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程羽醒之前，瑞克正在看被他随手放到了床沿。
瞥了眼那本被瑞克折起的医术，苏程羽问：“我睡了多久。”
“你是晕死，不是睡。”瑞克纠正道。
“多久？”
“也没多久，刚在郊外检你回来，你就醒了。”
“哦，还以为熬过去了。”苏程羽苦笑，还以为自己真是个奇迹，没想到还要继续熬。
“恩，确实还要熬，至少要熬到天亮，我给你打了止痛药，可以再撑一会，药效过了就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不过你的求生欲很强。”
苏程羽全身没有一处完整的肉，全都撑裂开了，要不是瑞克给他打了强止痛药，他这会估计要痛死。
“为什么要成为兽人？想延长寿命？”瑞克问苏程羽。
欧荣生对瑞克解释自己研究人和兽的DNA杂交，是为了延长人类的生命，瑞克半信半疑。
“我都不想活了，还延长寿命。”苏程羽苦笑。
“被逼的？”瑞克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容。
“算是吧，你想救我脱离苦海？”苏程羽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没有谁能免费帮谁一辈子，你是成年人，有能力选择自己的路，既然是自己选择，就好好走完吧。”瑞克拍拍苏程羽的肩头，算是安慰他。
“你真没有同情心，不像个医生，倒像个屠夫。”不过你说的很对，苏程羽在补充道。
“不过还是谢谢你救了我，我现在不想死了，你救我吧，我知道，你的能力比欧荣生强。”
“救你也可以，我得帮我一件事。”瑞克是医生，但不是救世祖，实验室那么多人要救，他救不过来。
之所以会救苏程羽，完全是因为听到他一直在叫萌萌。
夏雨童送瑞克回去的时候，瑞克忘记拿东西了，又返回了一趟实验室。
回来的时候刚好路过苏程羽所在的那片郊区。
瑞克的听觉比人类灵敏，在夜里，瑞克的听觉更灵敏。
苏程羽虽然叫的很小声，但是瑞克还是听到了。
比起百灵，瑞克那个“萌萌”两个字更亲切些，不过他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
不过他还安奈不住好奇，去看了晕死过去的苏程羽。
本来瑞克想着让他自身自灭的，但是瑞克不小心看到了苏程羽手机的屏保，是萌萌的照片。
照片里的萌萌化着大浓妆，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但是瑞克就是觉得熟悉，至于哪里熟悉，他也不知道。
所以他想找苏程羽问清楚。
“什么事？”苏程羽刚问出声，剧痛就开始袭来了。
“啊啊……”脚生生被抽筋的感觉，苏程羽痛不欲生。
原来刚才的痛只是挠痒痒，真正的痛才刚刚开始，抽皮剥胫的痛。
脚骨头寸寸被搅成碎屑，苏程羽的脚从脚趾开始寸寸变软。
骨头碎裂后，苏程羽体内开始出血，那些血淤积在体内，形成一块块淤血，看着很恐怖骇人。
“救我。”强烈的求生欲望，致使苏程羽低下昂贵的头颅向瑞克求救。
他不想死，他还有照顾欧盛和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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