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宽的一番感言，大唐皇帝陛下李渊，沉默许久。
李宽的话感情充沛，有理有据，以孝为始，以造福万民为终，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让李渊这个当事人，几乎无法反驳。
可是，若不反驳的话。
暖气若真的一直免费下去，恐怕会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无论是李宽，还是自己都赚不得半点好处。
这怎么能行！
暖气对于李渊来说，原本应该是一个，可以名利双收的生意。
怎能放弃！
于是，不好继续开口的李渊，只好，悄然地向多年的老搭档武士嬳，飞去了眼色。
武士嬳瞬间接受到了来自李渊的老菠菜。
顿时心领神会，于是，硬着头皮，连忙上前，躬身行礼，
“凉州郡王孝心感天动地！
老臣心情激荡！深表佩服！
凉州郡王，如此至纯至孝！
实在是臣等楷模！
老臣，唐突！
想为殿下请赏，请封！
还请陛下恩准！垂恩！”
武士嬳说着说着，为显得郑重，一撩锦袍，竟然直接跪倒在地。
“……”
离这么近，李宽自然很清楚地看到了俩老头的眉飞色舞。
有些无语。有些鄙夷。
特别是针对武士嬳。
心中难免暗骂一句老狗。
“嗯！宽儿的确，品性高洁。当赏，当封。朕准了！”
武士嬳话音刚落，李渊便立即接话，连连点头之后，再次开口，
“凉州郡王听封，即日起，领凉州大都督之职！”
“……”
李宽闻言，心中再次呵呵。
凉州大都督？
糊弄谁呢？
凉州在西边边陲，极度贫瘠之地，而且还是遥领，根本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想就此，应付自己？
没门！
于是，李宽，再次行礼，谢恩，
“多谢皇爷爷！
过些日子，孙儿争取把暖气安到凉州，让凉州百姓，也用上免费的暖气。”
“……”
李宽此话一出，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李渊本来打算稍微给点封赏的名头，李宽能见好就收。
没想到，李宽却在继续破罐破摔。
又是沉默片刻，见李宽仍然一脸纯正的模样，不改口。
于是李渊只好，再次向武士嬳送去了老菠菜。
其实，武士嬳夹在中间感觉也挺尴尬，但是迫于李渊的眼神压力，只好跪倒在地，再次为李宽请封，
“陛下，老臣觉得，皇家暖气商行，从长安始。然后是京兆，逐步推广，更为妥帖。
老臣觉得，凉州郡王领京兆牧，更为便宜行事。”
“……武爱卿，言之有理。宽儿，那你就从凉州大都督，改任京兆牧吧！”
李渊闻言，原本不想同意，但是在跟武士嬳眉飞色舞了几下后，最后还是妥协了，再次开口封赏。
“多谢皇爷爷，封赏！
孙儿觉得，凉州也挺重要的，毕竟孙儿是凉州郡王。”
李宽谢恩之后，再次幽幽地说道。
“……那就任京兆牧，兼领凉州大都督。
你还有去他什么想法，干脆一并说了吧！”
李渊被李宽挤兑得有些郁闷，于是答应后，没好气地追问了一句。
“多谢皇爷爷恩典！其他想法也可以提啊！
那真是太好了！
还是皇爷爷对宽儿好！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李渊话音刚落，李宽立马搭话，顺杆子，开爬，
“如今，长安县令空缺。作为京兆牧，有责任，有义务，举贤任能。孙儿，举荐李义府，出任长安县令。”
之前的长安县令李爽，在崔家的黑材料支撑之下，在秦王府麾下御史的群攻之下。
没有支撑太久，便被免职查办，丢进大牢，三司会审。
李爽被罢职后，秦王府和太子府，当即针对新任人选，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凡是一方举荐，另一方必然攻讦。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相当热闹。
而且，双方势力，也是旗鼓相当，不分伯仲。
所以，过去这么久了，长安县令这个位置，一直悬而未决，没有定论。
之所以长安县令的人选拖这么久，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大唐皇帝陛下。
大唐皇帝李渊对这个地理位置，比较特殊的官职，也有自己的想法。一方面，想借此机会，让秦王府和太子府，多斗一斗，这样，自己也方便摸清楚，双方的实力和势力范围。
另一方面，李渊不想被太子或秦王的人，再占据其位，而是，打算安排成中立的人选。
这样，刚好可以彰显一下，自己作为平衡游戏裁判员的身份和权利。
李宽也正是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打起了长安县令的主意。
“准了！”
果然，李宽猜对了！
面对李宽的举荐，李渊几乎没有犹豫，便答应下来。
见李渊答应的如此干脆，于是李宽趁热打铁，连忙再次开始追加条件，
“多谢陛下！另外，还请皇爷爷，也给金丝楼，赐个匾额。
武尚书既然打算参赞皇家暖气商行，那么像金丝楼这种吃吃喝喝的小生意，不如干脆，全都赏赐给武县主得了。
另外，还有……”
“停，停，停！李宽，你可以了哈！就此打住！”
李渊见李宽一旦开口提条件，便停不下来，顿时气歪了鼻子，连忙出声打断。
“哦……好吧，那就先这样！
孙儿，多谢皇爷爷，多谢陛下！
孙儿也替李义府，替武县主，谢主隆恩！
从明天起，皇家暖气公司，开始收费！
欢迎武尚书加入皇家暖气商行。
孙儿这就去，筹办皇家暖气商行之事！”
李宽完全不等李渊出声，便迅速谢恩，权当李渊已经默认，把自己所提条件，全都先敲定成事实。
然后又迅速起身，打算就此溜走。
“凉州郡王，凉州郡王……还请留步！这皇家暖气商行的分成之数，老臣还得请郡王殿下一起参详。”
见李宽这就要走，李渊再次冲着武士嬳眉飞色舞起来。
武士嬳见状连忙，飞身而出，挡住了李宽的退路。
“好吧！武尚书请讲。”
李宽见李渊和武士嬳两个老头，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已无法逃脱，只好，轻叹一声，停下脚步。
“老臣觉得，皇家暖气商行，可五五分成。”
武士嬳一边紧盯李宽，一边试探着开口说道。
武士嬳已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心理准备。
哪曾想，武士嬳话音刚落，李宽竟然直接答应了，
“没问题！
利润所得，全都充入国库，我都没有任何意见。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理所应当。”
李宽相当大气地应承下来后，却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不过，这暖气成本，还得从长计议。
不是我吝啬，而是成本的确没法节省。
需要献祭仙神，不容有半点马虎。
不然，万一仙神生气了，不给赐福了。
那么我们就会彻底没了暖气。
涸泽而渔，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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