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菲碧知道季席暮现在应该没什么心情说话，便向哈瑞恩问道：“Dawn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又怎么晕过去的？”
回想起刚才在栏杆上看的画面，顾菲碧都还有点心有余悸。
要不是因为那些血太恐怖，她也不会误会。
如果没有知晓零除了跟顾晨曦有纠缠以外，还跟顾盛谦和顾菲碧夫妻二人有关系的话，哈瑞恩估计立刻就说了。
可现在…
见哈瑞恩面露犹豫，顾菲碧眉心微蹙：“怎么，不能说？”
“不是。”哈瑞恩连忙摇头，目光在季席暮和顾晨曦之间来回游移一番，最后定格在顾菲碧脸上，“Dawn身上的血是零的，零当着她的面开枪自杀了。”
“……”顾菲碧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零自杀？
怎么可能！
以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在他看起来特别窝囊的事！
还有，他不是对Dawn有感情吗，怎么会当着她的面自杀…
哈瑞恩被顾菲碧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但还是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顺带把事情经过都说了出来。
顾菲碧听完，只觉得脑门一突一突的，疼的有点难以忍受，连忙用手捂着额头。
哈瑞恩看到她身体在轻微晃动，生怕她也和顾晨曦一样晕过去，连忙扶着她到沙发旁边坐下，又倒了杯水递过去。
这时的顾菲碧哪有心思喝水，她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以后，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什么事，脸色稍微有些好转的她看向正在给顾晨曦的手包扎的季席暮：“席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问题突然落在自己身上，季席暮的动作顿了顿，又很快恢复正常：“阿姨，回去之后先给顾晨曦找个心理医生吧。”
比起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活在阳光下的人，其实更容易遭受重击。
特别是顾晨曦这种性格单纯，又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的。
她的生活一直很美好，美好的就好像泡沫，轻轻一触就能破。
但这一次零的所作所为，无疑彻底把顾晨曦单纯的世界给撕裂了。
如此大的伤害，季席暮也有些束手无策，只能依靠心理医生。
提到心理医生，顾菲碧沉默下去。
能让季席暮主动提出来，可想而知自家宝贝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
她用手指轻揉了揉眉心，点头：“好。”
没一会儿功夫，顾盛谦他们也回来了。
查伦公爵探望过顾晨曦，就准备带人出发回国。
哈瑞恩理应和他一起走，可偏偏这次他要留下来。
问他原因，他是这么回答的：“我很久没见过妹妹了，想陪她一段时间。”
要是他用别的理由，查伦公爵只会认为他老毛病又犯了，想四处浪，然后很坚决的把他带回去。
但提到顾晨曦，查伦公爵却很轻易的松了口：“那你就好好陪陪小公主，有问题就打电话找我。”
成功达到目的的哈瑞恩比了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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