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琛没问到自己想知道的，哪里肯走。
他从办公桌上跳下来，走到厉南铖身旁，不依不饶的问：“你不回答，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你不是喜欢干净的女人吗，那小丫头就挺干净的，符合你的标准。你要是真的看上眼了，就花点钱让她陪你一段时间。”
厉南铖翻页的动作停顿了下。
他抬起头：“花点钱？你的意思是包养她？”
“没错。”叶瑾琛点头，得意洋洋道，“我敢保证，她肯定不会拒绝的。”
“为什么？”
“被一个英俊多金又年轻的男人包养，有几个女人能拒绝得了？毕竟，像我们这种高颜值的金主可不多见。尤其是你，堂堂厉氏总裁，有钱有颜，平时想要倒贴你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了，能被你包养，那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美事一桩。”
厉南铖：“……”
说完，叶瑾琛总结道：“总之，你如果看上了那个小丫头，就养着吧。夜色那种地方待久了，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可不是每个客人都像我们这样好伺候。遇到难伺候的，那小丫头可就自身难保了。”
叶瑾琛是故意这么说的。
其实，他已经跟夜色那边打过招呼了，让人好好罩着顾小念。
他太了解厉南铖了。
这家伙洁癖得很严重，他看上的女人，别人是不能指染一丝一毫的。
他这人就是性格太傲娇。
哪怕是真看上了人家，也不会承认。
作为好兄弟的他，自然是要帮忙一把的。
当然，这件事他是不会告诉厉南铖的。
“说完了？”厉南铖神色淡淡，目光也是淡淡的，对他这些话好像没什么反应。
叶瑾琛：“嗯，说完了。”
“那就从哪来，回哪去。”他直接按了一个内线电话，叫了秘书进来，对叶瑾琛下了逐客令，“杨秘书，送叶先生出去。”
“是，厉总。”
露露走到叶瑾琛身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叶先生，请吧。”
叶瑾琛：“……”
“南铖，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傲娇啊。你还没告诉我，你对那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想法。你就不怕她被别人瞧上了，先一步下手吗，到时候，可就什么都迟了。”
“南铖，心动不如行动，看上了就马上出手啊。你再这么傲娇下去，你会后悔的！”
“南铖……”
叶瑾琛的声音渐渐远去了，直到再也听不见。
办公室里，又安静了下来。
厉南铖刚才被他吵得头有点痛，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当即决定近期都不能再让叶瑾琛迈进厉氏大厦一步。
一会儿，他就把这个指令通知下去。
桌上堆放的文件还很多。
他刚接手厉氏不久，半年前，厉氏又经历了一次大的动荡，公司才稳定下来不久，需要他处理的事情还很多很多。
休息片刻，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几口，又拿起刚才看了一半的文件继续看下去。
可这一次，心却静不下来了。
目光落到文件上，却没心思去看上面写了什么。
脑子里，反而在想着叶瑾琛刚说的那些话。
昨晚的那个小丫头……
厉南铖脑海中马上浮现出了一副画面。
她醉眼朦胧的趴在他怀里，大概是喝酒了，胆子也变大了，竟然伸手摸了他的脸。
一边摸着他的脸，还一边朝他痴痴的笑，还对他说：“厉，厉少，你长得真好看。你比我喜欢的那个男明星还帅。真的，我不骗你，你是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里，长得最最好看的一个。”
他第一次被人摸脸。
还是他向来厌恶的女人。
可当时，他对她的触碰，却并没有产生任何厌恶的情绪。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很排斥异性的接近，所谓的排斥就是一种他自己也控制不了的生理反应。
一旦有女人接近他，距离他太近，他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心里控制不住的产生厌恶感。
别说是其他人觉得他奇怪，怀疑他性取向有问题，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找心理医生咨询过，也尝试过治疗，却并没有得到任何改善。
后来，他就放弃了。
在他一度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也接受了他就是不喜欢女人这个事实后，却忽然出现了一个让他不反感，不排斥的女人。
这对他来说，是让他很惊讶很意外的一件事。
不可否认，因为这个原因，他对昨晚那个女人是产生了一点兴趣。
不过这份兴趣里，更多的是好奇。
好奇她为什么会成为例外的那个人。
为什么他依然对其他女人排斥，却唯独不排斥她。
她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特质？
*
夜色。
顾小念和往常一样，上的是晚上九点的班。
她刚从更衣室里换了工作服出来，就看到华哥笑眯眯的朝她走过来。
顾小念停下脚步：“华哥，晚上好。”
华哥今晚对她的态度越发客气起来，甚至可以说客气的有点带了几分恭维的意思，关心的问道：“小念，你来了啊，你休息好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嗯，休息的挺好的，也没有哪里不舒服。”顾小念带了点疑惑的看了华哥一眼，心想着他以前可不会问她这些，今天怎么对她这么关心了？
难道就因为她昨晚卖出去了十瓶酒？
“那就好，那就好。”华哥笑眯眯的点头道，“如果你觉得身体不舒服，可以回去再好好休息一下的，不用急着来上班。”
顾小念：“……”
她愣了愣，咬唇道：“华哥，谢谢你，不过我真的没事。”
华哥又看了她几眼，确定她是真的没问题后，才点头说道：“行，那你跟我来。厉少和叶二少刚到一会儿，你过去好好陪陪他们。小念啊，我看厉少对你挺满意的，你放聪明点，只要你能把这些财神爷讨好，你家里的那点债务很快就能还清了。”
顾小念脚步稍稍停顿了下。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听到厉南铖又来了夜色后，她的心跳怎么就忽然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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