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开玩笑吧警官，你放开我，我不玩了。”程文静强笑道。
“这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萧然说完伸手到枕头下面，将下面的冰戳拿了出来。
见到萧然将冰戳拿出来，程文静这时候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身子软倒在地上，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萧然用她带来的丝带将冰戳包起来，避免破坏上面的指纹。
接着又从一旁的沙发上拿起程文静的裙子，给她囫囵套上。
为了让她把手伸到袖口里去，萧然还专门给她解开一只手上的手铐，解开之前还三令五申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谁知他刚一解开，对方把他撞到一旁就往门口跑去。
萧然当然不怕程文静跑掉，说实话他是真没有这种担忧，而且他又不负责这个案子。
但要命的是对方此时穿着不整，还赤着双脚，到时候只要出去一喊救命，就算是有人注意到她手上的手铐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为了自己的名声以及家庭和谐考虑，萧然连忙上前去拦，连轻功都使了出来。
只见他脚下一踏，内力按照轻功的运行路线飞速运转，冲着程文静的背影腾空而起，飞跃数米距离后将她一把抓住。
程文静被抓住后回身就是一爪，朝他脸上挠过去。萧然从容躲过，用空闲的左手将她的手腕一把捏住。
这时程文静的右臂被萧然抓住，左手手腕还同时被他拿住，整个人像麻花一样扭着，被萧然控的死死的。
迟则生变，萧然将对方的左手的手铐牢牢抓住，这才有空给她将衣裙穿好。
虽说此刻不占点便宜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但是萧然想到身上还有警队的制服，以及家里等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就管住了自己的欲望。
毕竟人总不能总是放纵自己的兽性，虽然这里没有观众，但总有一种东西让我们收束己身，不至于和野兽同路。
程文静发觉他没有动手动脚，还忍不住讽刺道：“怎么这时候突然变得正人君子了，就只是白天在办公室里那一会就不行了？”
程文静这句话说完，萧然倒是没有生气，反倒一头雾水，闹不懂这女人在说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萧然问道。
“怎么，敢做不敢当？你白天在办公室里跟朱迪做的那些，还真以为就没人知道？
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那张扑街脸，朱迪连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程文静状若疯狂，对着萧然咆哮道。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激动，但萧然也不愿多理会，有什么事等到回警署了再说吧。
将外套一脱，从前面盖在程文静身上，遮住她套着手铐的双手。
看着程文静说道：“走吧，我们到警署再说吧，给自己留点体面。”
知道自己再没有逃脱的可能，程文静像是淋了雨的猫一样，孤单又可怜。
萧然这时候倒生出几分不值钱的同情，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讲，任由对方一个人孤零零的走着。
毕竟一个人总要为他所做的事负责，法律虽然有各种为人诟病的地方，但它也确实做到了平等。
说来讽刺，真正的平等大概只有一个人面对死亡的时候才会降临。
因为任你将寿命延长的多长，也会有面临平等博爱的死神的那一天。
回到警署之后，程文静在询问室里终于忍不住哭泣了起来。
萧然和一旁的阿强互相对视一眼，心思各异。
阿强心里是疑惑和可惜，萧然眼里则是无动于衷。
我们因为爱情变得强大的同时，也会因其而软弱，在感受到它的快乐时，也要迎接时刻会向我们袭来的寒风冷雨。
拍了拍桌子，萧然讲道：“好了，不要再哭了。将你的犯罪经过全部讲出来，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我能不能先见一见朱迪，我真的好想她。”程文静脸上带着泪痕哭诉道。
一旁的阿强看她哭得可怜，竟然将脸偏向萧然，似是要让他同意似的。
萧然被他看得青筋冒起，牙咬切齿道：“你是个警察，不是打酱油的衰仔，你怎么回事？”
阿强登时就是一个激灵，义正言辞道：“如果程文静小姐你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的话，在问询结束自后你就可以见到你口中的朱迪。”
阿强此时还不知道程文静就是今天上午才来过警署的汤朱迪的助手，更不知道萧然为什么将他抓来，只知道局长好像办了一个大案子。
程文静听到后面如死灰，她其实问的时候就不报奢望，只是想在自己还没有定罪的时候见一见汤朱迪。
现在她又想起汤朱迪应该还在另一间警署内接受调查，他们是不可能在规定的时间结束之前将汤朱迪放出来的。
但是她转念一想，要是自己认罪了，汤朱迪的也就会被放出来了，于是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如何杀害王百万和林大岳的过程向他们交代清楚。
脱罪她是不奢望了，毕竟汤朱迪都被叫去，距离警方根据线索找到自己也就是时间问题，更何况萧然手里的冰戳就是她行凶所用的凶器。
证据俱全，是容不得她抵赖的。
阿强在知道程文静就是市面上被报道的沸沸扬扬的冰戳杀人魔的时候，那表情比日本热血电视剧里的演员还要夸张。
然后他将头偏转过来看向萧然：“局长，这是假的吧？”
萧然实在忍不了这个三观跟着五官走的混账，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给我滚！”
“好的局长。”说完他就真的滚了出去。
萧然将头转回来，心想这就是自己之所以喜欢用阿强的原因吧，在他身上，萧然总能感觉到一种和世界格格不入的张力。
“哎哟！”
伴随着这一声哎哟的是一道闷响，萧然扭头去看，阿强那小子撞门上了。
摇头笑道：“管教无方，程小姐见笑了。”
程文静低头抿了抿嘴，声音沙哑的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汤朱迪？”
“你把她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吧，我叫她过来。”萧然讲道。
“她现在在油麻地警署，那里的警察怀疑她是凶手，叫她过去调查了。”
萧然好奇的问道：“那你怎么没有被叫去？”
“因为他们不知道我跟朱迪的关系，所以……”
“那岂不是说，就算没我抓你你也会被逮捕归案？”萧然惊讶道。
“是的，所以我才这么着急要干掉你，不然就没机会了。”程文静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
萧然惊讶的嘴都长大了，所以说他截胡了对方的功劳？
他可是记得油麻地警署那帮人为这案子忙了大半个月了，这怕不是要结仇的节奏。
“你可真是害死我了！”萧然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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