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楚莫璃,他没有消息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金漓这样安慰着黑木。
可是却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怎么样,现在除了祈祷就只剩下了祈祷。
黑木也点头,他相信殿下不会看错人,他也愿意去相信金漓。
“砰。”狱卒重新爬过去叹了叹金滔的鼻息,是真的没有了呼吸。“来人呐,来人呐。”
狱卒满脸惊恐,脸上的害怕全部显露出来。“怎么会?怎么会?”他只是来送个饭,怎么会这个样子。
狱卒跌坐在地上,双目无神,一动不动。他可是右相,如今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那位郡主即将成为王后。怎会让他的父亲就如此死去,如此一来,最后倒霉的,只怕还是自己。
“喊什么喊?死人了还是你死了?”牢头应声而来,因为眼神不太好,所以手里一直都有一根棍子用来导路。
牢头走直狱卒身前,双目直直的看着前方,用棍子在狱卒身上轻轻打了几下。“瞎叫唤什么?”
牢头为人一直都很有善,那些被关进来的人,家属想见一面很难。都是牢头在其中悄悄周旋,让他们悄悄见了面。
按说做他们这行应该很赚钱,偏偏这个牢头从来没有在这里捞过钱。也是为此,牢头才如此贫困,至今都没有娶妻。
别看他刚刚动手打了那个狱卒,也是嘴上逞强而已。
狱卒拉着牢头的棍子点了点金滔的尸体,牢头头微微动了几下。“这是谁的牢房?”
牢房里死几个犯人是常有的事,并不足为奇,未等狱卒说话,牢头收回了手中的棍子。“找个地方埋了吧!”
牢头转身要离开,被狱卒哭哭啼啼的声音拦下了。“埋不得,头儿。是右相。”说完狱卒竟不停地掉着眼泪,心里很是惶恐。
牢头面上一愣,心里也是直冒冷汗。怎么偏偏是他出了事情,怎么会是他?
牢头又缓缓转过身来,走向金滔的尸体旁。拿着棍子在金滔身上敲了敲,问狱卒。“可有伤口?”
相比较与狱卒的表情,牢头可谓是很镇定,毕竟是老人,见识的事情也多了,这样不足为奇。
只是是谁,非要在这个时候要置他于死地,牢头无论怎么想也想不通。
一代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如今死在了这种地方,牢头有些为他不值。眼眸中闪过一丝同情,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有。”狱卒的声音之中仍旧夹杂着颤抖,他是很害怕,不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
“去将仵作请来。”牢头在金滔的身上摸索着,想要发现什么线索。
狱卒听了牢头的话,眼睛里冒着惊恐,连滚带爬的离开了牢房。
牢头沉思片刻,觉得瞒是瞒不过去了,如今就只能上报,看看王上做何决定了。
只怕这次,没有人可以逃脱责罚,甚至是……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牢头拿起刚刚丢在地上的棍子,缓缓摸索着站起来,走向门外。
该来的总会来,无论你怎么逃避也无法挣脱老天对你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