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走到身后的木质老旧书柜前，柜门在打开锁的时候晃了晃，“嘎吱”一声，深红色的油漆年头太久，一片一片剥落，。
他从积摞杂乱的书堆里翻了半天，终于从最里面的角落里掏出一个土蓝色的小包裹，仔细看了一圈，确定没问题，才递给乔溪。
“给，回去好好研究，这可是秘籍，不过我师父说这东西传女不传男，我也没练过，具体怎么练，只能你自己琢磨”。
“传女不传男？”乔溪轻轻颠了颠，很轻薄，看手感应该是书，扬了扬眉问：“就这？”
“哎呦，我一个开小店的老头能有多少好东西，”老姜往竹椅上一躺，假意哭丧着脸：“等你财产到手，可要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儿，我又教你本事又养你吃喝，你别忘了……”
“行了行了，记得给你养老，”乔溪无语打断他。
“那没事儿了，你可以走了，”老姜得到想要的答案，脸上的表情一收，挥挥手让乔溪赶紧走，别耽误他看剧。
十分无情且残酷。
“师父……”许久没见，她还有很多话想说呢。
“《玄通五道》记完了？”老姜头也不抬。
“……”
乔溪想起那本佶屈聱牙的册子，头皮一紧，什么话也没了，拎着小包裹，干脆利落起身走人。
“下个月我要抽查，”老姜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又是抽查，你们怎么都这么爱抽查！不知道会给别人造成多大的心理压力吗？！
乔溪气鼓鼓地就要出门，老姜像是发现什么，忽然提高声音：“溪溪，等一等！”
乔溪脚步一顿，转回身。
老姜暂停了视频，站起来走到乔溪身边，来回打量着，绕着她转了好几圈。
“师父？”乔溪很少见老姜如此严肃，被他的眼神看得有点紧张。
“你这几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气息和以前不太一样，”老姜皱起眉头，锐利的眼神依然落在乔溪身上。
乔溪惊讶地抬头。
老狐狸连这种事都能知道？！
老姜精通道法，乔溪拜师这么多年，也被逼着学了个七七八八，没想到自己重生这种灵魂深处的事儿，老姜也能察觉到不对劲。
“师父，你相信重生吗？”乔溪试探着问。
“我相信涅盘，”老姜打量着她，随口敷衍，“十八年后又是一颗好白菜”。
“……”
也是，就算古籍上有涅盘重生，最多也是带着记忆轮回，还没见过她这种直接穿回四年前来的。
过于惊世骇俗。
“真没发生什么，可能是精神不好吧，”乔溪说着，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
“没睡好？”
“昨晚洗完澡链子找不到了，找了一晚上，”乔溪这回是真打了一个哈欠。
她也没有完全说谎，昨天洗完澡脚上的细链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开脱落，被水冲到墙角，等她发现链子不在的时候，慌得都快哭了。
“就你脚脖子上那条链子？”老姜看向乔溪的脚踝，那里有条黑色细链，上面还挂着条一厘米长的白色玉牌。
“人都找不到了，那么宝贝链子干什么，别人碰一下都不行，”老姜眼神上移，重新回到乔溪身上，皱着眉头，想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
“别看了，真的什么事儿也没有，”乔溪双臂环抱在胸前，任他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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