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付出代价
看到竞武台上出现在墨雨对面的人竟然是墨如曦，聂天心头咯噔一下，眼神微微颤抖。
墨如曦此时已经是神轮一重实力，以她的年纪判断，天赋绝不在墨雨之下，而且她的元灵是九天神凰，再加上融合了凤凰之魂，真正战力足以和墨雨抗衡。
但是聂天却依旧非常为她担心。
墨如曦有实力，但是却缺少战斗经验，而且心性善良，面对墨雨，就算心中有恨，也必然不可能动杀心。
反观墨雨，对墨如曦可以用恨之入骨来形容。此时他有机会和后者一战，必定会不遗余力地杀掉对方。
武者战斗之时，有没有杀心，这是非常关键的，甚至是决定胜负的。
墨雨和墨如曦的出现，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人认出了墨如曦的身份，开始议论起来。
“那个红发的女子是墨家的人，她继承了凤凰石内的凤凰之魂，听说天赋比墨雨少爷还要恐怖，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而且她已经离开墨家，聂天大人用一卷天阶武诀和一尊九阶帝器替她赎身了呢。墨昭靖大人当着很多人的面保证，以后墨如曦和她的族人比墨家本族再无关系！”
“她是墨家支系的人，虽然非墨家本族，却也是墨家的人，传承了凤凰之魂，却要被逼着离开墨家。墨昭靖大人此举，真是不光彩啊。”
“小心点儿说话，若是被墨家的人听到，你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七嘴八舌的声音响彻起来，墨雨听在耳朵里，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自从墨如曦进入墨家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把后者当成对手，可是谁承想，这么一个他不愿意正眼瞧的人，居然引动凤鸣九天，获得了凤凰之魂传承。
墨如曦引动凤鸣九天的那一天，是墨雨一生之中最黑暗的一天，此时想起，依旧让他感觉到心口烦闷。
凤凰传承，那本是属于他的东西，岂容他人染指！
墨如曦的身影翩然落下，好似九天神女下凡，火红的秀发在微微扬起，空中都多了一股淡淡的暖意。
墨雨双眼死死盯着墨如曦，两道目光好似两根钢针，释放着阴冷的毒意。
墨如曦同样看着他，眼神只是恼怒中带着一些不甘。
她讨厌墨雨，但却远远没有到恨不得对方死的地步。
她只是要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天赋，一点也不比墨雨差，仅此而已！
“墨如曦，你拿了不属于你的东西，今天，该付出代价了。”突兀地，墨雨阴冷开口，眼神之中的寒意，凌冽而肃杀，几乎凝为实质，令人窒息。
“不属于我的东西？”墨如曦温润的嘴角扯动一下，淡淡开口：“你说的是凤凰之魂吗？”
“对！”墨雨怒吼一声，几乎在咆哮了，“凤凰之魂，是墨家的东西，是我的东西。你抢了我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
“抢？”墨如曦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墨雨居然会用这个字眼。
凤凰之魂，乃是上古传承下来，本就是属于有缘之人。就算墨家占据着凤凰峰，那么凤凰之魂也应该对所有的墨家子弟开放，谁有能力，谁的天赋高，谁就能获得凤凰之魂。
墨雨却将凤凰之魂视为自己的东西，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对，你就是抢走了凤凰之魂！”墨雨怒气冲天，狂声厉吼：“墨如曦，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墨家的一个支系弟子，若不是墨家可怜你，你连进须弥灵都的资格都没有。可是你呢？不思回报也就罢了，反而抢走了凤凰之魂，更背叛墨家，帮助墨家的仇人对付墨家。今天，我就要为墨家清理门户！”
一句一句无耻到极点的话落在墨如曦耳中，在她的心中激起轩然大波。
之前，聂天曾告诉他，如果她继续留在墨家，以墨雨的无耻，一定会剥夺她体内的凤凰之魂。
她当时还对聂天的话有所怀疑，因为无论怎样，她还是姓墨，是墨家的人。
但是现在，她彻底相信聂天的话。
幸亏那天她跟着聂天离开墨家，否则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清理门户？”墨如曦神情愕然一僵，眼神剧烈颤抖一下，一滴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之中打转，倔强着不愿意落下。
她真的很想问一句：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不就是获得了凤凰之魂吗？这是她的错吗？
先是被逼离开墨家，然后父亲遭到墨家之人的追杀，而现在，墨家的第一天才恨不得她死，居然要清理门户。
“这就是我的族人吗？”墨如曦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湿润，她在心中告诉自己，这滴泪落下之后，她和墨家，再无关系！
在上台之前，她还在心中幻想，只要打败墨雨，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天赋，便能带着父亲，光明正大返回墨家。
但是现在，她想明白了。
这样的家族，不回也罢！
“墨如曦。”墨雨看到墨如曦眼眶湿润，以为她害怕了，一字一句喊出她的名字，神情倨傲，冷冷说道：“只要你认输，然后自愿将凤凰之魂传承于我，墨家便可以接受你，如何？”
凤凰之魂，墨雨还是没有放弃。
如果杀了墨如曦，凤凰之魂也会消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墨雨不会下杀手，他会，废掉墨如曦！
废掉墨如曦的元脉，其体内的凤凰之魂却还在，尚有一丝可能剥离出来。
“你还是想要凤凰之魂？”墨如曦眼中的泪水落下，眼神却是变得平静下来，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
“凤凰之魂，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为什么不要？”墨雨反问一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墨如曦微微摇头，随即向前一步，全身释放出澎湃的元力，火红的秀发在空中飞扬，语气之中多了一抹冰冷，道：“想要凤凰之魂，来打败我吧！”
声音落下，空间之中浮动着火红光晕，瞬间化作一团团炽热的烈焰，环绕在墨如曦身边，在这一刻，她整个人好似变成了烈火中的凤凰。
“找死！”看到这一幕，墨雨嘴角阴翳地翘起，眼中寒意更胜，全身杀意凛凛，他上前一步，冷声狂笑：“墨如曦，你马上就会知道，你我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墨家，只有一个天才，那就是我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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