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太高估我了，我虽然了解我二哥的性子，但有时候，我也捉摸不透他。”
妘璃伸出手，指尖抚摸过架子上的一排书籍，继续道：“不过我二哥既然对前辈有所防范，肯定不会把宝物藏在书房。所以我能帮前辈的，也只是提醒前辈，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寻找。”
“看样子，你是不怕老夫让你二哥魂飞魄散了。”百变生沉声道。
妘璃闻言，看向百变生。
见他紧皱着有些花白的眉毛，还紧紧咬着牙，绷紧了腮帮子。
她突然掩唇轻笑了几声。
“你笑什么笑？”百变生吹胡子瞪眼道，“老夫现在很严肃！”
“前辈的性子虽然顽劣，但并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平生爱好，便只是收集宝物。”妘璃说，“在以往前辈所盗窃过的地方，也未曾有人殒命。就连那次在梨花岛上，前辈明明对我母尊恨之入骨，却也没有趁机杀了雷洛，报复我母尊。”
“你……”百变生错愕，突然感到有些无地自容。
他百变生是何许人也，竟会被一个晚辈分析得如此透彻。
这感觉，真是让他不爽！
“所以，从以往前辈的行事作风来看，前辈轻易不会杀人。”妘璃又继续说道，“而我二哥，他虽然藏起了宝物，但也并未食言，他允诺给前辈的四件宝物，半件都不会是少，前辈没有要杀他的理由。”
百变生这人，虽然行为放肆，不受约束，但心中并无恶念。
想来二哥定是也了解这一点，所以才放心让百变生在他的元神中注入法术吧。
“谁说老夫人不杀人！老夫杀起人来，可是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百变生气呼呼地说道。
被一个晚辈看得如此透彻，以后他时空之主的威严还何在！
妘璃直视向百变生的双眼。
在那双眼睛里，她看见的是黑白分明的澄澈。
一个心有恶意的人，不会有这样的一双眼睛。
更何况是百变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人，他该是早就看透了世态炎凉，双眼中，却还保留着一份干净明朗，实在是难得。
忽地，妘璃叹息了一声，“其实世人都误解了前辈。”
百变生一愣，神色茫然地看着妘璃。
妘璃又道：“在世人眼中，前辈是个臭名昭着的大盗，如今在坊间，很多人提到前辈，都是咬牙切齿。他们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可却偏偏又抓不到你。”
百变生得意地哼了哼，狂妄道：“开玩笑，老夫这时空之主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谁能管得了老夫？即便那些人再恨老夫，他们又能如何？他们也只能对老夫既害怕又敬仰。”
他还偏偏就喜欢这种，别人讨厌他，却又无法奈何他的感觉。
简直不要太爽。
“虽然前辈喜爱行窃的行为实在有些让人厌恶，但前辈却也做了一些无人知晓的好事。”妘璃说道，“据我所知，前辈在玩腻了一件宝物之后，便会拿去黑市变卖，卖来的钱，都默默给了那些穷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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