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认为。”老炮点点头。“可修行之路众多，究竟是哪条呢？”
他话音刚落，萧易水就接了上去。
“受到这么重的伤，他不可能睡得着，因此袭击肯定是刚发生的。最大的可能，是他遇袭后击退了敌人，但却被抹除了记忆。”
这话一出口，老炮儿和徐家印同时一震。
“不错，这确实是最大可能。”徐家印兴奋起来，飞速盘点起二十二条道路来。
“猎人、水手、旅者、武者、命运、狂信者这些可以排除，他们根本没这方面法术。”
“说客是最有可能的，他们低转就能玩弄人的记忆。”老炮儿也开始分析。“医生、耕种者也有可能，比如研制出了让人闻一闻就失忆的药。”
“还有杂家、政治家、小偷、克苏鲁……”徐家印扳着指头，突然发现数量有点多。
好在萧易水帮他排除了。“这些不太可能。”
“啊，为什么？”徐家印愕然。
“这还用问？”萧易水好笑地反问：“这几条路都得高转才有可能，可如果是那样，你又怎么活得下来？”
徐家印哑口无言。
老炮儿拍拍手。“好了，咱们从这三条入手追查。在真相水落石出前，你小子就先住警局泡警花吧！”
徐家印看看胸口的伤，再瞅瞅骨折的左手，沮丧地点了点头。
“好吧！”
目送警车远去后，老炮拍拍萧易水的肩膀，突然骂骂咧咧：
“你个小兔崽子，真够阴的，把我们都晃倒了！”
萧易水露出微笑，上下打量着他。“反应过来了？”
“是啊！”老炮一拍巴掌。“可又有什么用？都已经露馅了！”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大笑起来。
刚才的对话中，萧易水一步步铺垫，成功印证了徐家印身份。
他先把话题引到修行者上，引导对方分析起来，暴露出对修行的了解。但这并不代表什么，可以解释成跟在老炮身边，耳濡目染。
而那句轻飘飘的反问，才是藏在黑暗中的刀。
“如果对方是高转修行者，你又怎么活得下来？”，表面上看没什么。可它的隐藏意思却是：“对方是低转，你就有可能活——因为你也是修行者”
甚至无需回答，只要不当场反驳，就等于默认了。
想通这点后，老炮儿都被气笑了“他妈的，这个傻货还没发现呢！——好吧，他确实是三转发明家，代表我参加聚会，买卖一些东西。”
和已知信息对上了。萧易水点点头，又笑着问了句：
“你就是仲裁人先生？”
“怎么可能！”老炮儿矢口否认。
两人对视了一眼，均没发现对方破绽，便有默契地掠过这个话题。
“老弟，调查出凶手，这就是我的委托。”
“那么，报酬是什么呢？”
“你提！”
萧易水也不客气，直接说出了需求。“我要一条百年风水蟒。”
“百年风水蟒？”老炮儿急速思索，却想不出来是哪条道路的进阶材料。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你果然不是猎人和武者！”
萧易水笑着点头。向老炮儿提要求，就注定无法隐瞒这点。
“我尽力帮你寻找。”老炮正色说。“可如果找不到，希望能换成其他东西。”
“你应该换个思路。”萧易水注视着他，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如果自己找不到，是不是可以求助别人？”
老炮儿一愣，随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明白了。”
萧易水刚回到家，就看到黑寡妇坐在沙发上，迎接着自己归来。
她高高翘着玉腿，神秘区域若隐若现，看得人血脉贲张。
萧易水皱眉道：“你走光了！”
黑寡妇格格笑了起来。“就是给你看的啊！”
她扑到萧易水面前，嘟起红润的嘴唇。“出去办案了？怎么也不带上我这个华生？”
“黑寡妇女士，请你自重！”萧易水目光冰冷下来。“我们只是委托关系，帮你成功成为修行者后，关系也就自动解除了。所以不该问的就别问。”
黑寡妇撇撇嘴，目光黯淡了下来。“哼，不问就不问，摆什么威风啊！”
萧易水打着哈欠上楼，不客气地丢下一句话：
“知道就好，我累死了，要睡觉了。”
目送他上楼后，黑寡妇气得猛跺一下脚。可略一思索后，却又转嗔为喜地自语：
“他这么抗拒，是怕受不了我的勾引？也就是说——他其实并不讨厌我？”
一想到这里，她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高兴过后，她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萧易水到底干嘛去了？
她一跃而起，嘴里自言自语道：“不肯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查！”
说干就干，她翻出一把小太刀藏在身上，换上黑色夜行衣出了门。
夜色深沉，只有微弱的路灯间隔亮着，映照出一块块昏黄的地面。可在她锐利的目光下，那浅浅的脚印却无所遁形。
有大有小，有浅有深，有弓足有平足，有内八字有外八字……凭借着对萧易水身材的了解，再配合鞋底的纹路，她很快锁定了目标，一路追踪而去。
在过去的人生中，这种事她做过成百上千次。
夜色笼罩中，她就像融入黑暗中，很快来到了徐家印的别墅外。
看到执勤的治安警后，她明白找对地方了。
“难道是凶杀案？”黑寡妇兴奋起来，先爬上旁边的楼，再从腰包里掏出一根“笔”，对着别墅二楼一按。
嗖！看不见的细丝射出，牢牢钉在了对面墙上。
试了试牢固后，她绑住了这头，然后轻盈一跃，踩上了细丝。
嗖嗖嗖，她在月亮里一掠而过，钻进了别墅二楼窗户。
一番搜索后，黑寡妇推开了卧室大门，看到了地板上那摊鲜血。
“嗯？”她微微一愣。“猜错了，人没死？”
如果死了人，尸体附近会被石灰画出轮廓，可眼前却没有。
想明白这点后，她却更加懵逼了。
如果受害者没死，那不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吗？还用得着委托萧易水？
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受害者昏迷不醒，无法指正。
她露出自傲的表情，自言自语道：
“冤家啊冤家，我这就证明给你一件事：每个忍者都是探案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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