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着罗百夫长离开这里，水师这里，就你主持大局。”
石夏安对自己的副将说道。
副将闻言，立正喊诺。
石夏安笑笑，随后和柯昌毅、罗勇上了回晋州的船。
天清湖，此时已经正式处于宋辉的控制范围之内，等到黑旗军就位，拿下荆州湖口郡便再无顾忌。
在回晋州的船上，石夏安问罗勇道：
“陛下，会不会因为我是韦良的下属，而孤立我啊？”
罗勇心里有一万句话要说，可是却被柯昌毅抢了先。
“陛下明辨是非，善于谋断。朝堂之上，陛下常以有能者居之高位。石大人水战本领超群，定能获得陛下之青睐！”
听着柯昌毅的话，石夏安只能礼貌地回笑。
过了片刻，罗勇用一个小借口将柯昌毅给支走，随后对石夏安说道：
“石大人，其实在我看来，您属于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石夏安叹息道：
“哎，其实刚才看你表情，我就猜出来了，这个宋辉也不是什么好人。”
罗勇说道：
“圣上非常重视青龙军团和白虎军团，因此对于这两支军队，他给予的待遇非常优厚。而我们黑旗军，自从选择跟了他，军饷就一再被削减，因此军中怨言颇深。”
石夏安无奈地苦笑着，说道：
“这对父子，都喜欢搞党派那一套。如此一来，天下岂能不再次大乱？”
石夏安回头望向天清湖，感慨道：
“这次召我进京，任命我为江南水师大总管，肯定也只是个名头而已。我的部下，我的一切，他一定会派人接手的。”
罗勇叹了一口气，问道：
“那大人你既然早就知道这一切，你后悔吗？”
石夏安摇摇头，说道：
“不后悔。”
罗勇感慨道：
“大人，您真是忠心可鉴之士！”
闻言，石夏安哈哈大笑，说道：
“哪里说什么忠心可鉴？无非是想要在乱世之中混上一口饭吃罢了。自古以来偏居一隅者，身死国灭、世人唾骂。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可不能倒下。”
说着，石夏安悠悠地感慨道：
“陛下既然想要石夏安水师的一切，那就让他来拿好了。反正，他也不会亏待我的，我已经厌倦了站在甲板上的日子。说实话，我好久没有踏上陆地了。”
石夏安倚靠在栏杆上，问罗勇道：
“百夫长，你有家眷吗？”
罗勇摇摇头，说道：
“我父亲早年追随郑将军而死，母亲也因此很早就守了寡。不过后来，母亲改嫁了，在郑将军的运作下，嫁给一个村里的地主。”
石夏安笑笑，说道：
“那是相当的不错啊！最起码，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罗勇笑了笑。
石夏安拍拍罗勇的肩膀，说道：
“百夫长，你该找一个女人了。我们这些当兵的，生活在这样的乱世之中。说不定哪天，我们就会战死沙场。到了那时候，你连个孩子都没有，那岂不是要让家族断代吗？”
罗勇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长相一般，再加上也不会说话，不能像您和我们主将军那样，能讨得女孩子开心。”
石夏安像是看着不争气的小孩儿那样看着罗勇，说道：
“百夫长，你怎么能这么想？虽然你现在官不过正八品，不过这次战斗结束以后，你能获得不少军功吧？”
石夏安接着说道：
“在这个世道，有军功就是有地位，那些世家大族听闻你这样的功勋之士，巴不得把他们的大小姐嫁给你呢！”
说着，石夏安戏谑地拉住罗勇，笑着说道：
“百夫长，楼海这一次可是亏大了。他在兖州的那些妻室，你想想办法，给弄过来一些，让她们给你生孩子，那也不是可以的吗？”
罗勇和石夏安相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地放声大笑。
石夏安在笑自己的心思不小心被泄露出去，罗勇在笑原来石夏安早就盯上了楼海的那些闺女和小妾。
至于楼海的正妻、侧妻，那肯定是免不了被流放的。
石夏安和楼海说着说着，就进入到了晋州的地界，看着曾经自己费尽心力建造的高台，石夏安叹了一口气。
“我的那些败兵回来跟我说，你们屠杀俘虏，是吗？”
罗勇点点头，说道：
“确实有。不过都是楼海水师的人干的，我带的人少，无力阻止。”
石夏安眼睛里有泪光在跃动，看得出来他很惋惜这些被杀的士兵。
为了让石夏安不那么悲伤，罗勇打趣着说道：
“我之前在楼海那边办事的时候，听说你石夏安是姐妹一夫将军，这个名号是怎么来的？”
石夏安猛地嗤笑出来，回答道：
“当然是字面意思，我把江南世家，墨家的姐妹都给娶了。”
罗勇笑了笑，说道：
“够可以的，既当姐夫又当妹夫。”
石夏安笑笑，回答道：
“这有什么？我又没有亏待她俩，她俩也是自愿嫁给我的，我也没逼她们。”
罗勇闻言，苦笑着说道：
“好好好，我现在还是个光棍呢，你把人家两个大小姐都给包了，真是让我嫉妒啊！”
石夏安哈哈大笑，说道：
“不是说我真有这个癖好，而是我小时候就和墨馨芸、墨馨语玩在一起，闹在一起。长大之后，我们三个一直在纠结到底谁和谁结合的问题。”
罗勇顺势问道：
“后来呢？”
石夏安一个水战猛将，此时脸上尽是甜蜜的笑容，他说道：
“后来是墨馨语，就是妹妹，跟我和馨芸说不如我把她们都娶了，姐姐做老大，妹妹做老二。这样一来，我们这些好玩伴儿就能又在一起。”
罗勇笑着问道：
“那墨家人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同意吧？”
石夏安笑了一声，说道：
“那是肯定的啊！墨家人多儒士，伦理这一块儿掐的是死死的。我家那边自然是同意的，毕竟一下子捞了两个大家族的儿媳妇怎么想都是赚的。”
“那后来呢？”
罗勇接着问道。
石夏安长叹一口气，说道：
“后来，荆州投降了。墨老爷子因为极力不满州府投降先帝的行为而多次带领全族跪在州府门前表示抗议，后来荆州牧就以‘墨家是前朝余孽的罪名’将墨家夷除三族。”
石夏安吹了一声口哨，极为不屑地说道：
“后来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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