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琨晃了晃手中的两张钞票，脸上挂上一抹得意的笑容“哼，一碗羊肉汤，赚了两百块，外加赵经理的一个人情，聪明如我啊。”
林凡正等在电梯前，看到王琨过来，急忙招手“坤哥，汇报完了？”
“恩，我还专门跟赵经理夸了夸你，一定要好好干啊，不能丢了我的脸”
“放心吧，谢谢琨哥”
入职手续倒是比较简单，只是去人教报道，办了一张银行卡，分了一张办公桌，就结束了。一切如常，倒是人事科的小姑娘，长相清秀，倒是让林凡多看了几眼，令人意外的是，这个女孩看自己的眼神，也比在别人身上多停留了0.01秒，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么。
不过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被人暗恋，林凡已经习惯了。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办公桌了”
王琨指了指林凡的办公桌，办公室很大，足有十几个人，对于林凡这个新同事，大家表现出来了非常的欢迎。
不过办公桌的位置，就差强人意了，在一个角落里，常年不见阳光，想来应该是所有人都挑选调整过后，剩下的位子吧。
“来来来，大家认识一下，这是我们的新同事，叫林凡”王琨的笑容很灿烂，招呼大家过来，介绍林凡给大家认识。
“好帅的小伙子啊”
“年轻人”
“哈哈，我再也不是最小的弟弟了”
每一个人都笑的很开心，很灿烂，对于林凡的到来，提出了一百二十分的欢迎。
“我提议，今晚去外面小聚一下。”
“好，附议”
“琨哥发了奖金，琨哥请客”
不知道是谁在起哄，一片叫好声。
“好好好，我请，我请，都老老实实干活吧，过会主管看见，又得说咱们了”
王琨倒是很大气，立马笑着点头答应了，公司里的规章还是比较严格的，所有人都很懂事，没弄几声，就安静了下来，坐回了位子上。
“你先熟悉下环境吧，过会，主管就来了”王琨说完，也投入到了工作之中，看他认真的模样，就像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
整个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啪啪的打字声，以及打电话联系客户的声音。
林凡算了算时间，不出三分钟，果然，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手背在后面，似乎很有派头。
“主管好”
“主管好”
“主管好”
“你是新来的？”主管环视了一下四周，就像一个君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发现了一个异类。
“恩，是的，我叫林凡”
林凡感觉到，这位主管的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似乎，他的情绪并不高兴，自己初来乍到，应该没有得罪他的地方才对。
“别紧张，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他们，不行就问我也行。”恩威并施，主管倒是很和气的样子，笑着和林凡说话。
“以后业务，就多和王琨学学，这段时间，你就先跟着王琨学几天，然后，就可以自己干了，小伙子好好干，年轻，有前途啊”
主管拍了拍林凡肩膀，笑着走了出去。
里面才继续热闹起来。
所有人的动作，都放松了许多。
“这主管人挺好啊”林凡靠在王琨耳边，小声说道。
“他？哼，你以后就知道了，凡是要留个小心，城里的人，可不比你们农村单纯。”王琨眯了眯眼睛，冷哼一声，全无刚才的热情尊敬之感。
这倒是让林凡有些意外，不过想想本就人心复杂，王琨一个人在这打拼也是蛮不容易的，人无完人，生活所迫，也就没有在意。
“走，走走，下班了”
“走，走，走”
一群人招朋唤友，三五成群，浩浩荡荡的向酒馆杀去。
这是王琨钦点的地方，是一个不大，却比较有特色的地方，林凡看了看菜单，价格倒也还算公允。
“好，人都到齐了，快，点菜，点菜，随便点啊，千万别和我客气”王琨热情的招呼道。
人陆陆续续的到齐了，林凡有些惊讶，明明十二个人的办公室，却只来了十一个人，王琨竟然还说都到齐了，不过第一次和这群人聚会，相互之间并不熟络，林凡也不好多问。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林凡作为新人，自然是这次聚会的中心，承担了绝大部分的火力，所有人都在集火攻击林凡。
幸好林凡酒量超群，不过就算不醉，也撑得慌啊，林凡还想多吃两口菜呐，只能装醉，趴到在桌子上。
此时的林凡已经喝了一斤多白酒，五瓶啤酒，醉了，倒也没人怀疑，反而有胆大的女生主动过来照顾林凡，把林凡盖上外套，一双滑腻小手，在林凡胸口抹了又抹。
至于是谁，林凡不知道，他不想睁眼，也懒得睁眼。
林凡的耳朵微微抖动，所有的话语都尽收耳底，帮他更快的了解着这座城市，这间公司的一切。
林凡的倒下没有让战火停歇，只不过是进行了转移，场上最活泛，最跳跃的一个人，成为了所有人集火的重点，接过了林凡的大旗。
此人叫张晓宇，是个没多少心机的胖子，一天相处下来，此人除了好吹牛皮，爱开玩笑，有点憨傻之外，似乎没啥缺点。
也正因为这样，所有人都乐意开他的玩笑，灌他的酒，就连打牌，他被炸的次数，也是最多的，几乎到达了一个顶点，每局必炸的地步。
一顿饭，吃的倒也顺畅，林凡在王琨的搀扶下回到了宿舍，呼呼大睡。
之后的几天，林凡跟着王琨一起跑业务，说白了，就是推销，这是一家零食公司，有自己的工厂，向外推销自己的产品。
王琨不愧是老江湖了，连林凡这么厚的脸皮，都在王琨的推销话术下有些脸红。
“美女，你不知道，我们这个零食啊，是我们研制的最新款，不仅好吃，还有减肥的功效，不信你尝一口？”
“怎么样，好吃吧，而且这东西，吃多了，还减肥的，像你这样苗条的身材，这么漂亮，多吃我们的零食，肯定得被星探挖去，当个大明星啊。”
林凡看着面前又黑又胖的女生，默默的对着王琨竖起了大拇指，天知道王琨拿的这包薯片，明明是油炸食品，什么空气轰炸，富含粗纤维，增加肠胃蠕动，只能骗骗这些傻子了。
“好嘞，小林，给美女卸货，搬两箱，美女，我们现在刚好有活动，买五增一，这种零食，又健康又好吃，再多都不嫌多，而且还不贵，一箱才一百多块钱，现在一百多能干的了什么啊，包装又漂亮，送人，也绝对是个好选择啊。”
“好嘞，小林，给这位美女卸货，六箱”
林凡都有些麻木了，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好骗么。。。。。
零散的卖给个人，对于庞大的食品销售公司来说，可谓是杯水车薪，真正难的，是向各大超市，以及公司推销产品，这才是真正的黄金地带。
不过，这里的竞争也是格外的激烈，即使是王琨这种多年的老油条，也是连连碰壁，被多年公司赶了出来。
“诶，难啊”
王琨向林凡感叹道“知道哥为嘛不去那些超大型超市和公司了嘛，无功而返罢了，这些中型超市，咱们都搞不定。”
王琨所指的，自然是那些跨国连锁公司，以及那些上市的大型企业，据说有一个同事，曾经在一个公司成功推销出去自己的零食作为企业的年终福利，一次性卖出去四万多箱零食，单单提成，就拿到了上百万之多。
没过几天，林凡就开始单飞了，毕竟王琨也不可能一直带着他。
慢慢的，林凡发现这个活还是蛮适合自己的，起码自己有一个非常出色的优点，那就是脸皮厚，简直无往而不利。
林凡的业绩如同坐火箭一样，直线上升，很快就拜托了末尾的位置，在月中的一次评比上，林凡的业绩已经到了中游水平，第一名，自然是王琨。
让林凡惊讶的是，自己跟随王琨那几天，一天也不过卖出去几十箱而已，但是自己离开后的短短几天时间，王琨的销量暴涨，达到了恐怖的三千箱的层次。
据说，这个王琨是连续三个月的销售冠军了，还真是厉害啊。
“怎么样，看呆了吧”
林凡的身后，冒出了一个正在喝咖啡的女人，她的身材窈窕，容貌出色，办公室里的人，都喊她婧姐，不过不是安静的静，而是妍婧的婧，这个出自于列女传中的词汇，本就是形容女子身材姣好，才能出众的意思。
这个字，更是被婧姐诠释到了一个极致，不仅身材凹凸有致，城府更是有其过人之处，是一个非常强势的女人，王琨对她的评价极高，但是却说自己并不喜欢她，暗示这个女人，心机太重。
“婧姐”林凡笑了笑“琨哥确实厉害，不服不行啊”
“呵呵，确实不错，不过，你跟他学了那么多天，也没学到什么嘛”
“就学了不到三天，琨哥那么厉害，我只学到了一点皮毛而已”林凡谦虚的说道，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嘛。
“三天”
婧姐惊讶的拉高了声音“怎么才三天，要知道，我们公司有明文规定，带徒弟必须七天以上的。”
“哦”婧姐干咳了两声，假装自己说错话了“不过也不碍事，三天就三天，小琨啊，肯定是太忙了，而且，想让你自己去钻研，不要走他的老路子。”
“毕竟你要是会了，不就抢了他的饭碗嘛，路虽然宽，但是走的人越少，才走的越舒坦不是，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啊，别往心里去。”婧姐笑嘻嘻的打着哈哈，端着咖啡回到了办公室。
林凡看着婧姐的背影，心中暗暗可怕，这个女人，三言两语，就想离间我和王琨之间的感情么，不过，她说的也不无道理，王琨肯定留了不少东西没有教自己，这个自己也知道。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事情，可是时有发生，自己和王琨认识不过十来天，他帮自己已经更多了，自己再去索取，反而有些无度，别人对自己的好，应该心怀感恩才是。
林凡摇摇头，背起自己的背包，走了出去，业务，还要继续跑，生活，总是要继续嘛。
何况走街串巷，确实可以增加自己的活动范围，方便自己寻找鬼物。
在这个世界，锻炼的是自己的全方位的能力，不仅仅是捉鬼，降妖伏魔，更要有发现鬼影迷踪的本事。
林凡白天出去跑业务打探气息，晚上出去捉鬼超度，对于道法的熟练，直线上升，可惜，遇到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最强的，也不过是一只野鬼而已，连一只厉鬼都没有遇到过，没什么挑战性。
林凡估计了一下自己的能力，虽然自己道法不是很纯属，但是对付黑色的厉鬼，应该没有什么难度，白衣厉鬼嘛，有一些难度，不过打不过要跑，应该还是可以的，至于红衣厉鬼和更强大的鬼王鬼帝之流的，还是赶紧跑路吧。
中午，林凡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啃着一个汉堡，喝着一杯可乐，快餐对他来讲已经是家常便饭，况且对于他的体质来说，大量的热能补充反而有利于增长力气，并没有垃圾食品一说。
他在看一张地图，这张地图可并不普通，是一张被画的花里胡哨的地图，一般人捡到，估计也看不懂。
林凡的目光，集中在一个红色圈圈上面，这个红色圈圈，代表难度系数极高，圈里套圈，连套了两个圈，代表收益很大。
一般这种地方，就是仅次于王琨都三过房门而不入的超大型公司了，在公司里，被称为推销界鬼见愁的存在，收入很大，但是风险更大，被接受的几率基本为0。
林凡手中这张地图，实际上就是公司前辈一点点凭借血汗总结出来的，能被标记成红色，说明起码有不下十人务工而发，有三人以上已经花费了大量的精力物力，但却最终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