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凉初只来得及留下一句问候，身体就倒了下去。
马其兵一脸懵逼地看着毫无预兆突然倒下的凉初，一时间都不敢动弹。
什么情况？
她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苏南星和陈宽鹏带着一帮警员破门而入。
苏南星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凉初，他快步走过去扶起她，手指触碰到她的胳膊，触手冰凉。
苏南星脸色一沉，瞬间杀气肆意。
他回头瞪向马其兵，神色森冷又阴郁：“你杀了她？”
他的语气冰冷无比，仿佛千年寒潭，瞬间屋子里的气温直线下跌。
马其兵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他赶紧摇头：“不是我，我没有，她突然就倒了下去，跟我无关。”
太可怕了，一个警察看起来简直比他还像个变态杀手。
这个世界疯了吗？
苏南星脸色阴沉地回头，仔细检查了一遍凉初的身体，确定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
那么，她突然死了的原因就只有那个……
苏南星危险地眯起眼睛。
半夏！！
*****
系统空间里。
凉初盘腿坐在地毯上，对着面前一人高的铜镜就是一拳。
铜镜晃荡了几下，镜面被打出来的伤痕逐渐消失。
“来不及了是什么意思？”凉初微微扬眉，死死盯着铜镜看，仿佛这就是半夏的身体一般。
【宿主，真不是我说你，你不该这么任性的。】半夏决定先占据有利位置对凉初进行批判，免得待会儿被怼的太惨。
“我想在一个位面多待一阵子就是任性了？”凉初灿烂一笑，“半夏，你是想挨怼吗？”
【……】
“快说。”凉初左手手肘放在左腿膝盖上，手掌撑着自己的脑袋，“为什么非要让我走。”
半夏犹豫了一会儿才出声，【你找到了记忆碎片还继续待在那个位面，一次两次不要紧，但每次都这样，就会引起注意。】
凉初安静了几秒钟，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背后的那个人不愿意让我留在一个位面太久？”
说到“引起注意”，一定不会是引起半夏的注意，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引起半夏背后那个人的注意。
半夏背后有人这件事，是他们彼此之间都心知肚明。
只是很少提出来。
凉初也不意外那个人会暗中监测她收集记忆碎片的进度，但……找到记忆碎片之后，那个人却不希望她继续留在位面里。
是因为想要尽快从她的记忆里找到想要东西吗？
凉初直接问了出来：“那个人是为了尽快让我集齐记忆碎片，才不愿意让我在一个位面里逗留的？”
半夏挣扎片刻，说，【总之，你找到记忆碎片之后还在位面逗留，很不好，继续这样下去，很可能以后都会被强制脱离位面哦。】
它不能随便说出关于主人的事情，但只要不提到主人，还是可以稍微说一说的。
现在它还有权限决定宿主什么时候离开，如果惹得主人不高兴了，收回了权限，那么以后宿主就只能一找到记忆碎片就立刻强制脱离位面了。
“这么说起来，你好像真的是在为我好呢。”凉初笑眯眯地看着铜镜。
铜镜的颜色闪了闪。
同时，半夏的声音响起，【宿主，这件事上来说，我绝对是为你好的哦！】
满满的邀功语气。
“那看来你家主人对你不太好啊。”凉初歪了歪脑袋，笑容灿烂，“否则你怎么会想着向我倒戈呢。”
【……】
宿主为什么这么敏锐，太可怕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向我倒戈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呢，”凉初食指轻轻敲了敲铜镜的镜面，笑容满面，“我接受你的倒戈。”
在这种情况下，半夏对她而言还是很有用的。
如果半夏愿意倒戈，她或许有机会搞清楚半夏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又想从她的记忆里得到什么。
半夏默了默，没有说出话来。
凉初站起身，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被限定了权限，不能跟我提任何关于你的主人的事情？”
【……】
“看起来是了。”凉初自顾自点了点头。
【……】它可什么都没说啊。
“那就去下一个表演舞台吧。”凉初拍了拍自己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心情很好地微笑着，“等我以后想起来问你什么，我再问。”
半夏乖乖配合，直接启动程序，【数据匹配中，匹配成功，位面传送开始——】
下一秒，凉初的身体消失不见。
同一时间，铜镜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光影绰绰，没有正脸，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剪影轮廓。
从轮廓上看，这个人有着一头及肩的长发，体型也瘦削，似乎是个女人。
【主人……】半夏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
以前，主人都是在后台看它的数据，从来也没有亲自到系统空间里来过。
这还是第一次。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记告诉我了？”人影的声音听不出男女，但能听出来语气里的不悦。
半夏一愣，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啊。】
人影哼了一声，冷嘲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我没有撒谎，】半夏弱弱地替自己辩解，【宿主在每个位面的数据，我都按时传送给总部后台，没有隐瞒的。】
“呵~”人影冷笑一声，“我所看到的数据都只是表面的，你不正是利用了这一点隐瞒了她在位面里跟男人勾搭不清的事情吗？”
半夏传过来的信息都是跟凉初有关的数据，但也只是“XX时间做了XX事情”类似这样的数据记录。
并不能像录像监控一样，把所有的一切录下来传输出去。
这样的工程太大，也非常耗费能量，所以半夏并没有这个功能。
半夏每次传过去的记录都只有“XX时间宿主得到记忆碎片”、“XX时间宿主离开位面”，确实没有提到过关于凉初谈恋爱的事情。
但人影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尤其是后来凉初找到了记忆碎片还不立刻离开。
再加上人影在外头听到的消息，几乎可以断定那个和凉初牵扯不清的男人是谁。
【主人，我以为这样的事情没有报告的必要。】半夏赶紧解释，【我们的目的只是让她找到记忆碎片，所以我觉得其他的事情不是很重要，就没有特意说出来。】
“你以为？”人影的声音里带着不屑，“工号275，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区区一个系统，还敢凭自己的主观判断事情吗？”
【……是，主人。】
人影哼了一声，命令道：“从现在起，开启保护程序，屏蔽任何被联结的可能，我就不信他还能找到她！”
【是，主人。】
人影这才满意的离开。
直到人影彻底消失，半夏的声音才轻轻响起，带着委屈，【我有名字的，我叫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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