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我，看看那枚龙鳞吗？”
果然是能够看那片龙鳞的人，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沐希可能都没这么大方。
微微下拉衣服的领口，胸口那枚浅色的龙鳞出现在桃夭夭眼中。
带着怀念的眼神看着自己胸口的那枚龙鳞，桃夭夭甚至看入了迷，抬手想要抚摸那片龙鳞，却是在快要触摸到的时候停下了手。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没事。”沐希摇了摇头，只是略显好奇的看着桃夭夭，“我能知道这枚龙鳞的主人和您是什么关系吗？”
早就料到沐希会有此一问，桃夭夭也不惊讶，勾了勾唇角淡笑一声，说出一个令沐希并不意外的回答。
“如果论辈分算的，他应该是我的叔叔。”
看来不是龙大哥而是龙叔叔，自己还把他的辈分给叫低了。沐希在心里说道，下次见到他，记得叫叔叔。
“这么说，您是……龙族。”
“是。”
桃夭夭回答的很干脆，并没有身为妖族在除妖师协会总部的尴尬，仿佛她在这里才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这事儿在十二委员会里也不是秘密，更何况……你是S级基调的新任拥有者，是他的继任者，告诉你又何妨。”
他，就是那个连名字都被屏蔽的人吗？桃夭夭知道他，那位龙大叔也知道他，小九儿知道，那位凤凰大概率也知道。
沐希突然有种感觉，现在的一切都和那个被屏蔽的人有关。
“既然是他让你来找我，我自不会推辞。”桃夭夭说着浅浅的喝了口花茶，“说吧，你想要知道什么？”
“你连这个都猜到了？”沐希有些不好意思的揪了揪头发，但想来他们龙族一家亲，自己都带着龙鳞找上门来了自然能猜到自己想做什么。
“能告诉我，猩红素月的真相吗？”
“还有那幢公寓，那幢公寓的三十层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听完沐希的话，桃夭夭没有立刻回答，若说沐希想要知道猩红素月的秘密可以理解为初秋辞最近和沐希走得近的原因，但那个三十层是怎么回事，她是怎么知道那幢公寓有三十层的？
这件事饶是桃夭夭也才确定不久，毕竟要在金城找人很容易，但是找妖却很难，所有妖都知道金城是除妖师总部，哪怕是再傻的妖也知道避开金城，以至于金城本城的妖族并不多，许多都是被逼无奈或者从其他地方偷跑来的。
若不是追着凤凰的最后一点火焰气息，她还真那些人居然把大本营搬到了金城脚下。
灯下黑。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能想到在金城内部居然隐藏着那么一个地方，专门制造妖怪。
是的，那些失去理智的‘鬼’，就是他们制造出来的东西。
“‘鬼’是什么东西？”
“堕落的妖族，完全失去理智，失去情感，只有杀戮的东西，根本不能在称之为妖族，我们统一将其称之为‘鬼’。”
“他们速度很快，全身通黑，因为只剩下杀戮，没有固定的形态，几乎都是夜晚出没，实力最弱的也堪比小天师。”
沐希微微一怔，心说居然还有这么一出，合着那些‘鬼’才是最大的boss呢，不过这东西，听描述她好像遇到过，曾经在北城的时候。
确实很厉害，她差点就交代在那里了，记得是……是谁来着？是谁在最关键的时候突然出现救了她来着？
头好痛。
记忆开始出现错乱，那一晚的记忆在两种版本里相互交织，刺激着沐希的神经。
“你没事吧？”
一圈圈金色的灵力从桃夭夭手里释放而出，笼罩着沐希，令她的神经放松下来。
“呼，呼。”深吸几口气，沐希摸了摸额头，轻叹一声，“没事，您继续。”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真的不需要休息一下？”
“瑶陶娱乐的一姐还想让你坐坐呢，现在倒下了我之后的计划怎么办？”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撇开除妖师这个身份，桃夭夭可是十分看好沐希，甚至觉得沐希是被除妖师耽搁的大明星。
“那次的电竞比赛，那个七月流火就是你吧。”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沐希：……
我很大怀疑你才是那个拿了剧本开了挂看了剧情的人，不，是妖！
稍稍放松了一下，沐希倒是没有之前那么紧绷，也不再刻意回想那个夜晚的情景，但是不想不等于不知道。
沐希知道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就是那个晚上，也仅仅只有那个晚上。
“你说那些‘鬼’是堕落的妖，听起来这中间有个转化的过程。”
“确实如此。”桃夭夭点点头，“我说过那些‘鬼’都是全身黑色，看不出原来的本体。”
“在完全变成‘鬼’之前，他们会先被一种黑色的纹路侵蚀，那黑色纹路就是妖族堕落的象征，变为‘鬼’的前兆。”
“黑色纹路！”
沐希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手链，好在今天穿的是长袖那条手链藏在了衣服里没有露出来，但桃夭夭的话让沐希一阵后怕。
黑色纹路，黑色纹路，从昨天到今天沐希见到的最多的东西就是那黑色纹路，要知道现在她整个玲珑扇都被黑色给侵蚀了，如果说那黑色纹路是堕落妖族的开始，是成为‘鬼’的条件，那岂不是说自己也可能成为‘鬼’？
对了，姚曼身上不也有那样的黑色纹路吗？沐希当时就觉得奇怪，那些纹路就像是侵入了姚曼的五脏六腑，血管筋脉，从内而外侵蚀着姚曼这个人，现在看来，她的猜测或许没有错。
沐希顿觉手脚冰凉，心跳加速，饶是昨晚出门寻找刺激心都没现在跳的那么快。
难怪那扇门上会出现像是自己的名字，也就是说有作为‘鬼’的潜质的人类的名字都会被贴在那七扇门之上？还是说只是单纯的因为自己吸收了姚曼身上的黑色纹路被那扇门误判以为自己也被感染了呢？
“还有个问题。”沐希说着看向桃夭夭，带着一丝希望，也是一种绝望，她可不想变成那种鬼东西，所以她必须问出口。
“‘鬼’可以由人变化而来吗？”
“人？”
桃夭夭轻笑一声摇了摇手中的贵族羽毛扇，“那黑色纹路一场霸道，连妖族都不一定受得了更何况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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