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柚思索许久：“小七被算计被蒙骗，遇到那些糟心事那不是她的错。你不让她回海域，岂不是有点受害者有罪论？”
人鱼女皇品咂着受害者有罪论，许久才开口道：“我没想过，那依照你说的，我该怎么做？”
谭柚：“看小七自己选吧，作为亲人我觉得不去刻意强调这件事，也不需要刻意避开，谁成长到现在还没遇到过坏人？只是小七遇到的坏人是人类而已。”
人鱼女皇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我懂了，回去后我和族人们说说，不管怎么说海域都是小七的家，总不能真的让她有家不能回。”
谭柚笑了：“就知道我们能聊到一起。”
女皇也笑了：“你们的国王给我发了请柬，说明天有个舞会，邀请我和艾米丽和小七去参加，你去不去？”
谭柚摇着团扇：“他也给我送了请柬，那就去看看呗，想来如今皇宫已经大变样了。”
说着她还皱皱鼻子，上次皇宫一游历，到现在谭柚都忘不掉，确实印象深刻。也不知道这次皇宫又是什么光景。
人鱼女皇凑近她：“说说，这次还跳舞吗？”
谭柚瞥她一眼：“我发现你有些唯恐天下不乱，上次是为了帮国王的忙才不得已和戴维安领舞的，这次就算了，我不喜欢太在人前卖弄。”
女皇惋惜地叹气：“可惜不能亲眼看到你跳舞了。”
谭柚：“我平日里在巫师塔跳舞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到。”
女皇振振有词：“不曾盛装打扮。”
谭柚无奈：“你们人鱼一族，哪个不是能歌善舞？你做什么就盯着我一个人？”
女皇：“以前没看到过这样的舞蹈，还不允许我新鲜一阵子？”
谭柚：“行，准许你稀罕。”
舞会如期而至，进了皇宫后谭柚的心不自觉放了下来。戴维安走在她的左侧：“早就跟你说了，现在情况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皇宫内现在几乎每个房间都配备有卫生间，绝对不会再出现以前那样的情况。”戴维安说着忍不住摇头：“我现在都想不通为什么以前大家能过那么多年。”
谭柚板着脸：“或许是因为臭到一起了？”
戴维安想要说什么，后来想想谭柚这话似乎也没错，可不就是大家彼此都臭到一起了，也就不互相新奇了。
“对了，我最近在给我父母物色养女，”戴维安和谭柚不见外，顺道说起了最近的行程：“我有去打听，就像你说的，近亲在一起的夫妻，他们生出的子女，确实有不健康的，而且基本都难以根治。”
谭柚点头：“你父母没意见？你们家族旁支也没意见？”
戴维安傲气道：“他们不敢有意见，再怎么说我也是国王的舅舅。就是这个养女的人选……有点难。出身不能太低，同时又要孑然一身……”
谭柚：“慢慢寻摸吧，或许哪一天就遇到了呢？”
戴维安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和谭柚说了几句他也不曾落下人鱼女皇，主要就是问海域奇珍供货的事，只是都被女皇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
虽然女皇的这个四两拨千斤在谭柚看来非常直接。
戴维安也没觉得丢面儿，人家是海域的皇族，海域的统治面积比陆地大了好几倍，女皇这么平心静气地和他说话，已经很给面子了。
进了上次很眼熟的那座大厅，谭柚、女皇以及戴维安几人都待在幽静的地方。不是没有人想过来套近乎，只是还不等大家过来，就已经被皇宫的侍卫们拦下来了。
谭柚也乐得清净，她端着杯果酒，偶尔啜饮一口，再环视一圈大厅内的人群。这些面孔都似曾相识，好像上次都见过？
戴维安轻声解释：“帝都的贵族就这么些，每次来参加舞会，也都是差不读的人。偶尔有几个病了或者赶赴别人的约会了，这些都是很常见的。”
谭柚懂了：“这样啊。”
戴维安想到了上次自己是个无情的托举机器，他在看看舞池：“兰蒂娅阁下今天会跳舞吗？自从上次和阁下共舞一曲后，最近帝都都在研究阁下曾经跳过的舞蹈。”
“但是想要跳得出众，很难。”
谭柚微微勾唇：“这种双人舞需要长久的训练以及默契的配合，上次是我讨巧了，因为你体格很好，能轻易托起我。”
“换成别人……很难。”
戴维安忍不住笑了：“对，所以今天阁下想再给他们一些震撼吗？”
谭柚：“算了，我今天只想当个纯粹的观众，上次也是为了帮国王的忙，只是没想到上场后还有人捣乱，”
戴维安：“使小手段的已经被揪了出来，无非是贵妇们那一套。不过她们没想到没能给您造成麻烦，反而让您声名远扬。”
谭柚也只是笑笑：“总不能真如了别人的意真的出丑吧？我还是要面子的。”
她不主动卖弄出风头，但别人若是想对付她，谭柚也不会被动挨打，相反她会狠狠反击回去。
戴维安低低笑出声，就觉得谭柚的性格真的很妙。她身上没什么阶级观念，和谁都能聊到一块儿去，哪怕现在阿尔华达当了国王，她对阿尔华达的态度一如往昔，不奉承也不讨好。
属实很妙了。
在众人瞩目之中，今天舞会的主角阿尔华达终于到了。如今帝都的浮夸风散去不少，大家的衣着打扮都开始追究简单大方，千金小姐们追求的则是仙气飘逸。
至于曾经浓到呛鼻子的香水味，如今也甚少闻到，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熏香。比起以前的纸醉金迷来，如今清爽了许多。
谭柚吸吸鼻子：“他变化挺大的，以前隔十米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现在清新多了，他也不穿着那恨天高了。”
戴维安闷笑两声：“以前是为了遮味，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谁愿意一天天的喷这些？至于高跟鞋，现在城市卫生已经很可以了，大家也不用担心一出门就那啥了。”
“而且说真的，男人穿高跟鞋，真的一点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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