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砚霆不顺着她想要表达的意思走。
“音乐，颜宝唱，我可以听。”
“烟和酒，我陪颜宝一起抽，一起喝。”
“黑夜，我陪颜宝一起过。”
轻风徐徐的路边，暗黄色的灯光下，江颜愣怔看着不曾改变的黎砚霆，当年施牧屿说他能为她跳火坑入深渊，卸掉矜贵的身份，骨子里的骄傲，冰冷的性子，就是这样。
江颜微抬下颚，样子冷魅又性感，心却在冷颤。
每一次看到他一层不变，她的心就会发颤，凭什么他不变，明明走的时候他就已经变得极其陌生。
她嗓音冷魅道：“黎总，音乐我喜欢和SmoKE一起玩，烟和酒我喜欢和朋友一起喝。”
“黑夜，”她喜欢独自过，江颜却道：“我喜欢作曲写词。”
“颜宝。”黎砚霆走近她，深情难控。
“ZERo’oAth~”江颜手机玲声突响，她的歌《零的誓言》。
正是她口中一起喝酒的朋友。
江颜不急不予的拿出手机，一看是南翊，接了：“有事？”
南翊站在华景他的办公室落地窗前，抽着烟看窗外：“刚刚南汐从医院回来，把你曝光的视频，给我看了。”
江颜沉默，知道南翊是为这事给她打电话，她看了一眼看她接电话的黎砚霆。
“我打个工，都能上热搜，娱乐圈的话题最近是不是太淡了？”她嗓音很淡，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南翊站在窗边，狠狠抽了口烟：“谁说不是，见过蠢的，没见过比你还蠢的。”
“有那么多工可以打，偏偏选一个不堪入目的。”他嗓音都有点沙哑了。
就是这么辛苦努力的她，曾经为他进了滞留室，他还那么讽刺她，弃她于不顾。
江颜敛眸淡淡的唇色微启：“酒吧服务员，餐饮服务员，你给我选一个。”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身边黎砚霆听的，至于和南翊当年发生的那点事，她早不当回事了。
南翊顿住了，江颜给的选择，十分简单。
黎砚霆眸深看她。
江颜就是想告诉他，并不是因为他提分手，当年她就故意去打苦工，让他今天站在这里同情和怜悯她。
南翊抽了口烟：“黑贷压的？”
江颜把手机往耳边靠了靠：“相不相信，华景就有很多，像我这样打过工的人。”
是有，没谁有她，让人心疼。
拿吉他的手，冷天去洗碗，冻坏了，娱乐圈还会有她吗？
“不相信。”谁像她活的那么认真，南翊看窗外深夜景色。
江颜清浅一笑。
南翊敛眸有点听不得：“想请你喝酒。”
江颜看了看长像蛊惑人心的黎砚霆，施施然道：“等回帝都。”
“就这么定了。”
江颜反问他：“舒恬复工了吗？”
南翊沉着脸冷哼，还有心情关心别人：“舒恬脚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下次喝酒叫上她。”江颜提醒他。
“网上视频，是你找人删的？”删视频，证明在意，南翊试她会不会在他面前，放下包袱一次。
江颜看了一眼黎砚霆，微微抬颚回他：“大概是苏紫毓觉得那是我污点。”
南翊还能说什么：“那挂了，演唱会现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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