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参加比赛的，谁不是练过好几年的？像我们凡月，从小就练习，十几年的经验了。是吧，凡月？”
姜凡月笑了笑，谦虚地没有应话。
其他人对肖萌不了解，但是她听过肖萌的钢琴声后，心中这个结就一直没法消。
如果说肖萌以前没练过就能有这个水平，那再练练，岂不是让自己压力更大？
也不知道肖萌请了哪里的老师来指点。
她有些心烦意乱。
晚上放晚自习回家，梁金兰关切地问起她钢琴的练习进展。
“都挺好的，妈，别担心。”
“这段时间你辛苦点，过了钢琴比赛，一切都好说。岳大师今天又给我打电话了，问起你的情况。”
姜凡月抿抿唇，“我会努力。”
次日，秋高气爽，天气明朗。
司青给大家发测试卷。
发到姜折的时候，他低声问：“姜折，你需要补习吗？”
“不需要。”
“哦，那好。”司青没多说什么。
顾嘉顺在一旁说道：“基础差成那样，补习就能补好吗？”
“关你什么事啊？”夏恩慈听出了他的冷嘲热讽，“你厉害你去一班啊。”
顾嘉顺扔了书，走了出去。
“夏恩慈，别吵架。”司青劝说。
“是我想吵吗？分明是他挑事。”
夏恩慈说完，低声对姜折说：“其实司青主动帮忙补习，也不是不可以的。你别看司青也在未命名班，其实他成绩很不错，a班那几个班主任，好几次想要将他要过去，是他自己没去。”
“哦，是吗？”姜折语气淡淡的。
“是啊。不过你没兴趣就算了。给你糖，我妈自制的，超级好吃。”
“我也有。”姜折摸出了一把，放在桌子上，示意她随便吃。
夏恩慈：“……”
又被区别对待了，姜折有，她手上的这些是老妈让她带给姜凡月，她自己扣下来的。
是亲生的吗？
夏恩慈剥开几个糖扔进嘴巴里，“好吃！”
“少吃点，小心流鼻血。”姜折收回了几个。
这些糖也是用珍贵品类的蘑菇做的，补身体最好，但是吃多容易上火。
姜兮若为了将这些珍贵东西塞进她们姐妹俩的肚子里，没少费功夫。
可惜有些人，不配。
顾嘉顺走出去，正好遇到姜凡月来找他。
看到她，顾嘉顺的情绪才稍微好点。
“怎么了，这么生气？是姐姐惹你了？”
顾嘉顺没说话。
不是姜折惹他让他生气，反而恰恰是相反。
“姐姐是这样的，从小就不太服管教，容易惹人生气，但是她也没什么坏心，你担待点就好了。别跟她置气。”姜凡月话里带话的劝他。
顾嘉顺不耐地皱眉：“什么叫她不服管教？她哪里不服管教了？”
他这个态度让姜凡月十分惊诧，顾嘉顺一向是护兄狂魔，十分维护顾嘉恒，对姜折十分看不上。
他怎么帮姜折说话了？
“抱歉，我不该学着别人这样说姐姐。下次我不这样说了。”
顾嘉顺问：“你找我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记得肖萌以前好像姓蒋的，你知道她怎么会改姓了吗？”
肖萌虽然跟姜折姜凡月一家孤儿院出来的，但是姜凡月尽可能的不让别人知道自己不是姜家名正言顺的千金小姐，所以早就不跟孤儿院的人有任何来往，对肖萌的事情也不算了解。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好啊，那你帮我打听一下吧。”
“放心吧，包在我包打听身上了！那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姜凡月一笑：“也没什么，我和肖萌也算同过班的朋友，我知道肖萌能够进一中特别不容易，现在去了未命名班，还真的挺可惜的。如果能够知道她有什么心结，帮她解开，那她恢复成绩，不说回一班，至少考个好的大学，应该没什么问题。”
“知道了。”顾嘉顺点头。
……
晚上，姜折陪着肖萌做完心理咨询回来。
肖萌跑去给姜折买口香糖。
姜折看到姜凡月和顾嘉顺正在交头接耳的说什么。
顾嘉顺忽然感觉到有人看自己，赶忙抬头，看到姜折正站在不远处。
她拎着书包，一双长腿白得晃眼，视线并没有看向自己这边。
姜凡月也感觉到了姜折的存在，不知道为什么就生出一丝心虚的感觉。
然而很快，她就淡定下来了。
“这事儿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别拿出去跟人说。”顾嘉顺叮嘱姜凡月。
“当然了，我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姜凡月承诺道，“谢谢你了。”
姜凡月离开，顾嘉顺朝着姜折走过去，“姜折！”
肖萌已经买好口香糖回来了，姜折伸手接过来，根本没有看顾嘉顺。
“我们走。”姜折平声说道。
肖萌跟上她的脚步，朝着附近的小区走过去。
顾嘉顺被完全无视。
姜折倒出了两粒口香糖，扔进嘴里，将罐子递给肖萌：“你也吃两粒。”
肖萌乖乖地倒了两粒放进嘴巴里。
……
姜家。
姜凡月练完琴到了客厅，梁金兰打完麻将刚刚回家。
伸手接过姜凡月倒的茶，她喝了一口，满意地说道：“这么晚还没有休息？”
“在练琴。”
“真乖。”
“妈，最近手气还不错吗？看您挺高兴的。”
“是啊，那个陈夫人手气太背了，今晚输给我一个包。她不服气，约我明天再打。”梁金兰最近忧心家里的生意，打麻将也只是逃避现实的一个手段。
难得手气好，这两天都安排了麻将行程。
姜凡月听到陈夫人的名字，轻声说道：“那你明天肯定还能再赢她一个包。”
“那肯定的。”
“对了，妈，我听说，以前蒋家那个蒋晓萌，也被放弃了收养关系。她做错了事情，你听说了吗？”
“别瞎听那些，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你就是姜家的亲生女儿。”
姜凡月微笑说道：“妈对我的态度，我毫不怀疑。蒋晓萌也是因为做错了事情才会被赶出去，我才不会做让爸妈失望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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