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记虽然只是一家早餐店，但包厢与大厅之间相隔甚远，且包厢设置得也很少，沿着走廊一边走一边谈话倒也不是问题。
出了包厢，谢文盛在前面走，谢玄在后面跟着。
片刻后，谢文盛缓下脚步，语速挺慢的：“昨天我跟你说早点办婚礼免得夜长梦多，后来我想了想，还是谨慎些好。”
“要不事情就再缓一缓，你们还年轻，不用那么着急。”
谢玄同样慢下步伐，闻言，干脆直接停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挺正身子凝视着谢文盛。
觉察到他停住了，谢文盛扭头：“怎么？”
谢玄抬起眸子，与之对视。
他心想，您刚刚在里面被爷爷数落了，现在就想着也拉我一起不痛快？
才不呢！
“我是不急，”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只怕再缓下去，有一天您孙子急了。”
起初，谢文盛还有点懵，嘴里呢喃着：“我孙……”
但很快他了解了。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小混蛋但凡想要什么，那是绝对不可能拖拖拉拉的。
谢文盛压低了嗓音，语气中透着不屑：“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孙子？孙女不可以？”
“谢玄，我什么时候教过你重男轻女的？”
谢玄：……
这些长辈啊，讲不过了，就开始抬杠。
“我看啊，孙女就好的很，”谢文盛煞有其事的说道，“过去啊，人们都说养儿防老，可是现在……”
他瞄了谢玄一眼：“防什么老，不气我，不让我担心就不错了。”
“说起来，您要担心的，应该是我跟海乔万一结不了婚该怎么办吧？”谢玄笑了笑，主动点到正题。
昨晚父亲亲口说出“夜长梦多”这四个字的时候，他心里就有疑问了。
谢文盛默了会儿，而后侧头看他：“你俩去F国就没到哪里去逛逛？”
小混蛋心眼儿多，应该听得出他是什么意思。
果不其然，谢玄点了点头：“南洲风景不错，不过还没开发到位，有待发展。”
“这么说，你们见过她了？”谢文盛眉心拧起。
见过谁？
谢玄思考片刻后，脑中想到了一个可能。
莫非是……曲言香？
虽然冠着西湾主子的头衔，但父亲从来不管F国的事，如果他话里所指的真的是曲言香，那他是什么时候了解到这个人的？
这个人又跟他的小有什么关系？
拐弯抹角的很费劲。
他干脆直接挑明：“您说的她，是指曲言香？”
谢文盛沉默了。
“走吧，”他说，“给你爷爷去拿小笼包。”
就在谢文盛迈开腿往前走的时候，谢玄忽然道：“爸。”
“还有事？”顿住脚步的他，没回头。
“您也认识曲言香？”谢玄没见过她本人，可是听陆海乔描述，那个女人应该是和爷爷同辈。
这时，谢文盛扭头看了他一眼：“找个时间吧，让你妈跟那丫头的母亲谈谈，看看你们的婚礼应该怎么办。”
谢玄：……
您这转移话题的本事可真的太蹩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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