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并不是铁皮机器人的电子音。
反而有股子乐子人看乐子时的戏谑味道。
就像是一个供人取乐的小丑，用指点江山的语气将运动服丧尸等变成被取笑的乐子丧尸，给白辰的感觉，小丑竟是我自己后大彻大悟发奋图强（并不是）把整个世界，芸芸众生变成供自己取乐的背景板。
从不办正事儿，就为找乐子。
不能说别扭，而是非常别扭。
单是这声音，白辰就自动脑补出了一个红鼻子小丑的形象。
而且还是疯狂星期四看友商疯狂出餐的那种小丑。
“四米巨物看到了应该会客厅滑铲吧。”
“这小丑一看就是新海精神病康复中心急需的炒鸡客户啊。”
白辰嘟噜着，却没发现无论是树王树后，还是六星丧尸等一票地铁站高级丧尸，统统目带骇然的看着自己。
“咱们这新boSS，果然是精神病康复中心出来的。”
“听到声音就想把对方送给四米巨物电疗一下，这实在是太刑了。”
“完犊子，我们是不是上贼船了？”
“药丸，这大清吃枣药丸。”
地铁站丧尸们也有些精神错乱了。
它们的异常引来了白辰的注意。
“要不，把它们带回总部，让压舌板等给它们做一个入职体检？”
这时，月饼大小的喇叭里再次响起了小丑的声音。
它继续用戏谑的声调在运动服丧尸和它的小伙伴们耳边呢喃。
“生为小丑，纵然被芸芸众生当成取乐对象，但最重要的是公平，公平，公平！”
“如果你们实在不想完成任务，那么就按照你我之间的约定，将你们记忆中所有的快乐补偿给我，我们之间的交易就算结束了。”
运动服丧尸看向了它的小伙伴。
这些五星传说，四星丧尸不住向它摇头。
如果连记忆里的快乐都被剥夺了。
它们的记忆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纵然是丧尸，它们也不愿意失去快乐啊。
运动服丧尸得到了小伙伴们的意见后，对着眼前的空气交流道：“我们可以继续任务，但如果我们被隔壁那个铁憨憨发现了怎么办？要知道它是背后有基拉虫族的丧尸！”
在新海这地界惹毛了新海军团里的虫子们，下场还不如现在就失去记忆中的快乐。
没有快乐了，它们还能苟一阵。
可白辰要是发现了它们的暗中观察，分分钟被基拉虫族把骨灰都扬了。
“基拉虫族？你们对基拉虫族一无所知！”
“就算白辰是基拉虫族变得丧尸，面对着你们这样的五星传说，基拉虫族绝对不会出手。”
“因为基拉虫族里的强者只会为后辈遮挡来自神话级别这等后辈无法处理的风雨，绝对不会为小小传说为白辰出头。”
“恰恰相反，对于基拉虫族这种放任后辈们干天干地的文明来说，成长路上的一切艰难险阻都是一种磨砺。”
“以弱胜强的理念早已融入了基拉虫族的灵魂。”
“在白辰已经表现出准神话级别的战力下，你们这些五星传说就算把白辰干碎，基拉虫族也不会用神话强者以大欺小。”
“而托莫古这类基拉传说，有我在，你们根本无需畏惧。”
“至于白辰本身，你们只需要恪守任务要求，只暗中观察其他什么都不做，他又怎么可能发现你们的目的？”
运动服丧尸和小伙伴们一阵嘀咕。
道理是这个道理。
只要基拉神话不出手，它们有把握瞒过白辰的眼睛。
毕竟就在一边看看，当个围观丧尸。
白辰再会联想，也不可能想到它们这是在做任务。
“那么，如何联系你呢？”
“登陆嗡嗡怪网络，用暗语提交你们的暗中观察报告。”
“暗语是我来组成快乐。”
伴随着小丑落下的话音。
白辰突然感受到了一道来自冥冥中的视线，正用同款的戏谑注视着自己。
白辰不露声色的进入了界面视野。
果然，他幻想出的小丑，此时此刻正悬浮在运动服丧尸们所在的商业广场上空。
用饱含戏谑的眼神，注视着树王树后面前的自己。
这只小丑投影大概有一米七左右。
红红的鼻头，白白的面颊。
一身宽大的红白条纹格子衣服，显得相当滑稽。
“我来组成快乐。”
小丑咧嘴一笑，鲜红的大嘴一直裂开到了耳垂下方。
一双玩世不恭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白辰。
朝白辰露出了一个恐怖的笑。
显然这小丑早已发现了白辰的存在。
它阿巴阿巴一大堆，鬼知道是对运动服丧尸说的，还是对白辰说的。
在这一瞬间，白辰心头升起了一股明悟。
无论自己如何处理运动服丧尸，都会是这小丑乐子的一部分。
这家伙压根儿就不在乎运动服丧尸们的死活。
包括自己在内，都是这家伙产生乐子的工具。
“这末世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对于这种一心只找乐子的玩意儿。
白辰非常不爽，但并没有无可奈何。
就这么当着小丑投影的面。
拿出了自己的手绘魅魔嗡嗡怪成长快乐客户端。
“你来组成乐子是吧？”
“基拉虫族的老祖宗，暗黑基拉母巢了解一下！”
“看乌漆嘛黑能不能乐子你！”
白辰没有贸然登陆嗡嗡怪网络。
而是启用了客户端的离线留言功能。
将我来组成乐子的暗语传给网上冲浪不晓得在哪儿浪的暗黑基拉母巢。
然后就收回了客户端。
小丑投影猩红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愕然。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血盆大嘴笑得更欢了。
一阵风从它身后吹来。
和真人一毛一样的小丑投影，瞬间四分五裂化作了一滩烟尘，消失在了空气中。
白辰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运动服丧尸这个小团伙接下了暗中观察的任务。
那么树王树后，还有这一票地铁站丧尸会不会也听到过小丑的声音？受到过对方的诱惑？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它们统统选择了拒绝任务。
至少目前，界面里的它们不是小黄点，就是淡淡的小绿点。
足以证明它们不是小丑一伙儿的。
“树王，你的快乐是什么？”
白辰突兀的拍了拍树王的树干。
“快乐，我们的快乐当然是24*365向你们这些单身丧尸撒狗粮咯！”
树王得意的甩动着枝条。
“只要在一起，就快乐。”
树后更是借机输出了一波狗粮。
白辰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忍住了乱砍乱伐的冲动。
“撒狗粮的快乐，连小丑都遭不住？”
白辰吐槽一句看向了六星丧尸。
“你们的快乐又是什么？”
六星丧尸为首的地铁站丧尸们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担忧的注视着白辰。
它们这新boSS，不会是真精神病发作了吧。
快乐是个啥东西？
六星丧尸小心翼翼的建议道：“boSS，您该回去电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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