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长生介绍完元力的作用之后，看向张凡。
目光之中有一丝悲哀，但更多的是希望。
“一个月前，我已预感到大限将至。本应在众弟子之中挑选一个，继承掌门之位。这一个月来，我也一直在暗中考察这些弟子。不过现在你既然是天选之子，那就是当之无愧的掌门，我也就不用再费心去考察了，现在就传位于你。这是掌门大印，过来拿吧。”
牛长生说着，右手之中，涌出一阵碧绿色的能量来。
很快，这碧绿色的能量，凝聚成一个碧绿色的玉质大印。
这个大印足足占据了他的整个手掌心。
大印下面是正方形，上面的印纽被雕刻成一条东方神龙的形状。神龙鳞片片片分明，爪子锋利无比。
双眼更是散发着微光。
就如同一条活着的小龙一样。
吴越看到这里，直接愣了。
尼玛，刚才不是说人人都有可能成为掌门的吗？
现在把掌门之位传给张凡，那我还当个屁啊！
原来童话里都特么是骗人的。
张凡也愣了。
自己是进来和师父交流的。
这怎么一言不合就传位了？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
这牛长生说他大限将至？
自己不会这么背吧，刚刚认了个武圣做师父，以为有了靠山。
结果转眼就要死了。
这尼玛上哪说理去？
不过若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的话，自己刚刚认了这个掌门师父，师父就死了，自己继承了掌门之位。
这貌似有点小幸运啊。
在张凡这样想着时，突然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息了一异样的变化。
之前那种几乎要将自己压垮的气息，突然消失不见了。
张凡一愣，这一定是掌门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
抬头看去，只见此时的牛长生，虽然和刚才还一模一样。
但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刚才的牛长生，给人的感觉似乎是若有若无，飘渺不定的。
但现在的牛长生，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者。
连修炼者都不是。
“师父……”
张凡有些疑惑，叫了一声。
但是牛长生并没有回答，右手掌心里，依然托着那枚掌门大印。
张凡眉头微微一皱，又叫了一声：“师父？”
牛长生依然没有回答。
张凡往前走了两步，想要仔细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就在此时，吴越的身影突然从张凡身边掠过，随后一把从牛长生的手中，抢过了掌门大印。
然后化为一股墨绿色的烟雾，向外奔去。
张凡心中一凛，再看牛长生。
只见此时的牛长生依然一动不动。
很显然，他已经死了。
否则的话，刚才吴越想要抢走大印，根本不可能。
“我草，怎么突然就挂了！”
张凡叫了一声，随后转身就向吴越追去。
但就在此时，眼前一团如同墨汁一般的黑色烟雾向着张凡袭来。
张凡虽然不惧这毒雾，但毒雾之中，却是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张凡试图用四维空间法则冲破这毒雾，但是很快他发现在这山洞里，四维空间法则根本就无法使用。
又想使用能量逃出去，但是他的能量在这里也无法使用。
这里就像龙泉山庄那个葫芦洞一样，禁锢了能量和四维空间法则。
“草！”
张凡骂了一句，只能摸黑向前走去。
可是这毒雾极其浓密，张凡走的速度极慢。
与此同时，吴越已经出了洞口。
大长老送张凡与吴越来到这里后，一直没有离开。
吴越迅速化为人形，面色阴沉，对大长老道：“大长老，不好了，张凡杀了掌门。”
“吴越，休要胡言乱语！张凡是掌门的关门弟子，怎么可能去杀掌门？何况他只是一个区区的武王，掌门是武圣强者。他怎么可能杀得了掌门？再者，掌门闭关的山洞中，能量和四维空间法则都被禁锢，张凡进去，除了身体强度比普通人强之外，其他方面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而掌门这样的强者却不受限制。他就更不可能杀了得掌门了。”
吴越连连摇头：“不，他没有使用能量，也没有使用四维空间法则，而是使用一柄很诡异的，若有若无的飞剑。这柄飞剑极其厉害，当日只一剑，便斩杀了那个黑僵和五百多毛僵。”
大长老斥道：“就算他能杀得了掌门，但动机何在？”
吴越说道：“掌门说了大限将至，所以要传位给我们二人之中的一位。掌门利用武圣的气息，探查了我们二人的身体，发现我是天选之子，当即就要传位给我。当我接过大印那一刻，张凡嫉妒心发作，趁着掌门大限将至，身体虚弱，用那诡异的飞剑害死了掌门。”
大长老听到这些话，依然不怎么相信。
但看到吴越手中的掌门大印时，面色不禁一变：“这果然是掌门大印！”
据他所知，掌门大印一直由掌门亲自保管，几乎不怎么示人。
他身为大掌门，也才见过不到十次。
现在掌门既然拿出大印，必然是出了什么大事。很可能，吴越说的“大限将至”是真的。
而且长生门之中，几乎没有人知道天选之子是用武圣的特殊气息鉴别的。
吴越既然说了出来，那么掌门刚才肯定是鉴别出了吴越是天选之子。
天选之子都异于常人。
这吴越是整个长生门之中，最古怪的人。
说他是天选之子，是很有可能的。
而且长生门创立至今，见大印如见掌门，这条规矩从未变过。
想到这里，大长老不敢再怀疑，连忙低头，恭敬道：“既然掌门大印大手，双有掌门的口令，那你现在就是掌门了。整个长生门所有弟子，都归掌门号令。”
吴越听了，说道：“那么现在就拿下张凡，替牛掌门报仇！”
大长老虽然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掌门大印在吴越手中，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应了一声：“是！”
不过这件事疑点实在太多，如果就这样贸然杀了张凡，恐怕真相就永远湮灭了。
想到这里，他独自一人向洞中走去。
他是希望自己一个人过去，张凡可以趁机逃出洞外。
只要逃出洞外，可以使用四维空间法则，张凡就可以逃出生天。
只要张凡还活着，真相就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不过就在此时，吴越却说道：“等等，张凡手段狠辣，又诡计多端。大长老一人去不安全。我们不如就封死洞口，让他逃不出来。在洞中，他就是一普通人。我们再慢慢想办法进去抓他。”
大长老听了，面色微微一滞。
但既然是新任掌门下令，他不得不遵从。
只能点道：“是，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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