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还是朦朦胧胧，洛楠便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起来，便是爷爷奶奶在厨房忙忙碌碌的准备东西。
看了一眼起来的漉景行，她打了个招呼，“奶奶，你们怎么起的这么早？”
“我们害怕你们两个走的早，来不及吃东西。”
洛楠望着桌子的家常菜，低着头，坐了下来，“小漉赶紧坐下。”
太阳照了进来，照在饭桌上，十分温暖。
门外喇叭声响起，啊原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奶奶，我们要走了。”
老人赶忙将塑料袋里的东西递到她手上，拉着她的手，她接过老人手中的东西，头也不回的上了车，漉景行紧跟其后。
啊原的车子已经启动，塑料袋中食物隔着塑料袋传来温度，似乎在告诉这她，他们多么舍不得她。
她扭头看着渐行渐远的爷爷奶奶。
咬住自己的嘴唇，沉默不语。
好久，好久，她才将自己的情绪控制住。
“洛小姐戏演的挺好？”
“那也得多谢漉先生的配合。”
漉景行用鼻音哼了一声，“自己一个人随心所欲不好吗？为什么要关心那么多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
“你放不下这个，放不下那个，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什么也都抓不住。”
她握紧手中的塑料袋，“请问漉先生这么多年，有没有什么人对你来说至关重要。或者说，这么多年，漉先生抓住了什么？”
“没有。”
“那漉先生可是有感觉，这世界上什么东西对你最重要。”
“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所有东西对我而言，毫无挑战。”
“这样，漉先生应该感谢的是自己命好，而不是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多么厉害。”
洛楠低下头，抱紧自己手中的袋子。
“你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成功。”
“为什么？”洛楠有几分生气。
“因为你有牵挂，有软肋，不可能心无旁骛。”
她嗤笑，“漉先生说的对，我要是心无旁骛，就可以直接去寺庙当个扫地僧了。我要是没有牵挂，早就去地狱报道了，又怎么会呆在这里，陪着你。”
“那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的牵挂。”他闭目养神，但话中尽是讥讽。
“人啊，正是因为有牵挂，有不舍，才会有幸福。”
“愚蠢。跟人谈感情，是最失败的选择。洛楠，你的这份牵挂，会要了你的命。”
“甘之如饴。”
车里的氛围十分尴尬，洛楠四处打量着缓解尴尬。
仔细观察，啊原好像换了一辆车，也对，漉景行这么有钱，一天换十量都行。更加不要说换一辆车。
“如果有一天，你和你奶奶，只能活一个，你会怎么选择？”他突然睁眼，似乎已经笃定她的回答。
“漉先生，这个，我暂时无法回答你，毕竟，没有发生的事，我也不知道，自己到时会如何抉择？”
“哦。”
“怎么，漉先生以为我会说什么？”
“洛楠，终有一天，你会知道，你现在在乎的，是多么愚蠢可笑；你现在视若珍宝的，是多么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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