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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和苏海燕嘴巴大张，足可以塞下鸡蛋。
我操，这家伙疯了吗？
孙总脸阴冷下来，像极了即将爆发的火山。他一字一句挤出来：
“从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林平吓得瑟瑟发抖，拼命在心里祈祷：
“老大你正常点啊，不要这时候发疯。”
谁知萧易水还嫌疯得不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因为他们忙着吃你老婆大波波，没空跟你废话！”
孙总看了眼桌面，霍然抬头死盯萧易水。足足数十秒后才开口：
“你被录取了！”
咣当！林平和苏海燕一跤跌倒，半天才爬起来，发出了异口同声的惊呼：
“啊？”
这老板有病吧！
可下一刻，他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
噗。一声轻响过后，整张桌子突然化成齑粉，摆放的东西全劈里啪啦摔了下来。
我操！两人齐声惊呼，头皮发麻。
这怎么做到的？
这家伙还是人吗？
孙总一把握住萧易水双手，语气慷慨激昂。
“欢迎加入五指山大家庭！”
签好了合同，三人就分别去了自己办公室。
林平进的是It部，部长听说来了个高手，便亲过来培训。
“咱们公司主要业务分三块：高利贷、金融诈骗和暴力催收！”这家伙毫不掩饰，一副谁能奈我何的样子。
林平强压兴奋，偷偷打开了针孔摄像机。
马勒戈壁的，你就嚣张吧，等会叫你丫哭出来！
部长毫无察觉，继续大放厥词。“催收跟我们没关系，我们主要涉及前两块。”
“先说高利贷，或者也叫套路贷。以前愣头青多，九出十三归他也敢借。可惜这种优质韭菜割得差不多了。”
所谓的九出十三归，就是指借100块到手只有90，但却要还130块。
“所以现在要靠骗靠包装。”部长耐心传授经验。“比如页面写着年利率3%，然后在后面放一个很小很小的‘起’，用放大镜也看不见——其实利率是300%！”
“再比如把合同弄得超级长，看得借款人眼花缭乱，再偷偷加一句‘甲方可自行调整利率，无需通知乙方’。”
“还要避免‘借款、还钱’这样的字，用‘拿钱、取钱’来代替。通过心理暗示降低韭菜们的戒备心。”
林平听得毛骨悚然，才知道居然有这么多脏套路，挖空心思把人往死里坑。
他强忍愤怒，继续套话。
“可总有些人不缺钱，或者意志坚定不上当，那么……”
“那就出绝招。”部长露出了得意的笑。“比如弄个页面写‘我居然有100万额度，你呢？’，在好奇心驱使下，很多人会试着点击。我们就马上打钱到他账号里！”
“这也行？”林平震惊了。“这不是强……强买强卖吗，他们要是告上法庭怎么办？”
“法院，哈哈哈~”部长仰天长笑，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半法官跟孙少称兄道弟，只要有一点点借口，就能判我们赢懂吗？”
“有了法律支持，放手去干就是了！”
林平紧握拳头，指节都发白了。官商勾结黑白配，害得多少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你还有苦说不出，因为人家占着理呢！
这群畜生啊，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挤出笑脸来。
“您接着说！”
“谦虚好学，你小子大有前途！”部长笑眯眯地继续。“下面说这个金融诈骗，关键就靠包装！你胆子越大越好，什么国家工程、国防部秘密任务……不要命地往上堆。然后再利用心理学……”
与此同时，苏海燕也在聆听教诲。
妖艳的销售部长滔滔不绝。
“咱们这活其实很简单，男配女女配男，先和肥羊谈恋爱，再假装为了两人的将来考虑，想多赚一点钱。至于致富的手段嘛——出门左转It部，他们有一百零八套方案，总有一款适合你。”
苏海燕举手。“我负责男客户对吧？如果他们不上钩呢？”
瞄了她曲线一眼，销售部长嗤笑起来。“白瞎你这本钱了，跟他上床啊！”
“……”苏海燕无语，只好继续杠下去。“如果上床也不行呢！”
“那就放大招。”销售部长狞笑。“再约一次上床，让执行部的人抓奸在床，拍照留证，逼他签下高息欠条！”
苏海燕目瞪口呆，感觉人生观都受到了冲击。
她紧捏针孔摄像机，心里愤怒咆哮着：
“不把你们一网打尽，老娘就不姓苏！”
两人吭呲吭呲学习时，萧易水已经出外勤了。按科长的话来说，这岗位重在实践。
几辆车急刹停在门口，十几人手持棒球棍下了车。
一边往里走，科长还言传身教。
“棒球棍杀伤力十足，连骨头都能打断。而且它不是管制刀具，就算对方报警，咱们也不算持械行凶。”
“不是吧老大。”萧易水装出惊讶。“咱们不是跟治安局很铁吗？还怕这个？”
科长腼腆一笑。“毕竟是日常业务，还是低调点好，总得给治安局一点面子嘛。再说了，万一碰上肖剑手下的警员呢？”
说到这里，他又骄傲地昂起头。“不过你放心，就算被肖剑抓了，四大家族也能捞我们出来。”
“科长威武！”萧易水诚心诚意地回答。
被马屁拍得很舒服，科长笑得更得意了。“我再教你一个终极大招，你看着！”
一行人气势汹汹，吓得公司职员们鸡飞狗跳。其中一个绕过他们想往外逃，结果科长一伸脚把他绊倒了。
“哎呀！”职员摔了个狗啃屎。
科长抬起脚，发现鞋子被踩了个印，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大家都看到了，对方主动袭击我们！咱们可以正当防卫了！”
“给老子冲！”
棒球棍划出一条漂亮弧线，狠狠抽中一名女子。打得她倒飞出去，满嘴都是鲜血。
科长伸手一指。“这个是会计，给我拖走！”
然后他放过几人，又一棍子捅在某男子肚子上，打得他口吐鲜血。
“这个是出纳，也一起带走！”
萧易水打开针孔摄像机，全程记录。
拖着两个人，他们一脚踹向办公室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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