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言蹙眉想说什么，程半夏已经将小苏叶交给了他，她也想和这个婆婆好好聊聊这件事。
“奶奶再见。”小苏叶靠在陆柏言怀中，挥着小手乖巧的道别。
秦姝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又看了看小苏木，然后才上了车。
程半夏弯腰上车，和司机打了招呼。
“我知道你讨厌我。”秦姝开门见山直接开口。
“真巧，我也知道您不喜欢我。”程半夏淡淡开口，对于不喜欢自己的人，她实在是没有必要巴结不是吗？
“以你们的关系，实在不应该在一起。”
“但是这也不是您杀我的理由。”程半夏回怼回去，“和陆柏言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他，所以并不代表我会原谅您过去的所作所为。”
程半夏做好了被秦姝赶下车的准备，但是秦姝却只是冷笑着看着她。
“爱能吃还是能喝？”
程半夏：“……”
这么说就俗气了吧，是吧，是吧。
“妈，您要是这么说，陆柏言也这么认为我无话可说。”程半夏觉得，这个婆婆真真儿的是个人才，为什么这种话也能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车子开出部队门口，秦姝让司机先下车。
程半夏好奇的看着秦姝，秦姝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离婚协议书这一招您不会还用吧？”程半夏带着戒备看着秦姝。
秦姝将文件递给她，“我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程半夏，如果三个月后你不能达到我的要求，我不相信我的儿子会连我的遗言都不听。”
程半夏没有听清楚后面那句话，而是翻开了手中的病例，看着上面的切片报告还有下面的给出的诊断。
程半夏猛然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就说，她觉得秦姝的脸色不太对劲儿。
“什么时候发现的？上次从Q国回来？”程半夏看向了秦姝。
秦姝好像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病，“你的事业和我的儿子之间，你只能选一个，至少在我死之前把我要你学会的东西全部学会，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介意更多的人恨我，我要一个可以在我不在之后仍旧可以照顾好我儿子的人。”
那你不如去请个保姆！
如果是以前，这句话程半夏可能就甩出去了。
可是这会儿握着手中的报告，她无论如何也甩不出去这句话。
“陆柏言知道吗？”程半夏脑袋有些懵。
“他不需要知道。”秦姝淡淡开口，伸手拿过了她手中的检查报告，“而且他如果知道了，我的遗言肯定就是让他和你离婚。”
程半夏倒抽了一口气，这多大的仇恨才能让自己的婆婆做到这一步？
程半夏下车看着秦姝离开，心思有些复杂。
放弃了自己，那她还是陆柏言喜欢的那个她吗？
“啊——”程半夏跺脚尖叫了一声。
门卫小哥哥：“……”
程半夏：“……”
两人对视了两眼，程半夏微微一笑，果断抬步走了进去。
小哥哥：“……”
大校莫不是有病吧？
程半夏走远了之后暗自捂了一把脸，估计把人家哨兵小哥哥给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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