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特斯拉models，真的是姚一龙的车！”长毛男老黄，满脸愕然：“他混得这么好，为什么要装破产？”
刘凯也懊恼道：“丫的，这姚一龙的鬼心眼也太多了吧？难道他装破产，是为了考察我们的人品？”
在场的，可能没有人是天才，但这些人也不是傻子。
一些常规的推断，他们还是能想到的。
那些没有借钱给姚一龙的人，此刻真是追悔莫及，肠子都悔青了。
“哎呀我刚才要是借给老班长两三万，他就会认为我重情义，那他以后就会关照我！”
“我真是错失了一个好机会啊！”
“班长真是比我们，更有智谋啊。难怪上大学时，他能当班长、管理我们！”
“哎，只怪我们眼拙愚笨，没有看穿老班长的演技！”
那些不借钱给姚一龙，或者只借给姚一龙三五百的人，此刻全都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尤其是那个小胖子曹斌。刚才，姚一龙让他还五万，他却只还了五六百块钱给姚一龙。
而且，他还拍照发朋友圈，并配文说，姚总已经破产，落魄潦倒。
这就是撕破脸了。
没想到，姚一龙居然是装破产。
而曹斌的老板，一直都求着姚一龙，一起合作赚钱。
如果姚一龙，给曹斌的老板打招呼，说曹斌的坏话，那曹斌绝对要辞职滚蛋加改行啊！
于是，曹斌立刻把朋友圈里的那些，姚一龙落魄潦倒的照片，全都删了。
然后他打电话给姚一龙，他想道歉求原谅，但姚一龙直接把曹斌的电话号码、微信号全部拉黑。
看到这一幕，曹斌知道，姚一龙是绝对不会让他好过了。
他恐慌、绝望，继而冲着方寸山大吼：“既然你看出他是在装破产，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们？”
方寸山脸色一沉，他还没开口，吴嘉欣就插嘴，喷曹斌：“你这人怎么回事？老方又不是你爹，为什么要提醒你？而且，老班长让你还五万，你直接还五六百，还拍照发朋友圈，并配文羞辱老班长。”
“哼，你做的这么干脆，老方就算想提醒你，也没有机会和时间啊。”
这话没毛病，曹斌被怼得没了胆气，嘴硬道：“吴嘉欣你高兴了？你男朋友看出姚一龙是假破产，故意借了十几万给姚一龙。等你男朋友回到汉东，姚一龙肯定会把他的回报，倾注在你的身上。”
“我们在场的这么多同学，只有你和白虹赚到了。你赚得最大！”
这话也没有毛病。其他人看向吴嘉欣的眼神，充满了羡慕和妒忌。
“那是你没眼光，有道是慧眼识英雄，但只有很少的人，才有一双慧眼！”吴嘉欣接着怼曹斌。
刘凯、邓紫珊等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没有慧眼的人，何止一个曹斌？他们也没有啊。
吴嘉欣不该说这句话。但方寸山并没有点醒吴嘉欣。
这娘们的这些大学同学，也就姚一龙和白虹，值得交往。
这一对男女，不要轻易得罪。
其他的人，得罪还是不得罪，都没有关系。
这时，那个孙晨晨当众给姚一龙，发了几条语音微信。
“姚一龙，你居然装破产？”
“你的演技这么好，你当初为什么不报考表演系啊？”
“你装穷，把我们当猴耍，很好玩吗？”
姚一龙没有回应。
所有的旁观者，全都闭嘴。
在场之人里，最惨的其实不是曹斌，而是这位孙晨晨。
如果她当初，没有和姚一龙分手，那她现在就是姚总的夫人了，正宗的阔太太。
“唉，你误会那个姚一龙了。”方寸山忍不住开了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孙晨晨一愣。
“他装破产，一是考察你们这些老同学的人品。二是不想让你难堪。”
方寸山解释道：“如果他高调的炫豪车、炫他的老板身份，那已经和他分手的你，肯定会被你的这些同学，耻笑为有眼无珠。到时候，你还有脸留在这里，参加聚会吗？”
孙晨晨彻底被点醒，捂着嘴巴跑了。
她的好友白虹，赶紧去追她。
“我们也走吧。”方寸山对吴嘉欣说道。
后者和女主人王美珍打了个招呼，然后她拉着方寸山的手，又美又飒的走了。
二人刚上车，方寸山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他收到了一条转账信息。
“姚一龙把钱还过来了，二十万。”方寸山把手机还给吴嘉欣，笑道：“我当时把你卡里的十五万，借给了姚一龙。你当时是不是想发飙，骂我一顿？”
吴嘉欣收了手机，笑道：“老方，你在宴会上的表现真是太帅了。太给我长脸了。”
“附近有一个自助银行。我去取点现金，包一个红包给你。”
“红包就免了，晚上你请我吃饭吧。把乔璐和张燕也叫上。”
除了自己的女性长辈以外，方寸山从不接受，其他女人送给他的红包。
傍晚，三女一男出来聚餐，张燕笑道：“嘉欣，老方在中午的聚会上，表现怎么样？没给你丢人吧？”
吴嘉欣便叽叽喳喳，把方寸山在聚会上的亮眼表现，全都说了。
乔璐和张燕，立刻对方寸山惊为天人。
“老方你到底是干嘛的？你怎么懂那么多？”
张燕由衷赞道：“吴嘉欣只花了四百块钱，短租了你两天。你今天居然帮她赚了五万块钱啊，而且你还帮她，获得了那位姚总的友谊。嘉欣真是赚大了啊。”
“我也没吃亏啊。我穿的这身行头，都是刷她的钱买的。”方寸山边吃边说。
“那你还会把你自己，短租出去吗？”张燕笑道：“我能租你吗？”
“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帮忙，扮演你男友？”
“大概在这个月底吧。”
“那我就不能帮你了。我在襄城，最多再呆一周。”
“差点忘了，你终究是要回去的。”张燕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吴嘉欣。
这女人一直在看方寸山。张燕最后的那句话，其实是说给吴嘉欣听的。
吴嘉欣也听明白了，闺蜜张燕的善意提醒。
一丝伤感和遗憾，从她的脸上一闪而过。
第二天一早，方寸山穿着劳保服和球鞋，再次来到工地，找活干。
“小子，你怎么又来了？”工头桂永光，笑着问道。
“那天我赚的一百二十块钱，快花光了。”方寸山说道：“工头，有活吗？我还想再干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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