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某人的阴谋梦要碎了。”
苏非年对无脸佬嘲讽了一句。
“哈哈哈哈.........”
无脸佬先是沉默了一下，旋即仰天大笑起来。
“你们该不会天真地以为毁了祭坛，一切就结束了吧？”
嗯？
“你们还真是愚蠢啊，区区一个祭坛，怎么可能决定我整个计划，瞪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着吧。”
无脸佬大笑起来，手一挥，祭坛炸裂的地方剧烈颤动，在众人惊骇地注视下，地面竟是缓缓裂开！
地面裂开后，两根擎天石柱从地底冒出，石柱十分高大，众人仰望。
“好大的柱子！”
苏不谨震惊不已。
“不，那不是柱子。”
一旁的苏天姿却是摇了摇头。
“不是柱子？”
苏不谨眉头一皱。
苏非年眼中精光闪烁，此时的她喘息竟变得有些粗重：“那是龙角。”
........
直到一个庞大的龙头石像从地底冒出后，众人才发现两根高大的擎天石柱不过是小小的龙角而已。
大。
太大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龙头，五爪金龙王甚至还没有它的一根龙须长。
“好大一颗龙头！”
就连苏非年这个土生土长的西陆妖族都赶到了震惊，西陆妖族数以亿万计，但是没有任何一族生灵体型能和这颗龙头相比。
“好家伙，这雕像的一颗头就这么大，那它的全身要达到什么程度！”
欧阳舟震惊道。
“你仔细看好了，这不是雕像。”
苏天姿说道。
“不是雕像？这不明摆就是座石像吗？”
欧阳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苏不谨想到了什么，面色惊变，骇然地看向了苏天姿：“你的意思难道是.........”
苏天姿长舒了一口气，开始追忆道：“上古时代，龙族等级制度森严，以天龙族为首的正统龙族统治着血脉稀薄的裔龙种和血脉混杂的亚龙种，血脉决定着龙的地位。”
“有一裔龙种名为炎火龙，在龙族中不怎么出名，乃是传承于正统龙族赤焱龙，和其它裔龙种一样，炎火龙在龙族中平平无奇，甚至很多人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直到出了一个古怪的家伙。”
“这人行为十分古怪，喜欢尝灵植，也不管有毒没毒，只要见到了新灵植，他必然会亲自上一口，哪怕是路边的野草，他也尝过，所以此人在当时被看成是个傻子。”
“后来他成为一名医者，游历天下，尤其是大灾之地，常年能看到他救人的身影，多年之后，便小有名气了。”
“随着他名气越来越大，龙族有些忍受不了他的存在了，要知道龙族号称万妖之首，身份尊贵，怎么可以沦落为医者，去伺候低贱的生灵呢？所以龙族便将这人视为耻辱，想要抹杀掉他。”
“开始龙族没把他当回事，毕竟区区一个裔龙种出身的家伙，实力能强到那里去呢？但是派去擒杀他的龙族高手接连被击败，直到天龙族的一位真仙也被击败之后，世人才明白这是一尊多么可怕的存在。”
“他出身低微，却成为了逆天改命最典型的人物。”
“他实力深不可测，媲美仙王，从未夺过一人生命。”
“他以善道赢得了世人的认可和尊重，成为那个时代最为杰出的四妖之一。”
以善入道，以仁处世。
苏天姿盯着这大得难以想象的龙头说道：“惊艳了上古时代的绝世四妖当中，就数着他的口碑最好了。”
“.......”
苏不谨忍不住上前，看着石化的龙头，心中感慨万千，难以想象，自己会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传说中的仙王。
........
“姜神农。”
这一刻，神情淡漠的啸天终于有了表情变化。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这雕像并非是雕刻的石像，而是炎地圣龙姜神农的本体！
只是处于封印石化的状态罢了。
就在龙头正上方，有一个小型的星芒封印阵，共有一万零八千个星角。
其中，一万零七个星角都是黯淡无光的，只剩下一个星角还闪烁着微弱的光亮。
“看到了吗，封印的一万零八个星角中，有一万零七个星角的封印力量散去了，只差这最后一个星角，封印就彻底被破除了，只要我杀了你们，不，只需要杀了你们其中的一个，神农大人就可以重现世间！”
无脸佬指着那唯一还闪烁着微弱光芒的星角，语气中满是疯狂。
“收手吧，乐蓉。”
苍老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名佝偻的老人住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过来。
“老东西，你不看你的天门，来这里干什么？”
看了老人一眼，无脸佬冷哼了一声。
“停手吧，就算你真的让神农大人重现世间，可大人又怎么能接受这样的方式呢？”
老门灵叹息道。
“不，不需要大人接受，反正大人破封之后，也会有任何理智，他会杀掉所有人，毁掉整个遗陆！”
无脸佬疯狂地说道。
“你啊，还是对当年的事情年年不忘。”
老门灵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声。
“忘？”
无脸佬指了指自己没有五官的脸。
“我连脸都没了，你他妈说我忘没忘？！”
“.......”
老门灵张了张嘴，最终话还是噎在了嗓子眼里。
“看来又是个有故事的人。”
声音从苏不谨怀中传来。
“你醒了。”
正是苏不谨怀中的陆微凉醒了。
“就是这孙子附了我的身吧。”
陆微凉还有些虚弱，脸色苍白地朝无脸佬看了一眼。
“是，不过我倒觉得她是个女人。”
苏不谨说道。
陆微凉道：“她不男不女的，你怎么知道？”
“女人的直觉。”
苏不谨耸了耸肩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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