐”。
于是，刘娉以交流下各自的男人为理由，把她叫进了闺房。卫少儿自信这方面已经有点心得，所以欣然接受了刘娉的提议，红着脸随刘娉去了。
见两人出了书房，秦星和卫青像是侥幸捡了个腰子，大出一口气。
“秦星，先帝救贾美人于彘嘴之下，是个什么故事？”
好了伤疤忘了疼，卫青转眼就开始打听关于先帝的“桃色往事”。
秦星白了卫青一眼。
“你现在满脑子一点正事都没有，不想回北军当将军啦？”
“去看着烤鹿腿！”
卫青一脚把偷听的秦去病踹出了房门。
“谁不想正事啊，生儿子，当将军两不耽误嘛。”
秦星揉着膝盖，一脚把搓衣板踢出了书房。
“简单说就是先帝的贾美人被猪拱了，先帝一看着急了，上去把猪干死，救了颗白菜。”秦星词不达意地解释道。
“不是美人吗？什么时候变什么白……菜啦？”
“哎！”秦星有点不耐烦，“总之就是先帝救了贾美人，顺便吃了头烤乳猪。”
“烤乳猪有什么吃头，我家娉儿给咱烤鹿腿了。”
卫青听着贾美人的“伙食”，顿时感觉很骄傲。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动不动还我家娉儿，听得老子骨头都酥了。”秦星叱道。
“你少说没用的，没我家娉儿，咱俩上哪找那个贾美人去。”卫青回怼道。
“行了，快点吃完去找人，先皇陵寝离长安城还有些路程，还不知道那个贾美人在不在。”秦星道。
卫青揉了揉膝盖，又往外瞧了瞧。
“你说这个贾美人还记得司马相如那个老毛猴子吗？人家可是未央宫的美人。”
秦星略作思忖道：“不好说，以她的身份不该去守陵，对先皇这么忠贞，不一定还记得老毛猴子。”
“那我们不是白忙活了。人找到了，一晚上还不给他，这老小子瘾头这么大吗？”卫青疑道。
“滚一边去，你就记着一晚上，要真是一晚上，司马相如能在蜀地等十几年吗？再说了，春宫图人家只看了一眼，立马就从蜀地跑回长安城，你当他真不知道要砍脑袋呀。”
秦星说话间，拿鼻子嗅了嗅外边。
“这么说，老毛猴子对这个贾美人是用情至深咯？”卫青道。
“这样的情种，从古到今都没几个。”秦星感叹道。
“是啊！不像有些人，见异思迁，美女一个眼神就能忘了自己媳妇。”
卫青白了秦星一眼。
“说司马相如，你讽刺谁呢？”秦星指着卫青的鼻子，“刚才是谁流鼻血来着。”
“我……我那是上火了。”
卫青把头扭到一边。
“上火？上火你还惦记吃鹿腿，不怕火把你裆撩着了？”秦星叱道。
“屁股流脓就别学人家放响屁，眼儿扯大了容易招惹公马。”
秦星说完，自己都没忍住笑。
“去你的，你才是眼儿扯大了。”
卫青双腿一夹，怼了一句。
两人闲扯的功夫，厨房的鹿腿已经香飘四溢。秦去病没等管家摆桌子，便迫不及待地把烤鹿腿端到了卫青书房。
“爹，舅，趁热，这东西可大补。”秦去病跳进书房，“下次有好事你俩记得带我，要不然，下回搓衣板下边可没垫子。”
“滚！”
二人异口同声道。
“娘啊！”秦去病叫了起来，“鹿腿补别人身上去了，你和舅妈白瞎了，啊——”
秦星跳上去，捂住了秦去病的嘴。
“兔崽子，有屁直接放！再跟你老子我耍心眼，河边偷人姑娘衣服的事，我可告诉你娘了。”秦星低吼道。
秦去病点了点头，秦星松开了手。
“爹，我要跟你们去霸上。”
“你个小崽子，跟着去凑什么热闹。”卫青叱道。
“舅，霸上的鹿可肥，我总感觉在那里耍得爽。”
秦去病撕下一块肉，直接忽视他爹，双手递给了卫青。
“我和你爹去干正事，你跑去干啥？”卫青接过鹿肉道。
刚才秦去病一句话，猛地让秦星想起了往事。十几年前，就是在霸上猎场，霍仲孺阴差阳错地钻进了卫少儿值守的轩车，然后就有了眼前这个小阎王。
“让他去吧，反正老毛猴子需要人看着。”秦星道。
卫青愣了片刻。
“你打算直接把司马相如带过去啊？两人要打起来怎么办？”
秦星哼笑一声。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见着姑娘就流鼻血。司马相如是个文人，文人自有文人的路数，哪像你，人家晃荡晃荡，你就能长出蘑菇来。”
秦星一句话，让卫青的脸从额头红到了脖颈子。
“哪长蘑菇了，舅，你哪长蘑菇了？”秦去病好奇地问道。
“别听你爹瞎说，谁长蘑菇了，我是怕老毛猴子绷不住，直接上去把贾美人办了。”卫青道。
“要办早办了，人家是情种，不是种马。”
秦星白了卫青一眼，自己动手撕下一块肉。
“爹，你们说啥呢？我一句没听懂。”
秦去病抠着脑袋两边打岔。
“老毛猴子，让大爷我跪搓衣板，要不给皇上写出国之雅乐，我就找个猴子把他办了。”
卫青嚼着鹿肉，狠了一句。
片刻功夫，一条鹿腿被三人啃得只剩下一根骨头。当他们骑马赶到青楼的时候，里边已经哭成一片，不明白的还以为青楼改了殡仪馆。
“怎么回事？”卫青拉过一脸尴尬的老鸨子问道。
“太中大夫，你可算来了，再过一会儿，我这青楼都快赶上寡妇门了。”老鸨子抱怨道。
“到底怎么回事？”秦星上前问道。
“两位，这样的客人，我这儿可是不敢再招待了，下回您二位还是找别家吧。这老先生对姑娘们一点兴趣没有，居然一人给一吊钱，让我们跟着他哭丧，哭得声大还有奖，弄得姑娘们个个像死了亲夫一般啦。”老鸨子哭诉道。
秦星和卫青一听，气得差点双双翻白眼。
“这老毛猴子名堂真不少啊。”卫青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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