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生只能乖乖认怂，所谓有得必有失，获得思想自由的代价就是在操控聚星上基本完全需要依靠初熙。
看见何长生为难的样子，傅无痕开口解围：“初熙，你就别再逗他了，说说里面情况吧。”
“是，大师兄。”初熙凌空给傅无痕施礼回答，然后撇了一眼何长生，这次算你运气好，有大师兄发话。
“进入聚星内部的防御者，每时每刻都在被消融。”初熙说道。
“消融？什么意思？”何长生不理解。
“按照我的想法，聚星内部应该是不允许存在物质的。所有进入内部的物质都会在一定时间内被转换为能量。”初熙说道。
“什么样的能量？五种属性能量吗？”何长生又问道。
“不，不同于五种属性能量，也不同于你们身体内部的基础能量，也与灵气或者本源不同。”初熙的说法让其他人一头雾水。
何长生同样是闹不清楚，按照他一直以来的理解，灵气和本源是最基本的能量结构，是弦振动最精简的结构。
其他一切能量和物质，不过是灵气或者本源组合转化而来。物质在聚星内部被消融成能量这一点不难接受，但转换出的能量闻所未闻，这就稀奇了。
“喏，这就是那种能量。”初熙见说不清楚，干脆控制聚星放出了一团未知能量，托于手中展示给何长生。
“快收起来！”何长生急促的说到。
“怎么了？”初熙迅速收起能量，惊讶的问到。围观众人同样莫名其妙，这团能量灰扑扑的一点也不起眼，感觉上就没什么危险。
“我感觉不好，仙魂下意识的觉得很危险，如果硬要说的话，我感觉仙魂似乎碰到了天敌。”何长生心有余悸的说道。
“我感觉还好啊，我都还是魂魄之体呢。”初熙大惑不解。
何长生摇摇头问道：“聚星里面充满了这种能量？”
“没有，只在漩涡中心，闪电形成的漩涡。”初熙肯定的说道。
众人无法想象聚星内部现在的样子，没有亲眼看见，实在难以理解小小聚星内部存在着无数亿万里长度的凝固闪电组合形成的类星系漩涡。
“你先前不是也吸收了不少本源么？你看看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何长生说道。灵气和本源的混合竟然出了这种厉害能量，还是先不忙用仙魂探查初熙身体。
“我身体里面也有这种漩涡！就是小一点……”初熙查探完之后喃喃自语。
“恐怕应该不止小一点。至少你出现在我面前，我没察觉危险。”何长生说道。
“那是形容啦，又不是量词！”初熙很是不满何长生的咬文嚼字。
“行行，你说了算。”何长生有些头疼，女生的思维都这么奇怪么？“那个，初熙啊，你试试从你身体里的漩涡调出那种能量，一点点就好，记得啊。”
米粒大小的灰色能量出现在初熙手心，何长生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这才发现仙魂在如此少量的能量之前还能坚持。
“擦，真的吞噬啊！”何长生分出极细的一根仙魂丝探入灰色能量，然后迅速的就被吃掉了，让何长生仙魂有种针刺一般的疼痛。
自从跨入修仙，身体变得极其强悍之后，何长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感觉疼了，这次的试探让他重新体验了一把凡人的苦楚。
“初熙，把能量朝那扔。”何长生一指两米开外的陈列柱地面。
初熙心念一动，灰色能量轻飘飘的落到了地面上，然后无声无息的将黑色金属地面融出了一个细小的深洞，一眼看不到底。
“能量还在吗？”何长生问道。
“还在，不过越来越弱了。没了，大概二十多米的样子。”初熙感应完后说到。
何长生这才点点头，松了口气说道：“还好，不是无限吞噬。应该是一种类似抵消的功能，只要是遇见非灰色能量的东西，就会两两抵消。唯一不清楚的就是，抵消成了什么？”
“我没感应到抵消后有啥产生，能量和地面都消失了。”初熙回忆了一下说道。
“暂时没有办法研究了，没有合适的探查手段。只是初熙你别轻易放出来，太危险了。”何长生叮嘱到。
“这当然是杀手锏。天可怜见，我初熙终于也有攻击力了。”初熙说着，一边斜眼瞟着何长生。
哭笑不得之余，何长生也想到这灰色能量就是掀桌子最好的手段，一言不合就放出，那就是大杀器。呃，初熙大人必须敷好才可以了……
聚星反而不受这种能量的影响，可能是聚星本身的精妙结构起了作用，但也可能是聚星复制的大门花纹结构阻挡了能量随意溢出。
这样说来，方崆寂也许早就发现了这种能量，否则也不会创造出大门花纹一类的符文，这也能解释为何仙魂都无法穿透大门和聚星。
“牛叉啊，方前辈。”何长生不禁感叹道，自己除了以力服人，其他学识在上古大能面前就是渣。
“聚星升级完了吗？初熙。”何长生问到。
“还没，估计本源还没吸收够。”
“哦，那你能在这个里面补充刻画那种大门上的花纹么？”何长生见聚星没能备用，那么花纹知识一时半会得不到，只好退而求其次，利用木属性能量凝聚了一个木质的小圆球模样的事物，表面开了个小孔。
“我试试。”初熙接过圆球，闭目了三四分钟，然后说道：“可以了。”
“不不，先不要给我，你再往里面灌注一些灰色能量。”何长生笑得很是诡异。
“搞什么？”初熙嘟囔着，但大家都在看着，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再加上自己也是好奇，于是调出一些灰色能量灌注进去。
与何长生意料的一样，花纹挡住了能量的侵蚀，只是开始有顺着小孔向外冒的趋势。
“果然如此！”何长生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初熙，你把这个使劲扔出去，对着那面墙。”
到了这会，所有人都基本明白了何长生的意图，都盯着初熙手中的圆球，兴致勃勃。
初熙也是一脸了然，圆球脱手而出，飞快的砸到了近处墙上，木质材料立刻崩碎，暴露出的灰色能量翻滚着侵蚀进墙壁，一如大家所期待，不断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