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人，两对黑眼圈儿。
厉蕾丝李沧老王太筱漪外加一个孔菁巧，五双眼睛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打量着金玉婧和饶其芳。
孔菁巧面色古怪道：“你们俩，半夜跟鬼打架了？”
“鬼！色中恶鬼！”饶其芳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儿啊，你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朋友，赶紧给你金阿姨介绍介绍，再这么下去，妈怕是难逃毒手了！”
金玉婧大惊失色：“饶其芳你要死啊？！”
私底下饶其芳在不动用物理学圣剑的时候，掰成三瓣也不是金玉婧的对手，但架不住这没脸没皮嘴上没个把门的娘们不分场合地点时间在谁面前都敢开炮胡咧咧啊，金玉婧哪儿遭得住这个？
“有啊有啊，赵扬老哥！那张脸多有味道啊，越老越帅有没有！”
“李！沧！你个小瘪犊子也想死了是不是！”
忘年交真不是嘴皮子上说说而已，李沧是时刻不忘推销赵扬老哥，为赵扬的终身大事呕心沥血。
无论李沧还是饶其芳又或者孔菁巧，金玉婧那是仙人之下我无敌仙人之上一换一，能把任意一个选项杀得片甲不留——仅限solo，不能有观众。
比如现在...
简单几句话的拉扯下来，金玉婧已经头皮发麻脚趾抠地，不是你们家不要脸是祖传的嘛，当着孩子的面扯什么臊呢这是？
然后金玉婧就看见厉蕾丝一脸认真的、平平澹澹的来了一句：“饶其芳你净想美事，金姨还能看得上你？”
“你个死丫头片子睁着眼睛说什么瞎话呢，老娘颜值武力值双双拉满好吧，要身材有身材要安全感有安全感的，绝对的六边形战士，配她个寡妇待业的还不绰绰有余？”
“您可真不害臊，马戏团的狮子老虎和狗熊颜值武力值也拉满了，见着有人去看的，没见谁真带回家养的。”
“你丑成这样都有人要，老娘这种长在所有人审美上的奇女子带回家，金鱼精做梦都要笑醒，她又不瞎！”
“你...我丑？我丑也是你生的！”
“放你娘的屁，也不照照镜子，就你那条眉毛一看就不是我的种！”
金玉婧崩溃了。
李沧老王埋头干饭，生怕战火波及无辜。
竟然有种梦回童年的感觉，母女俩日常对线的尺度之大逻辑之清奇，没个三五年捶打的抗性根本扛不下来。
可见饶其芳的心理年龄真的和外在一样有所缩减，不然根本不会出现这种离谱的场面，又或者说...
返、返璞归真了？
根据这几天的表现来看，这个可能性还真不容小觑啊！
“妈，您这次闭关，到底什么收获？”李沧终究还是熬不过好奇心问了：“单纯武学根骨配合祈愿本命技能的提升，应该不至于...嗯...”
李沧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双手摊开掌心向前，做了个“送”的动作。
饶其芳像个少女似的瘪瘪嘴，居然有点萌：“洗毛伐髓脱胎换骨先天胎息，其实怎么说都行啦，不过我觉得，更偏向于一种对心性的考验，渡人先渡己，当我沉湎心魔幻境油尽灯枯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要过的究竟是哪一关，哪怕在饶家最久远的、我小时候当故事会看的族录里，也没有对我现在所处的境界，呃，虽然这样说很羞耻，但就是境界，总之没有对这个境界的描述，所以，我没办法讲给你们听。”
厉蕾丝感觉自己遭到暴击：“饶其芳你就说你现在能做到什么以前不能做的不就完了么，真是的，非要显摆一下！”
这次厉蕾丝没挨揍。
饶其芳很认真的想了想，又组织了一下语言：“你不会懂的，我只是实事求是，就像，这样——”
饶其芳的衣衫无风自动，发出一声爆响。
等了半天。
金玉婧孔菁巧老王太筱漪：就、就完了？发生甚么事了？？
反观李沧，则是像活见鬼一样惊愕，厉蕾丝更是直接跳起来：“怎么可能？你怎么做到的？”
就在那一瞬间，某种莫名的、玄奥的斥力在饶其芳身上迸发出来，厉蕾丝身体中的亚人粒子如怒海狂风中的一叶扁舟般被强行攫取而出，还未凝聚成形便无声无息的消散在那圈波动之中...
发出爆响的根本不是什么饶其芳的衣服，而是破碎的莉莉丝！
饶其芳满脸无辜：“只是其中一个比较有趣的表现方式而已，具体我形容不来，但更像是一种介于宏观和微观之间居高临下的洞察，我觉得可以这么做，就做了。”
“唔，还有啊，六娃比以前强了不老少。”
李沧和厉蕾丝面面相觑：六娃？哦，隐身那个...
饶其芳还未完全恢复，不方便真枪实刀的演练，但经过简单的试探，结果仍旧吓坏了所有人。
不止莉莉丝，包括行于阴影见于阴影的对敌强制削弱，包括李沧的同源链接通道、大鲲鲲和狗蛋的合体拟态、嗜血、钙质吮吸等一系列能够产生减益效果的针对性技能，乃至狰狞龙套装特效和不死光环...
通通打回原形，武断蛮横，一手遮天。
“不是驱散或者净化的那种？”
“绝对不是！”
“感觉更像是以武力单方面胁迫你去进行最公平的物理交流，好吧我知道这样形容很怪，但就是那种只能用最基本的、最拳拳到肉的、最真实最赤裸裸的方式，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我咋觉得这话听起来这么耳熟呢？”老王表情怪异极了：“呃，这不就是那个笑话么，不要和傻哔争论，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低到同一水平线上，然后在他擅长的领域用丰富的傻哔经验打败你什么的...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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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糙理不糙，思路没毛病。
网瘾少女发话了：“我们玩游戏的时候一般都管这个叫领域。”
“领域多捞啊，听起来太西式。”
“就你话多！”
“人都说侠以武犯禁。”李沧咂咂嘴，“咱妈这个啊，直接是侠以武为禁啊。”
老王纳头便拜：“武断万古镇一切敌，执掌乾坤御世间法，恭喜母上大人，贺喜母上大人，请受孩儿一拜，话说现在正式认个干妈应该还来得及吧！”
得，上次居然没把他舔词穷，还有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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