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乾确信了，眼前这个女人是疯的。
不管她有多漂亮，多么高贵，多么天赋异禀。
可她的内心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扭曲，和正常人思考问题的方式完全不一样。
方乾语气冰冷，“你动她一根头发，我就宰了你！”
这一次，白沁没有想象中的嬉笑，她冰冷站起，“你娶她试试？我也会让你明白，你怎么娶的，就怎么看着她被杀！”
方乾眼中有杀意缭绕，“而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白沁冷笑道：“当然，就算你能够做到又如何？你能第一时间从道门的核心区域离开吗？如果你死在这里，宁芷柔还有人会真心保护她吗？她带来的只是无尽的麻烦，只有你才不怕那些麻烦。人心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方乾一步到了白沁面前，微微低头，“别惹我，我还真有办法从这里离开。大不了，我就和道门同归于尽。”
“那又能如何？”
白沁仰脸看着方乾，“就算你手里有毒阕，道门灭了，可你也死了，宁芷柔的命运依旧无法改变。就算你解决了灵苗血脉的问题，你觉得，她能够活多久？又能走多远？合道？虚无道？那样的实力，就可以反抗这个天下了吗？”
“只要灵苗这两个字还在，她就一辈子无法活的安稳！”
她一步都不退让，针锋相对。
少有的冷冽和认真。
方乾抬手，抓住白沁的脖子。
只要他愿意，可以瞬间捏碎对方的脖子。
白沁没有反抗，只是仰脸看着方乾，目不转睛。
“你这个疯女人。”
方乾收手，后退一步。
可白沁却扑了上来，柔软的双臂抱住他的脖子。
方乾呵斥，“滚开！”
“就不。”
白沁一口咬在方乾脖子上，“让你吓唬我！”
方乾用力掰开她的双手，大声呵斥，“你闹够了没有？”
白沁吐舌，贝齿沾血，“没够。”
方乾摸了一下脖子，真够牙尖的。“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白沁娇笑，“好啊，我就喜欢你不喜欢我，你改啊。”
方乾脸色铁青，“谈谈灵苗的事情吧。”
“好嘞。”
白沁上前拉方乾的手。
方乾快速躲开，白沁瞪眼，“你再躲我，我就闹你了。”
方乾咬牙切齿，只能够让她牵手。“赶紧说。”
白沁拉着方乾进了客厅，然后又去忙碌着泡茶，上了最好的点心，这才坐在方乾身边，捏起一块糕点，“张嘴。”
方乾脸色阴沉，“你能不能消停点？”
白沁不满，“吃不吃？不吃我就闹你了。”
方乾强忍怒气，只好吃了。
白沁倒是自得其乐，“喝口水。”
“我自己来。”
“我闹你了……”
烦不胜烦！
终于，一切结束了。
白沁趴在方乾身后，笑道：“我得到的情报，下个月初八，灵族会派一位虚无道的长老亲自护送，将其送往帝殿。我想，虚无道对你来说，问题不大吧？”
“大，真的大。”
方乾沉声道：“你太看得起我了，看到虚无道，我也得跑路。”
白沁娇笑道：“又谦虚了，那陌上苍是怎么死的？”
方乾无奈道：“这件事情很复杂，我没有办法和你说。”
白沁笑道：“星皇暗中出手了？”
方乾摇头，“没有，就我和史仁。”
南方大帝的事情，他不好说，也不能乱说。
白沁笑道：“所以咯，你肯定能够办得到的。而且，灵族这次送人到帝殿。就算是各大掌门也不敢有任何心思，而这也就造就了他们松懈。并且，灵族的人养尊处优，真要是天上带个人飞，他们也嫌累。所以，他们肯定是坐马车前往。”
她将一份羊皮卷放在方乾面前，趴在方乾身上道：“这就是大致的路线图。”
方乾摊开细看，上边有所标注。
帝殿位于天御大陆的最中心处，往西走的很大区域都没有其他门派。更多的门派都是集中在帝殿的北、东北、东、东南以及南方向。
天御大陆很大，就算这些地方，大家也都是略微往中心靠。
真正的边缘，那可远着呢。
而灵族，就位于帝殿的东北向。
距离灵族最近的门派是生门，大约相距三千里路。
“我根据灵族的处事方式和为人的性格仔细算过，他们距离帝殿的这五千里路，起码要走十天。”
“毕竟车马劳顿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可是最不喜欢的。”
白沁笑道：“所以，我们只需要在这个地方等着，就可以很顺利的解决掉他们。”
她手臂划过方乾脖子，指向了一座城。
“地泽城。”
方乾眸光闪烁，地泽城非常靠近帝殿，相距不足一千里。
而这个距离，有很大的几率不会被帝殿发现。同时，也因为靠近，灵族的人会更加松懈。
都快到帝殿的核心区域了，谁还那么怕？
敢在帝殿眼皮底下为非作歹的，还真没有。
“目标是那个灵族孩子。”
方乾缓缓道：“其他的，不重要。”
白沁笑道：“对，但是我不会出手，只能够靠你。”
方乾冷笑，“不怕我死在那？”
白沁笑道：“怎么会？我看人的眼光很准。我相信你，你绝对可以轻松做到。”
方乾眉头紧皱，“就一位虚无道？”
白沁颔首，“是的，这种事情虽然重要，但是也不可能一堆虚无道的强者。”
方乾闭目盘算，有一位虚无道的，起码也还会有一位合道境的以及几个打杂，伺候人的。
以他的情况，合道境的也不好解决，就更别提虚无道的了。
如果是暗算以及其他的法子，那只会让自己被缠住。
被缠住之后，只会是死路一条。
“防备的肯定会是其他人。”
方乾喃喃自语，“灵族的强者，素来养尊处优惯了，经历杀戮的事情比较少。同时源于对自身实力的信任，他必然是高高在上，处于很慵懒的状态。”
白沁笑道：“对。”
方乾道：“一个问题，你是要人，还是只要一点血？”
白沁笑道：“一点血足矣。”
方乾颔首，“行，这事我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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