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夜嗤笑一声，“认为那么做，就能改变黑暗降临的世界吗？真是做梦，就算你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黑暗还是迟早会降临的，不会做出任何改变！”
姜妤兮皱紧眉头，凝眸望着他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执意如此？黑暗降临，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大神，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姜小仆人，你真的了解我的从前吗？我的从前，不仅仅是北辰司冥，更是邪神孤夜，努力的恪守规矩，匡扶正义，成为上神，你知道那其中的心酸吗？本以为光明和希望在一瞬间都来临了，可结果却是......束缚于那些条条框框，那不是我想要的，而所谓的黑暗，也没有那么可怕，就像是白天和昼夜的区别而已，瞧瞧这满天星辰，你不也会喜欢的吗？等黑暗降临，我会是天地间最厉害的人，就算是天道，也没办法拿我如何，到时候，我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再也不受天规影响了，那是我梦寐以求的。”
熟悉的亲昵称呼脱口而出，听在姜妤兮耳朵里，却显得有点讽刺，她看着孤夜，亦或是北辰司冥孤傲的表情，她只觉得心酸，一点也不觉得哪里高兴，她木然的摇摇头说道，“不，你梦寐以求的不是自由，不是免遭束缚，你喜欢的，最终还是滔天权势，你有一点说的没错，你是大神，更是邪神孤夜，再也不纯粹了，你的胸腔被权势覆盖，你说这辈子，唯独想要拥有的是我？如今你还敢再说一遍吗？”
被那双澄澈的美眸盯着，孤夜有一瞬间的彷徨，捏紧了拳头，他张了张口，一时间竟然没办法反驳。
“瞧，你说不出口了，大神，曾经的你可以为了我，抛弃所有，可如今呢？你自认为自己是邪神之后，就已经抛下我了，那些温情，你给不了我？曾经为了我可以忤逆九天，忤逆整个家族的大神，被你自己给吞噬了。”
眼眶泛红，姜妤兮扯开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眼里有着受伤的神色。
孤夜看了她一眼，竟是有些狼狈的别过头去，咬紧牙根说道，“我和那个人，不一样！”
“可你们爱我的心，本应该一样吗？我让你放弃黑暗，放弃权势，你肯听吗？你不是要证明，你比他更爱我吗？那你的证明呢？”
姜妤兮捏紧了拳头，大吼出声，连环的质问，令孤夜又后退了一步。
他缓缓回过头，阴骘的眼神看着她，他突然上前一步，捏住她的肩膀说道，“你真的要我和他比试吗？你从以前就更偏心于他不是吗？就算是要一个人留下，你也选择了他不是吗？姜小仆人，你的心呢？又何曾放在我的身上？”
姜妤兮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眼角滑落一滴泪水，刺透了孤夜的眼睛和内心，他僵硬的站着，固执的没让自己心软下来，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心魔，心有杀戮的人格，本就被九天惧怕和厌恶，遇见她之后，尽管威风凛凛，却也担心她会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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