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的风气忽变，这样的情况很是明显。
嚣张跋扈的弟子越来越多，缕缕可见，他们不止欺负玄门之外的人，甚至在玄门之中标榜各大宗门弟子的徘行，若是出身弱势宗门，便会别人给瞧不起。
而这样的事，却好似也得到了默许。
这个倒是不难理解，这本就是玄门内部的冲突。
当然，或许也有人施加了一些外力。
“魔门？”
陈长生这样想着，感觉这样的可能比较大一些。
一方面加剧玄门内部的冲突，另一方面败坏玄门的名声。
“搞不好甚至文道一脉也掺合了。”
陈长生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正是那些个读书入道的人，才更是会耍些阴招。
当然不是贬低文道一脉的意思，相反的，这个法子很是管用，可谓是大道至简了。
“也不知道玄门之后会是什么场面。”
陈长生觉得或许要不了多久就能看热闹了。
当然，这跟他的关系不是很大，他也不乐意参合进去。
……
说起天道的肉身。
陈长生觉得，或许赵玉清那里能够得到些许线索。
赵玉清将那一片稻田打理的很好，灵米一年更比一年香。
他坐在那稻田边上，看了一眼陈长生后道：“你来作甚？”
“问些事情。”
陈长生坐了下来，跟他说起关于天道的事情。
赵玉清听后微微皱眉，他道：“天道何来肉身？”
陈长生道：“我知晓天道没有肉身，但在他没能成为天道之前呢。”
赵玉清听后挑了挑眉，思索了片刻后道。
“我觉得，会不会是你们找错了方向呢？”
“什么？”
“就好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
陈长生听到赵玉清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下。
可他回想起当时饕鬄所说的话，却又觉得天道是后来出现的，上古之时，这里应该是一片无序之地才对。
但如果按照赵玉清所言，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
若是天道是从天诞生之初就存在的呢？
那肉身一说，岂不就不存在了。
赵玉清道：“你的事情，你还是自己多想想吧，我是跟天道打过，但我知道的事情，的确也不多。”
陈长生无奈叹了口气，随后道：“如今我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以为你这次来找我，是因为九逢春的事情。”
“他啊……”
陈长生说道：“我从远处走来，倒是听说了一些传闻。”
“修仙界以南的一处仙岛一夜之间像是被血洗了一样，连尸骨都没有剩下。”
“他做的？”
“陈某猜测是他。”
“那应该就是了。”
赵玉清叹了口气，说道：“他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陈长生道：“陈某提醒过你的。”
赵玉清说道：“九逢春是一个可造之材，其实他本性不坏，只是受血脉的影响罢了。”
陈长生听后不再言语，他道：“可是他在不断的失控。”
“总是会有个过程的。”
“是过程，还是结局？”
赵玉清说道：“我还是很看好他的。”
陈长生微微皱眉，却道：“你不怕他之后会开始吃人吗？”
“不会。”
赵玉清道：“我了解他。”
“就这样笃定。”
“他是我赵玉清教出来的！”
陈长生看着他信心满满的样子，却也不再反驳什么。
陈长生还需去寻找踪迹，便也只有匆匆而别。
……
陈长生再一次来到了天机山。
尘道求见到他时有些惊讶。
当初一别，不知就是几多岁月。
“山主！”
陈长生抬手道：“不必这样称呼。”
“我来这里，是想打听一些事情的。”
尘道求愣了一下，随后便请其进了殿中。
说起天道，尘道求所知实在不多，想了想后，便道：“陈先生不妨与萧洞虚聊聊？他之所见，却是要比我这样的老家伙多的多。”
这倒是提醒了陈长生。
说起来，萧洞虚的确是难遇的天才。
其悟性上佳，更是刻苦，一身本领更是已经直逼老一辈的一些大能。
当年古字之惑，亦是有萧洞虚相助。
只是如今，萧洞虚却不在天机山待着。
他去了文道一脉，做了客卿。
“客卿？”
“对。”
尘道求道：“他很看好文道一脉，所以先去占了个座。”
陈长生道：“文道一脉，的确是有机会。”
阔别了尘道求后，陈长生便去往了文道一埋的道场。
文道不似仙门一般，会有仙山驻守，他更似道教佛教一般存在于这世上。
文庙所在，皆有文道。
而如今的萧洞虚在一个紫竹林的地方，这里是孔儒的居所，更是天下文士所向往的圣地。
“萧先生！外面来个修士，从天机山来的，我没见过。”
“你没见过？”
萧洞虚让书童将给人请进来。
当见了来者之后，他连忙拱手，恭恭敬敬唤了一声陈先生。
陈长生道：“客气了。”
简述来意之后，萧洞虚却也来了兴致。
“天道肉身，天道肉身？”
这却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
萧洞虚总是会对这些新奇的事情尤为感兴趣。
“不过话说回来，陈先生怎么会想到天道肉身？”
“天亦有肉身乎？”
萧洞虚道了一句，陷入了思索之中。
陈长生解释道：“只是偶然想到。”
“这却是个有趣之事。”
萧洞虚低下头来，说道：“的确啊，为何没人想过天道有没有肉身呢，若是天道是后来所成，也定是人为，神念化作天道，那余下的肉身又去了何处呢？”
陈长生道：“可有头绪？”
萧洞虚抬起头来，说道：“一时没有，不过待我再想一想，定然是能有些许线索的，我得回去查查才是。”
陈长生道：“不急，慢慢来便是，陈某如今也没有什么头绪。”
“先生寻天道肉身作何？”
“你不好奇吗？”
听到这话萧洞虚不由得一笑，点头道：“亦是好奇无比。”
他求知的心此刻已经到达了顶峰。
陈长生道：“陈某便在这世间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三年之后，我再来找你，一一比对。”
“善！”
萧洞虚答应了下来。
他从未想过这样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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