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图书馆很是安静。
甘霖跟同学交换笔记，相互查缺补漏的途中，感觉到口袋里手机的嗡鸣声。
她瞥了一眼，是视频通话的请求。
对方备注是——
亲亲宝贝。
甘霖：“……”
那四个字，拆开来都是正常的字眼。
组合到一起。
就如同一记重锤，打得人猝不及防，头皮发麻，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甘霖一般都不加好友不备注，能动她手机的还能有谁？
无非就是谢霖搞的鬼……
恶魔就是恶魔。
没事喜欢发啵啵撒娇娇就算了，备注也是很没羞羞，故意恶心心人。
旁边的同学发现甘霖的表情变得无比微妙，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
“没事。”甘霖保持着微笑，“骚扰电话。”
她挂断了视频。
对方又发来消息。
【怎么不理我啦，啵啵啵(●′3｀●)】
尾巴带着的颜文字，画面感扑面而来，很难不让人展开想象。
甘霖设置的自动回复发给他消息。
【学习中，勿扰。】
对面的恶魔一点不慌，继续发来消息。
【你几个朋友闯到我家里来了。】
【直接杀掉也怪不好意思的，我就来问问你o(*▽*)q】
甘霖：“……”
是吗？
恶魔杀人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甘霖无语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打字什么的太麻烦了。
“我出去打个电话。”甘霖说道。
同学沉迷学习无法自拔，随意地挥挥手说道：
“去吧去吧。”
甘霖在走廊拨通了电话。
少年的嗓音慵懒，很是高兴的样子。
“为什么不是视频？让我看看你不好吗？”
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尾音上扬。
甘霖没忘记他是恶魔，问道：
“什么朋友？”
少年站在整个城堡的最高点，与地面相距甚远。
以至于底下的人在眼底就如蝼蚁一般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
身后是烈烈的狂风吹拂，到了他的周身却被无形的屏障隔开，并未打扰到他跟小姑娘的通话。
他一眼就能从混乱的场面之中，辨认出里面的一些人。
“那些人身上有你的气息，应该是你在基地时候接触过的人。”
“里面的两个女生，给你送过胸针……”
少年的语气懒洋洋地说着，突然微眯眼眸，语气不爽地说道：
“这些人看着真的很不顺眼……”
除了小姑娘让他很感兴趣以外，其他的人类他一概不喜欢。
在发现有些人的身上或多或少带着跟小姑娘接触过的气息，他就更为恼火了。
身为恶魔可不懂什么叫爱屋及乌。
如果是普通人类，他看都不看一眼，早就离开了。
结果，这些人类身上还带着自己所有物的气息……
对于他这样的恶魔来说，无疑就是挑衅，被踩到了尾巴的那种挑衅。
要不是他是恶魔之中尚且有点理智的存在，那群人怕是要被他全部碾死，渣子都不剩下。
他盯着底下的人，缓缓地说道：
“这些人都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我要是全杀掉的话，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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