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中一切流产的医疗器械准备就绪。
杨凤云脸色惨白的躺在手术台上，“医生，流产手术疼吗？”
“我又没做过，疼不疼我怎么会知道。”主治医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拿起金属扩阴器，撑开她的幽谷深处。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杨凤云把着床沿的手指下意识的加大了力气，骨节泛着白光，额头上布满一层冷汗，“慢点……慢点疼……”
“疼什么疼？我做了那么多流产手术，就属你矫情。”主治医生愤愤地说完，手上故意加重力度。
她从医疗托盘中拿出子宫刮勺子，动作粗暴的伸进杨凤云的体内，随即手法狠辣的刮了起来。
“啊——”
杨凤云尖叫一声，紧接着身体里撕扯搅拌的触感像是一只凶猛的野兽，不停地撕咬着她的腹部。
“疼……医生……啊……”
难以忍受的痛疼，使得杨凤云脸色惨白如纸，阵阵冷汗将她的衣服打湿，就连脸颊两边散落下来的发丝也变得湿漉漉的。
此时，站在医生身后观摩流产手术的叶晴，眼睛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杨凤云不断涌出鲜血的下身，脑海里蓦地跳出前世姐姐惨死在手术台上的画面。
那些不堪的记忆，仿佛只是发生在昨天一样。
八十年代末期，医疗技术还不是特别发达，特别是像M市这样的十八线城市更是落后。
所以，很多在现在看来不该发生的医疗事故，在那个年代却是在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前世，
叶晴正在工作时，突然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电话中那人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话，“你是叶雨的家属吗？她在XX医院你马上赶过来一下。”
没等叶晴问清楚怎么回事，那边便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
待她赶到电话中所提到的医院时，在护士的带领下，来到一间手术室的门前。
“你姐姐就在这里，你要做好准备，请节哀！”小护士出于职业礼貌表示对她的同情。
“什么准备？什么节哀？我姐姐怎么了？”小护士的话，犹如一道惊天霹雳将叶晴定在原地。
“你还不知道吗？你姐姐因流产手术大出血，不幸去世了。”小护士将实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死了？
我的姐姐死了？
怎么？
怎么会这样？
她弯下腰，颤抖的手指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窒息的疼痛，沿着身体里的血液从四面八方涌来。
“小姑娘，你还好吧？”小护士看见她脸色惨白，忍不住担心地问了一句。
叶晴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捂着胸口，艰难地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她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深深地呼了口气，抬起头，迎上小护士的目光，“请问，你知道是谁陪我姐姐一起来医院的吗？”
小护士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天，遗憾的摇了摇头，“对不起，今天来医院的病人太多了，我没注意。”
“哦……这样……”叶晴了然地点了点头，双眼空洞的望向几步之遥的手术室，“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帮我问问周围的同事。”
说着，未等小护士做出回答，她抬起宛若灌有千金重的双脚，单手撑墙，一步步向前挪着，朝手术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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