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听就傻了：“什么，明天才能轮到我们啊。”
许大茂这才注意到，每个排队的人手上都拿着被子或毯子。
看来是晚上准备就地睡觉，等天亮了再看病。
而许大茂根本就不知道要排队，根本就没有准备被子。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村里也没个旅馆啥的。
看来晚上得受罪了。
“张医生下班了，明早才能上班。”
也不知谁喊了一句，接着许大茂就看见医生家的门关上了。
看来，医生现在就下班了，明早才会上班继续看病。
那人这么一喊，现场的人立马骚动了起来。
开始在原地打地铺。
在地上盖上一层厚厚的茅草，再把被子放在上面。
一张简单的床就做好了，晚上就在上面睡觉。
打好了地铺，人人开始掏出包裹里的干粮啃了起来。
许大茂本还想着，医生下班了这些人都散了。
等晚上找个地方睡一宿了，明早再早点来排队。
没有想到现场一个人都没有走，都做好了整宿排队的准备。
而许大茂和娄晓娥什么都没有准备，只能干站着。
俩人站着还不敢随意的走动，要是走了位置就被人占了。
许大茂一想，也不能一直这么站着一直等到明天啊。
一夜不吃不喝，还不睡的话，身体是是扛不住的，得想想办法才行。
于是，许大茂问排在前面的那位妇女，能不能买她几个馍馍吃。
妇女有多余的馍馍，就卖了许大茂几个，还分了一茶缸水给他。
许大茂和娄晓娥就着茶水啃着馍馍。
俩人都饿极了，几个馍馍一会儿就被吃光了，茶水也被喝光了。
虽然不是多么的好吃，但总是吃饱了，有了些力气。
吃的问题解决了，就要开始解决睡觉的问题了。
许大茂让娄晓娥在原地排队，自己想办法去弄被子。
他来到村里，发现有一家人门前堆了很多的茅草，就上前敲门。
房屋主人知道他的来意后，同意卖他些茅草，要是他需要被子的话，也可以卖被子给他。
因为到这村里来看病的人实在是很多，这家人就做起了生意。
卖卖茅草被子什么的，供没有带的人。
有被子卖，许大茂当然是求之不得。
于是买了茅草和被子，还买了些熟食，就回到了娄晓娥身边。
娄晓娥一瞧都惊了，忙问：“许大茂，你在哪里偷的这么些东西。”
“赶紧还回去，要是被人抓到了可不好，可能连病都看不成了。”
许大茂一边把茅草铺在地上，一边不以为然的说：
“这根本不是我偷的，是我买的。”
接着，就把买茅草和被子的经历说了一遍。
原来是买的，娄晓娥终于松了一口气。
铺上茅草后，娄晓娥和许大茂就躺了下来盖上了被子。
夜里还有星星，俩人一抬头就看见了。
虽然睡在这么简陋的地方，但是俩人心里都暖烘烘的。
这么多从外地来的人，打地铺通宵排队都要张医生看病，说明他的医术实在是了得。
娄晓娥和许大茂心中都充满了希望，觉得这一次在他的治疗下，肯定是可以怀上小孩的。
一夜之后，天一亮，又传来一声喊声。
“张医生开门了，开始看病了。”
于是，排队的人纷纷都站了起来，开始收拾床铺。
许大茂和娄晓娥也起来了，收拾好了被子接着排队。
俩人一边排队，一边吃着买来的熟食。
一直排到下午，终于排到张医生家的门口。
他家的门前也没块招牌，跟别家没什么区别。
门口站着一位年轻人，在维持现场的秩序。
里面的病人出来后，才能重新进去一位。
当一堆夫妻从里面兴高采烈的出来后，年轻人向许大茂招了招手。
“轮到你们了。”
许大茂和娄晓娥怀着激动的心情，进到了房间里。
房间正中间，坐着位干瘦的长得平平无奇的老头。
要是在街上碰到他，别人一定会认为他是农民，而不是医生。
张医生的房间里，除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这让许大茂有些失落。
在他的想象中，张医生是位须发飘飘看上去仙风道骨的人，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一副模样。
不过，管他长得怎么样，只要能治好娄晓娥的病就好了。
“坐吧！”
张医生没有客套，直接让俩人坐了下来。
许大茂和娄晓娥顺从的坐下，张医生便朝娄晓娥说：
“把手伸出来。”
接着，就开始给她把脉。
张医生半闭着眼睛，一边给娄晓娥把脉，一边在纸上写着什么。
十分钟之后，张医生又对许大茂说：
“轮到你了。”
许大茂一愣，：“是个她看病。”
张医生抬起头来，望了许大茂一眼，说：“这事两个人的事情，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你也要看。”
以往，每次看病都只娄晓娥看，而许大茂只是陪同。
他也一直以为是娄晓娥的问题，是她身子有问题才导致怀不上孩子的。
而没有想到，也有可能是自己的身体不行，才导致没有孩子。
许大茂心想，这医生还是有点本事的。
于是，把手伸出来，让他把脉。
又是过了十分钟，医院把完脉，说道：
“是你身体有问题，不是女方的问题。”
许大茂一听，人都傻了。
娄晓娥一听，也是傻了。
不光许大茂一直以为是娄晓娥的问题，就连娄晓娥也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到这个时候娄晓娥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完全是许大茂的问题。
娄晓娥不知道该是喜还是悲。
吃了这么多的药受了许大茂这么多的白眼，原来问题出在他身上。
如此想着，娄晓娥不禁埋怨的看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心中颤抖，原来这么多年来错怪娄晓娥了。
但是，他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不想承认自己身体有问题。
“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身体一直好着呢。”
张医生淡淡道：“没有搞错，就是你的问题。”
“你经常抽烟喝酒熬夜，导致身体亏虚金子质量下降，才不能让你媳妇怀孩子的。”
许大茂一听，觉得张医生也是神了。
他跟自己都不认识，就看了下脉什么都没问，就知道自己生活作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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