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穗岁不这样觉得。
晚上看到康熙，不是惊喜，是惊吓。
“皇上，明日不上早朝？”康熙这样的工作狂魔，明天不上班大概会浑身不舒服，跟自己生病了一样。
康熙声音低缓，“朕可以早起。”
了不起，真了不起，凌晨四点钟爆改半夜零点起来。
“需要来杯茶提神吗？”于穗岁走到康熙的对面，坐下，她瞧着康熙，这跟下午不一样，还换了一身衣裳。
螺甸紫的颜色是要比下午那赭石色的衣裳好看，至少现在看着要年轻一点，还有就是比下午的威严肃穆来说，现在柔和了很多。
于穗岁掐着算了一下康熙的年纪，如今康熙三十六年，他已经是四十出头的年纪了。
康熙本想说晚上就不要喝茶，可看她在那里掰着手指念念有词，“你在算什么？”
“皇上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康熙是八岁登基，三十六加八已经四十四岁了。
康熙的脸色一下黑了一点，眼神里也有些不自然，他自己是不觉得自己年纪大的。
于是这样一说，他又想起于穗岁的年纪，觉得这个年纪确实比她年长很多。
“你很介意？”
“还好。”
听懂还好两个字，康熙有那么一瞬间的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朕来问问你，还要多久才肯搬回去，铃儿草的花还等着你赏。”康熙今晚没有想过发生什么。
他再是心里不介意，也不会想要在这个院子里，跟于穗岁发生什么。
“快了，快了。”于穗岁的钩已经下去了，宋格格那边的假饵不知道，会不会让所有的人一网打尽。
康熙听到这个话，“什么时候，朕让内务府给你准备。”她若是要进宫，这宫里住的地方，还有畅春园里住的地方，都要收拾出来。
当年他不能理解皇考非要董鄂氏进宫，如今他也能理解几分。
好在她不是胤禛的福晋，不然还要麻烦一点。
于穗岁这个很快，就是没有固定的时间，“不知道，等等看。”
康熙知道她在做什么，只是一直没有插手，甚至都没有多问，他觉得按照于穗岁的性子，这样的事情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不需要他多手多脚。
她自己一个人能够解决。
“过来。”康熙拍拍自己的腿上，虽然没有想要发生什么，但是该占的便宜，还是想要占一占的。
于穗岁秒拒，“皇上，你确定要在这里？”不是吧，真在这里？太刺激了一点。但是有点心动欸。
康熙瞧着于穗岁的眼睛，眉眼弯弯的，眼仁亮晶晶的，她根本就是说的假话。
她不过来，他自己过去就是。
于是康熙自己坐挨着于穗岁坐了下来，单手一圈，直接将于穗岁提到的自己的腿上，“你有些瘦了。”她是没有吃饭吗？
还是在府里的日子过得不开心，没有食欲？
“还好吧。”张蕉这个身高体重，绝对是正常的范围内，没有变成竹竿，要是竹竿的，那仙女就应该变成仙女棒了。
“你喜欢蜀地的菜，朕让人去找了几个蜀地的厨子，日后你可以吃个痛快。”康熙当然了解了于穗岁的喜好，他知道她喜欢的东西。
江南长大，却偏爱蜀地的菜式。
喜欢写狂草，喜欢吃微甜的点心，喜欢下午的时候，看日落……
他知道的太多了，以致于康熙觉得于穗岁一直在他身边，没有过这一段经历。
于穗岁坐在康熙的腿上，结实的肌肉，她随意的靠在康熙的肩膀上，对着康熙的耳朵吹气。
温热的气息让康熙的喉咙吞咽了一下，“你别招惹朕。”他不想在这里。
“皇上，你在想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于穗岁无辜的眨眼，然后又晃着两只腿，开始轻轻的哼起了歌来。
康熙搂着于穗岁的腰，细细的摩挲了好一阵子，“是朕想对你做什么。”她的话就是要反着来听。
“好了，朕该回去了。”康熙说着将于穗岁单手的给抱了起来，“朕明日还有早朝。”
于穗岁发现康熙是故意不用两只手的，大概是她刚刚说了，康熙四十多岁的原因。
她双手搂着康熙的脖子，等到康熙将她放下，又将被子给她扯好，眼中明显有欲色，可还是没有分毫的动作。
“朕回去了。”康熙敛下眼中所有的情绪，还不是时候。
于穗岁摆手，“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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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穗岁跟康熙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是她的真凶已经浮出了水面。
李得宝进来，悄声的说道，“伍妈妈已经有了动作。”灯下黑这个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伍妈妈中途转投了四爷。
于穗岁原本是没有往这个方向想的，但是想到四爷的脾气，在她这里变来变去，那么多次，都很诡异。
当然也有可能李得宝也是四爷的人，不过她只能先试一试了。
难怪四爷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那样的‘玩味’，怂恿她在后院玩三足鼎立。
“继续盯着吧。”于穗岁想着伍妈妈，她做事真的很好，好到不应该是东小院这样新人院子该有的水平。
李得宝心里也有些怅然，“格格，你说伍妈妈跟了主子爷，也未必有现在的日子好过。”主子爷根本不会重用一个妈妈，也不会重用一个太监。
他们都是奴才，跟在一个宽容的主子身边，才能有好日子过。苏培盛那样大的太监，又是主子爷打小一起长大的太监，可苏培盛挨打的次数，比他还要多。
伺候主子爷，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他知道前院的事情后，就没有想要要再往高处走了。
于穗岁没有回答，不过是四爷那里获得的利益比她这里更高罢了。
李得宝出去的时，又遇到端着小蛋糕进来的桂枝，看着她在那里傻笑，想着她也是傻人有傻福，就凭着她那个手艺，如今只怕是东小院里第二有钱的人。
桂枝对着李得宝笑笑，又用眼神示意，可以去小厨房里。
李得宝的脚快了两步。
桂枝进来后，瞧着于穗岁在沉思，小声道：“格格，奴婢让人盯着的，李得宝不是四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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