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大人，你说这事要如何办？”
从甘露殿出来。
程咬金看着房玄龄问道。
房玄龄叹了口气，“能怎么办，按照陛下的吩咐办呗，咱们做臣子的，陛下怎么吩咐，咱就怎么做。”
明明知道这不是个好差事，但他却没有办法拒绝。
“哎，这陛下可真是够鸡贼的，自己不想干的事情，让我们两个去吃长孙无忌那老阴人的冷脸。”
即便没有面对，程咬金都已经想象出来，长孙无忌知道这事之后，该是什么脸色。
“哈哈，卢国公咱可说好了，陛下的意思是让我们一起去，明日你可别耍赖。”
“怎么会呢，俺老程是那样的人嘛。”
被说中了心思，程咬金目光闪了闪，否认道。
房玄龄笑着点头，“自然不是，我是担心明天卢国公有事耽搁。”
程咬金心里暗骂了一声，笑呵呵的说道：
“房大人你这话说的，俺老程的为人，你还不放心？”
“哈哈……卢国公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
“那我们明天见。”搞定程咬金。
房玄龄便跟他道别。
程咬金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秦煜前途无量。
只要跟着他混，随便他手里露出点好东西，都足够他改变现在窘迫的生活状况了。
他家里儿子多，家境又不好，他和大老黑不像其他人，有家族底蕴，背后有家族做靠山。
他们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争取，去奋斗。
他之所以能有今天，不仅仅是因为他在战场上敢于厮杀，不畏惧生死。
更是因为在很多时候做选择，他站对了队。
如今权势是有了，但他还没钱。
给儿子盖房子娶媳妇的钱都没有。
对程咬金来说，秦煜就是他如今的机会。
可是，到底该怎么做，他明天还得探探他的口风才行。
……
一夜无话，表面上看上去风平浪静，但暗地里，长安城却有一个消息不断的在百姓之中传播开来。
“你说什么？近亲不能成婚？会导致生的孩子不好？”
“哪里来的消息？假的吧？”
“你没听说西城那边一个姓刘的商贾，因为娶了他表妹，生了个怪胎吗？”
“啥？这不是因为他表妹是妖怪吗？”
“啥妖怪，哪里有妖怪，听说这都是让亲上加亲这个谬论害得。”
“真是可怜哟……”
这个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传遍整个长安城。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给李世民递折子反应这个事情。
想让李世民压制这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语。
李世民一脸大惊，“竟然还有这等事情，李君羡，你去调查一番，此言论可否属实？”
“臣遵旨！”
李君羡离开之后。
朝堂上。
文武百官则是继续商议其他的事情。
当然弹劾秦煜，已经成为了日常。
李世民也懒得搭理这些事情。
只不过今日又有些不同往日。
因为在众人弹劾秦煜的时候，孔颖达站出来夸奖了秦煜两句。
“你们也别老是揪着秦煜的过错不放。也得看看人家的优点才是。”
“他是胆大妄为了一点，但是此人确有文采。”
“孔大人，你为何如此说？秦煜的文采何人见过？孔大人见过？”
“难不成就因为那个长生诀，就成了文人？”
“如果是的话，那本官只能说文人的门槛太低了。”
“哼，就是，就秦煜所讲的长生诀，不尊君主，不敬先贤，如何能算得上文人？”
孔颖达的话一说出来。
便有不少人跳出来反对。
很多基本上都是从一开始就对秦煜有意见的人。
孔颖达笑了笑，也不反驳，而是直接出声念了起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孔颖达一出声，大家就闭上了嘴巴，安静的听了起来。
一直到他念完整首诗，大家都没有动静。
“好，好诗。”李世民称赞道。
昨天晚上他就听程咬金说，秦煜给父皇写了一首《将进酒》，只可惜程咬金是个粗人，别说让他背诗了，就是让他照着读，他都不会。
本来李世民还觉得有些遗憾。
却没想到今天一大早，他就听到了这首诗，而且念诗之人竟然是孔颖达。
“此乃秦先生所做，陛下以为如何？”
孔颖达也不隐瞒，直截了当的说道。
众人在听说这首诗是秦煜所做之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这诗真是秦煜所做？”
“为何不曾听人提及过？”
“诗中为何会有太上皇和卢国公？”
众人疑惑不解。
但不得不承认，秦煜的这首诗，整个大唐都无人能出其右。
“因此此诗乃是昨天晚上秦煜跟卢国公一起和太上皇喝酒所做，诸位没听说过也在情理之中，我只想问问诸位，秦先生算不算是文人？”
孔颖达解释完后，便开始逼问方才怼他的众人。
此时，刚刚出言怒怼孔颖达的人显得很尴尬，他们要是承认秦煜是个文人，那么无异于自己打自己的脸。
但若是不承认……扪心自问，他们写不出这种水平的诗词来。
“哈哈哈……来来来，大家都说说，秦先生到底算不算文人啊？”
“俺老程就想不明白了，你们一天天的吃了饭没事干吗？”
“秦煜说白了不过是个说书先生，就一个平民百姓，你们一个个都是身居要职的官员，跟一个平民百姓过不去，丢不丢人啊？”
“要是俺老程做了这种事情，早就把脸埋裤裆里去了。”
“陛下，您还是多给这些大人们安排些事情做吧，看把他们闲得，整天跟个说书先生过不去，这事要让别的国家或者外族人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
程咬金毫不客气，对那些文武百官开口就是一顿怼。
那些官员们直接让程咬金羞愧得无地自容。
当然，也还有一些硬气的官员，对程咬金说的话不以为然，
“卢国公，你之所以这般为秦煜说话，是因为你跟那秦煜私交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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